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放心,夫人。如果何軍想去,只要透過『雅思』,其它相關的事務我都願意效勞。」
坐在石凳上的理查德一臉笑意地對我媽保證道。
「那真是太感謝了!」
同樣笑意盎然的我媽衝其頷首,然後轉眼看向正低頭喝茶的我「小軍,聽見沒有?以後跟著老師好好學英語。」
「知道了。」
一邊回答,我一邊側著腦袋悄悄地觀察理查德。隱約可見他望著我媽的眼神中閃爍著一抹悄然而逝的異色。很明顯,他被我媽的迷人容貌以及婀娜身材給征服了。
「哼哼,好戲?還是——」
內心再一次掀起不可琢磨情緒地我微微咧嘴,眉角聳動。
十點半左右,和我媽相談甚歡的理查德起身告辭。我們母子便和從別墅裡出來的呂國強一塊兒把他送走。直到他開的福特轎車消失在別墅區的入口處以後,我也便同身旁的我媽講道:「媽,我也回去了。車鑰匙給我,我開車走。」
「這麼晚了,還是睡在這兒吧?」
沒等我媽說話,呂國強便開口勸道。
我搖搖頭,對著我媽伸出了手。她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呂國強,抿了下朱唇後便走進別墅。沒過多久便又出來把車鑰匙交到了我的手裡。並輕輕提醒道:「夜裡開慢點。」
「嗯。那你們休息吧!」
話講完,我開啟車門,發動引擎。車子很快就啟動,緩緩地駛離了別墅。雖然已取得了駕照,但這還是我為數不多的獨自駕行。所以本著安全第一的準則,我開的極為小心。時速不快不慢,就壓在五六十碼左右。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一襟晚照——」
被我開啟的車載電臺里正播放著由黃沾作詞作曲的《滄海一聲笑》我一邊開著車一邊聆聽,嘴裡也輕聲地合唱。很久沒聽到這歌了,驟然聞之,令我心靜神寧。此曲之大氣磅礴,滄桑透徹,猶如一群閱盡紅塵的白衣儒冠,泛舟於泱泱江水之中,黃昏之下,琴聲悠悠,於滄浪中一聲笑,多少凡塵俗世置於胸外,怡然風流。
一曲聽罷,我心情已然平和,再無剛才離開別墅時的悵惘和沮喪。是啊,正如我以前所說,現實的社會,複雜地人際關係。每一個人,實際上都帶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面具。有些人用它保護自己,而有些人用它去傷害別人。沒一個人會一輩子都心性單純,正直可靠。我們大家其實都在這世上掙扎,誰能倖免?也只有那些經歷過成功、失敗;大起大落、酸甜苦辣一一品味過的人,才能聽出那歌中的一縷飄然出塵的味道吧?
但我現在還不是那種雅人。充其量,是一個雖只活了二十年,卻已越來越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青年。和大多數人一樣,我有想得到財富權位的慾望和野心。
平庸而安逸地日子不再讓我向往。
有錢有權,玩遍天下美女。這句曾經對趙無炎說過的話,其實就是我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只是他不信罷了。
「呵呵。」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海建,禁不住地笑了笑。那傢伙,對未來充滿了恐慌。可我不會,因為,我已經找到了通向成功的鑰匙。只要————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
手握方向盤的我喃喃低語。不遠處,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璀璨眩目,彷彿如妖嬈的午夜女郎一般,讓我一時間忘記了煩惱、憂愁以及那個似真似幻的殺人惡魔。它們在向我招手,我,怎能拒絕?
第08章
「來,大家幹!」
學校附近地一家小飯店內人聲鼎沸。此時正是我見過理查德的第三天傍晚,吃晚餐的時間段。服務員們或端著一盆盆新鮮出爐的菜餚,或提著一瓶瓶的飲料酒水;來往穿梭於不同的餐桌。而我們寢室四人,現就在這家小飯店裡喝酒吃飯。
此店雖陋,但老闆烹飪出來的菜餚極為可口;再加上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的原因,生意一直都很不錯。不光我們學生,就連附近的一些居民也會時常來光顧。
仰脖喝光杯中的啤酒後,我嘖了嘖嘴,放下酒杯,看著已兩個月沒見的「黃蜂」和「秀才」。兩人都沒什麼大變化。「黃蜂」還是愛說愛笑,「秀才」一如既往地木訥低調。
二個小時前,他倆幾乎前後腳的到了寢室。四人一通寒暄後,兩人拿出了很多他們那兒的特色小吃給我和趙無炎品嚐。無炎他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