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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誰叫你不學著我的樣子做呢。”

“你都把麻袋片拿去了,我還到什麼地方找?”

“沒有麻袋片你可以用別的東西代替呀,比如說幾塊板子或……”

“好了,你倆不要吵了,這事都怪我,沒想到這一節,讓同志們受苦了。”何隊長說,把眼前的隊員們掃了一眼,見小姚沒來,就打發大綦到她住的地方去看看怎麼回事。

15、掉進了病窩子(2)

過了一會兒,大綦回來了,把兩手一攤,做了個鬼臉說:“也加盟進來了!”

“什麼加盟進來了?”大夥不解地問。

大綦指了下老柳、老夏和另外兩個患感冒的隊員說:“跟你們一樣,病了!”

“哦,病得厲害嗎?”何隊長急切地問。

“挺厲害,我進去時她正躺在那兒說胡話呢。”

“這麼說她在發燒?”

“沒錯兒,臉蛋子燒得彤紅,我一摸她腦門兒,燙手。”

“走,咱們都去看看,先別開會了。”何隊長披上大衣匆匆地邁出了門檻。

隊員們隨他來到了小姚下榻的地方,只見她住的屋也跟冰窖似的,睡的炕冰涼。她蓋著被躺在那裡,頭上繫著圍巾,乾涸的嘴唇微張著,從裡邊不時發出低低地呻吟聲。

“小姚!小姚!……”何隊長伏在她身邊喚了她好幾聲,她才睜開眼睛,“怎麼樣,哪兒難受?”

“頭暈,想吐。”小姚說,眼角噙著淚。

何隊長摸了下她額頭:“呀!這麼燙。”他皺著眉環視了下屋裡,然後搖了搖頭說,“不行,不能在這裡多呆,得趕緊送醫院。”

“醫院?這附近有嗎?”大家七嘴八舌地說。

“往市裡送。”何隊長說。

“也只能這樣,我找老薛去,讓他給派輛車。”我說著就起身往外走。

何隊長攔住我說:“讓生產隊派車?派什麼車?大車?這麼冷的天,沒遮沒掩的,走那麼遠的路,不得病上加病嗎!”

“那咋整?”大家都犯愁了。

何隊長想了想,走出去,好不容易找了部電話,先掛通工作團總部,方團長說他要去市裡開會,車得等他下午回來才能派。“這怎麼行!救人如救火。”他隨即又跟區機關辦公室聯絡,憑藉他過去的老關係,辦公室主任答應給派一輛車來。

車沒來之前,何隊長讓我回到張大娘那裡商量著要碗薑湯來。張大娘的確是位熱心腸的人,她不但二話沒說熬了薑湯,還煮了幾隻雞蛋帶上跟我一起匆匆來到小姚這裡,進屋她就上炕扶起小姚把滾燙的姜燙一點點給她喂上,然後又逼她吃了兩個雞蛋。她一邊做著這一切,一邊像昨晚在我和何隊長跟前嘮叨的那樣:“作孽呢!作孽呢!好端端的,搞的什麼‘雞叫’呢!……唉!這閨女,白白淨淨的長得跟嫩蔥似的,呆在家裡多好,跑俺們這兒搞的什麼‘雞叫’呢?作孽,作孽啊!……”她把手伸到小姚褥子底下摸了摸,“喲!這麼涼,像冰塊似的。”她一出溜下了炕,怒氣衝衝地去了房東那邊,雖沒忘了帶門,但仍能聽著點爭吵聲,我隱隱約約聽到了這麼兩句:“咱是作父母的,身下都有兒女,怎對人家的孩子就這麼狠心!……他薛老三讓你咋的你就咋的?他讓你死你就去死?……”過了不多一會兒,那房東紅著臉過來,要把小姚往他住的那間屋抬:“去俺們那屋吧,俺們那屋暖和。”

“不用了,一會兒送她去醫院的車就來了。”我說,心裡對這位房東很是不滿:“哼,人凍病了你才出來發慈悲,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車快晌午了才趕到,把小姚抬上車後,何隊長讓老柳跟所有感冒的隊員一起隨車去醫院看看。別人都上去了,可老柳卻執意不肯,他說自己病不重,吃點藥頂一頂就行了,他讓老夏看完病回來時給他捎點藥來。我們勸他不動,就只好依從了他。

隊員們望著那輛載著病號的京吉普,卷著路旁皚皚的雪塵駛出了村口,心情很是不悅…… 。。

16、嘿!他也有栽斤斗的時候(1)

出師不利,一次又一次的被人耍弄,這讓何隊長既惱火又內疚。他惱火的是薛連舉你一個生產隊的隊長竟敢對上級派來的工作隊如此無禮;內疚的是工作隊的同志屢遭暗算,作為一隊的隊長卻沒能保護好他們,以致於讓一些同志剛一進點什麼都還沒做就病倒了。咳,這到底是什麼事嘛!這要是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人家會說這多年來你這個領導真是白當了,面對這麼個鄉村基層幹部你都鬥他不過,你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