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要命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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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祝小天拿著這封信,臉上充滿了疑惑。
這是一封普通的掛號信,封上很清爽地寫著:北京市復興門外大街五號69**信箱祝小天收。
字型秀氣,看上去象女人寫的。祝小天沒有冒然地開啟它。今天早晨上班時,收發室的大爺把這封信擺在他的案頭,等到中午時他才發現。打電話問了一下大爺,大爺說是郵遞員送來的,再沒有其它資訊了。
這是祝小天畢業工作3年來收到的第一封紙信。
祝小天一個人在北京工作,她的大學同學全部留在了瀋陽。當時全班同學都羨慕她去了北京,何未在送別會上,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小天,如果你願意,我就是去北京肯德雞裡涮盤子也行,只要能陪著你。
沒等祝小天說話,朝鳳就接上了:得了吧何未,你願意你就去,幹嘛還得人小天願意!全班鬨笑,何未屬於那種沒臉沒皮的,他也跟著笑,說:我他媽的就是願意,也得小天同意,只要小天不同意的事,我何未這輩子堅決不做!全班再次鬨笑。
幸福的同學往事,在北京孤獨的三年裡,成了安慰祝小天的一劑良藥,平時沒注意過的男生,在她的記憶裡也會時常出現,在地鐵顧等車時,她經常幻想會不會在這人潮洶湧的地洞裡,遇上從前的同學?她會不會張開她原本驕傲的胸懷去擁抱一下他(她)?想到這的時候,她就經常看著遠遠駛來的地鐵發呆,有一次甚至被一個年輕男人誤以為她要臥軌,得到他錯誤的救援,後來這個男人曾經多次請小天吃飯,都被她拒絕了。不是她不想在北京成家,而是,小天沒有感謝他的理由,也沒有對他產生激情的理由,雖然他是個很優秀的男人。
合著這封信,小天躺在租來的房子裡那張可憐的木床上,窗外就是熱火朝天的京城夜色生活,每家每戶的窗戶都透出溫柔的光,小天不知道那些窗簾背後的情景,她也不想知道,她已經孤獨慣了。
所以,這信讓她有點吃驚,誰會在一個半暖還寒的初春時節,給呆在北京的她認真地寫一封信呢?她一邊拆信,一邊努力幻想著寫信人的表情,不過這很難,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臉,所以,也想象不出來他是男是女,他(她)的臉似乎一直藏在一片霧中,有點熟悉,但怎麼也看不清。
信開啟了。這是一封邀請信。小天很自然地先看了一下署名:何未。
小天:
畢業三年,你可能都快忘了我吧,我是何未,就是曾經做過你大學同學的那個何未。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你的這三年,是否仍然象你在大學裡給男生們留下的印象一樣?孤獨的白雪公主?
別怪我說話直,我不是一直如此嘛。
你一直不和大家聯絡,其實大家都很想你的,我更想。
想你一個人在北京的日子裡,是否仍然象個驕傲的小母雞,獨自去食堂吃飯,獨自去教室自習?
我這三年過的沒話說,反正你想象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如此而已。
你可能不知道,但我想讓你知道,很想的那種——我一直都喜歡你。
如果你願意接受一個同學的邀請,我不指望你會接受我的表白,那不現實,大學四年,我使盡渾身節數,也沒有讓你多和我說過一句話,我知道,沒有比四年更長的時間和更好的機會了。
只是,我想邀請你回來一趟,讓我們大家看看你吧。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免強,如果確實有事,就算了吧。
對了,我現在正在研究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你願意來,我就告訴你,希望你的小腦袋能為我的研究找著一些突破,呵呵。
3月14日,如果你有空,我們將在石城列島等著你。好嗎?
你的崇拜者:何未
窗外依然燈火點點,北京城的深夜,永遠都不缺少激情。
十七層樓下,清寒的春風裡傳來陣陣車流聲,在這樣的夜晚,祝小天靜靜地凝視著何未的簽名,心裡湧起一種溫暖的感覺。
有人還記得我嗎?
對於何未—其實不光是何未,對於班上的所有同學,祝小天都記得一清二楚。
也許生來如此吧,越是那些看上去不近煙火冷淡處世的人,內心對人際的敏感度越高。祝小天知道,她自己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