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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嘴巴,使著眼色趕緊叫店小二走。

“你這麼快就被救回來了?”殷末璃走過來,本該表現出高興的樣子,但是語氣中分明含著一股子失望。

“是啊,”羅言湛自然的靠上前去,抖了抖袖子露出被繩子勒得青紫的手腕,“我可受了不少的苦,末璃,你看我的手都快斷掉了。”

殷末璃不自在的看眼四周,輕輕的捧起羅言湛的手,吹了幾口氣,又揉了幾下子,“好點沒?”

“嗯,好很多了。”剛才還疼得要斷掉的手,此刻大咧咧的攀上人家的肩膀,羅言湛似乎忘記了對自己不再疼愛的親爹,狼爪抱著美人兒往僻靜角落走去。

殷末璃不太習慣與人這般親密,用手肘捅了捅那隻狼爪的主人。

羅言湛捂著肚子,“哎呀呀”的叫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眉頭皺得快能夾死一隻蒼蠅,扯著殷末璃後退了兩三步,差點撞翻了桌椅。

殷末璃一把拉住他,羅言湛順勢靠進人家懷裡,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我是不是不小心撞在傷口上了?”

“沒關係。”羅言湛在殷末璃的懷中蹭啊蹭,在旁邊人看來好一對濃情蜜意、羨煞眾人的戀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

殷末璃萬分愧疚,扶著他在一旁坐下,關切的問道:“我叫人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看?”

羅言湛握住殷末璃的小手,無所謂的說道:“不用,一點小傷,身為男子漢忍一忍就過去了。”

臉色明明蒼白的讓人心疼,可他越是這般,殷末璃的心越是內疚,任憑著那隻狼爪在自個兒的手上胡亂摸了一通。

兩人“卿卿我我”了半天,忽聞樓上傳來如仙樂般的琴聲,大廳裡頓時安靜下來,手中拿著茶杯的客人一動不動,生怕半點動靜就會破壞了現在這樣美妙的氣氛。

“沒想到今天能聽到琴師彈奏,”殷末璃小聲說道,“據說季老闆安排了一名非常重要的客人與他單獨見面,不見任何外客。”

“末璃,你的魂兒被琴聲勾去了嗎?”羅言湛張口說道,醋意濃濃。

想到羅言湛身上的“傷”,殷末璃急急的回過神來,手貼在他的肚子上,問道:“現在好些了嗎?”

羅言湛顯然對他的態度感到非常的不滿意,兩眼一翻,“沒有,好像更嚴重了。”

殷末璃拿羅言湛一點辦法都沒有,起身準備去找大夫,但是又不忍舍下一天難得一聞的仙樂,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於是……他很不湊巧的又和別人撞了個滿懷。

“誒?”來人抬頭看他,一臉震驚之色。

剛才還裝病裝的要死要活的羅言湛跑過來,擋在殷末璃身前,“喂喂喂,不許盯著我家末璃看!小心本少爺挖了你的眼睛!看你冒冒失失的樣子,是有急事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擋在門口不給人走路!”

來人被這麼一罵,定了定心神,想起自己來禎元樓的目的,叫嚷道:“出人命啦!住在這兒的那個叫什麼魏東啟的人,死在大街上啦!”

暴屍街頭最可憐

嘈雜粗俗的叫嚷聲似乎惹得樓上琴師不高興了,琴聲戛然而止,眾人怨恨的目光齊齊的掃向報信的傢伙,那人嚇得抱住腦袋躲到柱子後面。

“東啟怎麼可能突然間就死了呢?”魏東啟的同鄉揪住報信者的衣領,急切的問道:“你真的確定是東啟嗎?”

“哎喲喂,這位大少爺請您放開小的,行不行?快給你勒死了。”可憐報信的人個子太矮,這麼被人一揪,雙腳幾乎要離開地面,窒息感隨之壓頂而來,他連連哀求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您看看,這裡有封舉薦信,裡面寫的是魏東啟的名字。”

“舉薦信?”同鄉搶過信,拆開一看,眼睛不由地瞪圓,“這,這……”

眾人以為同鄉的驚訝是因為那信已經證明死者是魏東啟,目光落回到報信者的身上,殷末璃開口問道:“魏東啟是怎麼死的?”

“暴斃街頭。”想到死者的慘狀,報信者打了一個寒戰,一張小臉白裡透著詭異的紅,像是一隻從陰間來的冤魂。

眾人連連搖頭,最近一段時間實在不太平,接二連三的有意外的狀況發生在考生身上,不是有人失蹤了許久,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便是忽然有勝券在握的考生忽然離開帝都返鄉,要麼被帝都府尹請去喝茶,一去不復返的。

現在更出人意料的,死人了。

看來今年的科考定是撞了什麼邪,攪得考生不得安寧。

儘管不太熟識,但好歹是同住在一間客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