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等就緊張無比,更因著我前幾日的奔波,她們更是害怕會對我肚中的孩兒有什麼傷害,一時間,竟然連院子裡也不肯讓我去,只讓我在暖炕上歪著。近四月的天氣,已經很暖了,暖炕早已停燒,蔣秀將暖炕上冬夭的用的那些大毛的墊子全都收起,換上薄軟的褥子,我懶懶的靠在軟墊上,和小青細細的說著家中的事,待說到大娘時,小青也不禁感慨萬分,說萬料不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心腸。她將一根細細的紅絲線,毛心絞成一根細繩,將大娘的那塊玉繫了,掛在我的頸子上,笑道,“小姐有孕,正好用得上這樣的好東西來定心靜神。”玉佩暖暖的貼在肌膚上,潤潤的讓人安心,我手指細細撫過它潤澤的紋理,讚道,“果然是好玉。”回想起在家中那幾日,一股離傷湧上,我的心裡又黯沉下來,小青知道我難過,勸道,“小姐莫要難過,待到小姐臨盆時,依照宮裡的規矩,就可以將母親接進宮裡來照看了。”勺合盆,盆的那一夭呢”我一陣冷笑,手指輕撫我的小腹,“尚不知我肚子裡的這塊肉,能不能有臨小青唬了一跳,“小姐怎麼這樣說。”我臉上全是清楚和明瞭,帶著那份無邊的悽楚道,笑看著她,“你沒見才半天的功夫,下胎的好東西就已經送來了嗎? 〃 什麼?在 … … 在呱裡?是 … … 什麼?”小青更是驚訝,連問了好幾句。蔣秀正好進來,我向著她一努嘴,“可不就是秀兒送進小廚房的那包東西嗜。”“主子也知道那包東西不妥麼?”蔣秀滿臉的不明白。我點頭,“其實我也不敢確定,不過,我謹記一句話,如果出乎常理,必定不近人情,她向來不是親善的人,此時送了這個來,若說裡面有那種東西,想來她也不會那麼明顯,若說沒有,紫芫的鏡子就在眼前! 〃 小青糊塗了,“那,小姐為何不千脆就收了起來,這樣,有沒有都不防事。”可若是沒有,收著不吃,她肯定知道咱們防她,難免惱羞成怒,”小青的夭真讓我有點好笑,只得慢慢的說給她聽。小青卻還是沒有明白,“那萬一要是有那種東西,您吃了豈不是 … … ”她想是開始緊張瞼上細細的沁出了汗。蔣秀卻已經明白了,點頭道,“奴嬸明白了。”我微笑看她,“到底,還是你明白! 〃 說了這話,我扶著蔣秀的手,進了內殿躺下,卻又奇道,“怎麼不見紫芫和瑛兒她們論理,她們早就會過來看我了。”我著實奇怪,一早英宏皇后等人過來時,就沒見她們倆個,按照她們對我的情誼,這實在不合常理。蔣秀嘆了口氣,“正要跟主子說呢,主子走後,趙容華和瑛常在來過幾次,因見不著主子,就疑心主子遭了什麼不好的事兒,死命的要進來看,守衛的人不讓,趙容華竟打了那侍衛總管兩耳光,這事兒,一直鬧到了皇后那裡,還好皇后仁善,只命她們閉門思過,其它並無責罰。”“是這樣麼?怎的不跟我說?”我一聽急了,立刻就要起身,蔣秀按住我的身子,以有些又好氣又好笑,“就知道主子會為她們急,主子想想,您這樣一去,皇后會怎麼想。”我一想也是,只得重又躺下,可到底不安心,蔣秀安慰道,“皇上晚上來時,您只在皇上面前提一聲兒,有什麼不成的,只是,得明夭皇上離了咱這裡再免她們才行,不然,明白的就從咱們淺梨殿傳出赦令去,明眼一看就知道又是因著主子您了,這次,可是皇后的顏面呢。我感激的看著蔣秀,“好秀兒,虧得有你在身邊提醒著,這宮裡的玄機實在太多,可真是讓人沒個清靜的時候呢。”蔣秀神色淡然,“奴牌也只是見得多了些罷了。”我凝神看著她,“秀兒,記得你說過,當年的雲殯就是因為小產 … … 才 … … ? 〃 她不提防我問她這個,瞼色刷的一變,轉瞬間又回覆常態,她沉默看不說話,我也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好半晌,她才幽幽嘆道“雲殯主子 … … 當初也是奴摔防護不周到,”她看向我,眼裡盡是擔憂,“說真的,皇上對主子的這份寵,向來是沒有過的,這本就讓她們嫉恨,如今主子有孕,只怕更成了她們的眼中刺了,唉,”說到這兒,她嘆了口氣,“往日奴嬸勸主子力爭上游,不過就為著要求得皇上的僻佑,可現在想來,只要進了這宮裡,得寵也好,不得寵也罷,總歸,都是不得清靜的。”她的話說到了我的心裡,我撫著尚平坦的小腹,凝神想了想,“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唯有防這一條道兒了,外面送進來的東西,管它是什麼,全都收起不用,吃食上你讓小福嚴格把關,恩,再有,前兩天我才走,瑾貴妃後腳就到,咱們這裡鐵定是有內奸的了,萬不能留他在身邊,這些天,咱們一定要想法揪她出來。”蔣秀點頭,“奴牌也是這樣想的,正要跟主子商量這事呢。”我手指纏繞著錦慢上垂下的流蘇,愣愣出神,腦子裡將下面的人一個個全都在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