戰團都應該是彌勒教的人佔上風才對,怎麼會打個平手並處於下風?特別是周全,應該遠不是涅磐菩薩的對手,怎麼會殺得涅磐菩薩節節退後?還有眼前這個周全的新老婆,美得象仙女卻狠得象夜叉,完全不怕他的血煞魔功,連血魔元嬰放出的煞氣也全不當一回事。聽說她只學了幾天功夫,只會一些花拳繡腿,可是現在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他背上已起了一陣冷汗。
謝雨卓又大喝一聲:“陰陽怪氣!”
魯狂生聽這一招古怪,更是心驚,不敢去擋轉身急逃。謝雨卓奮起追來,袖內一條白綾飛出,如蛇一般卷向他的雙足。魯狂生沒料到她也會水雲袖,躲避不及左腳被纏住,再被一拉就跌倒了。
謝雨卓飛身上前,一掌擊下,魯狂生急忙翻滾出去,揚手打出三枚毒針射向謝雨卓胸口,謝雨卓呼的一聲噴出一口長氣,竟然把三把毒針吹斜射開去。她手中絲毫不停,左手白綾往回扯,右手又一掌打出。魯狂生怎麼也沒料到這小美女如此厲害,被她扯過去,一掌打下正中胸口,剎那之間如同萬箭穿心,功力全散。謝雨卓這時才喝出這一招的名稱:“有氣無力!”魯狂生果然如一條死狗一樣軟倒在地,有氣無力。
魯狂生哪曾想到謝雨卓身具純粹七星靈炁,對他的邪功有天生的剋制作用,否則哪會這麼容易就被放倒?可惜他身懷奇功,詭詐百出,機關算盡,在周全手下屢次逃命,也算一世“英雄”,卻毀在初出茅廬的謝雨卓手上。
謝雨卓本想再打一掌,似乎有些不忍心,她還沒殺過人呢,殺一個武功已廢的人有些“勝之不武”,於是就饒過他了。
所謂初生之犢不畏虎,長出角來反讓羊,謝雨卓正是初生之犢,初戰告捷,見場中涅磐菩薩最高大威武,周全有些弱了下風,大喝一聲便向那邊撲去。
涅磐菩薩突然遇上週全的五行混元如意劍,不提防胸口中了一劍,戰甲還完好裡面卻已受了劍傷,不由大驚失色。他所依賴的就是一身刀槍不入,法術難傷的黑晶戰甲,突然失了依仗未免有些手忙腳亂,實力大打折扣。單論劍法他遠不如周全的神符劍法神妙,以元嬰御起劍來更加快上幾分,靈活幾分,他哪裡能鬥得過,時不時中上一劍,雖不至重傷,卻也痛楚難當,忽冷忽熱,五行靈力直透他經脈肺腑,令他苦不堪言。
涅磐菩薩好不容易才適應了周全急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微佔上風,見謝雨卓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魯狂生,轉向他殺來,不由大吃一驚,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五斗米教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高手?他急忙一劍向她刺去,“哧拉”一聲破空而至。
謝雨卓也當真膽大,以浩然正氣集於袖中,展開拂雲手甩去。拂雲手本是玄門中剛柔並濟的袖功,加上這偏於剛強的儒門氣功,變得更加強猛,涅磐菩薩這一劍倉促刺出,功力不足七成,竟然被她掃開了,但她的衣袖也被劍氣割裂了一塊。
“臭鐵人,竟敢割了我的衣袖,看打!”謝雨卓大怒,呼的一掌打去。周全與她氣機感應,心意相通如一人,立即一劍從另一側斬過去。涅磐菩薩如果硬接謝雨卓這一掌,必能被周全斬到;如果全力迎擊周全這一劍,必定被謝雨卓一掌打中,這時他竟生出無所適從之感。不過他必竟是十住菩薩第一人,久戰沙場的老將,權衡利害,還是用劍架住了周全的攻擊,側面硬受了謝雨卓一掌。
這一掌雖然沒有讓他受到多大傷害,卻被震得踉蹌幾步。周全是何等機靈的人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劍接一接攻來,讓涅磐菩薩沒有喘息的機會;謝雨卓見掌力傷不了涅磐菩薩,兩袖中白綾飛出去纏他的腳,左出右回,右出左回,靈活異常。兩人或同時夾擊,或此攻彼守,或此守彼攻,配合得天衣無縫,涅磐菩薩顧此失彼,難以發揮全力,又陷於捱打的局面。
周全等人頂住了敵人的幾個主力高手,羊希、白龍等人喘過一口氣來,立即組織人手攻擊十幾個彌勒教和矮人族的高手,很快就殺了幾個彌勒教的高手,矮人族的高手也被打得狼狽萬分,都起了撤退之意。
周全和謝雨卓聯手鬥涅磐菩薩雖然佔了上風,但想殺他也千難萬能,主要是謝雨卓的功力差得比較多,並且不能對涅磐菩薩造成致命傷害,只能起牽制作用。佔上風是一回事,想殺死涅磐菩薩這樣的高手又是另一回事。
謝雨卓每次出招必大喝一聲,鬥了十幾個回合,她突然丟下涅磐菩薩向周全撲去,並且狠狠一掌打在周全背上,真氣洶湧,決對不象佯攻。
涅磐菩薩見她莫名其妙去打周全,雖然一時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但難得地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