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不了多久的。
血魔僧來勢太猛,人刀齊下可怕極了,千幻劍倒勢末止,完全失去活動的能力,眼看人倒地之前,便會被戒刀分了。
蕙地人影乍現,無情刀光先一剎那光臨。
“錚!”暴響震耳,戒刀飛騰而起。
刀光再閃,血魔僧的腦袋飛起三尺,無頭的身,一聲栽倒在千幻劍身上,兩人跌成一團。
怒嘯聲與眩目的刀光,激烈地閃爍,另兩名僧人連人影也沒看清,一斷頭一折腰,體踣倒。
圍攻鬼谷老人的六個人,抽暇循嘯聲察看,看到血魔僧三人的慘狀,按著便看到人影與刀光電射而來,不由心膽俱寒。
“小兄……弟……”鬼谷老人脫力地、狂喜地、精疲力盡地大叫,全身一軟,老小兩人摔倒在地。
方小福早已人事不醒,像一頭斷了氣的可憐小貓。
虎入羊群,獸性的咆哮與可怖的刀光貫入人叢,血雨紛飛,手斷頭落。
五個僧人像枯枝,像被狂風所摧。
狂野的刀光就是狂風,風過處枯枝紛墜。
猛獅是唯一擋住了一刀的高手,被震出兩丈外,手中的鬼頭刀份量沉重,震力更兇猛,虎口裂開,乃幾乎脫手飛出。
來人是張家全,在生死關頭及時趕到了。
他沒能趕上馮堡主,在澤州便發現馮堡主三批人,在至天井關途中失蹤,便在山區中追尋。
他是個獵人,一個出色的獵人。天井關附近,是太行山的主峰所在地,與王屋山的交界點。
三年前,他曾經在這一帶二度進出,可以說,這一帶是他經常來的狩獵區,不但熟悉山形地勢,對山中的民風匪窟盜巢一一瞭然。
馮堡主這些人進山,豈能逃得過他的追蹤?
他是在血魔僧一群賊和尚,接到猛獅暗中傳出的訊號,率領黨羽出手布伏的同時,到達靈合寺的。
靈合寺西距州城不足三十里,本來就是太行山賊的一處秘密連絡站。
自從大行山九山十八寨的山賊們,大半接受大清官方招安散夥之後,這裡便成了血魔僧獨霸一方的魔窟。
他已經踩探出,五行堡的人曾經到過靈谷寺,沿途曾經留下顯明的足跡,很可能在靈谷寺住了一宵,才動身他往的,目下到了何處,還得跟蹤追索。
生死關頭,他趕到了,先看到背了方小福的鬼谷老人,他眼都紅了,激憤中,他憤怒地揮刀大開殺戒。
一口氣屠盡了八僧,它的怒火消失了一半。
猛獅剛站穩,他到了。
“能接下我一刀,你很不錯。”他揚刀逼進:“但是,我不能饒你。”
猛獅心膽俱寒,握刀的手不住顫抖,虎口的鮮血黏黏地,影響握刀的勁道,再加上掌心所冒的冷汗,揮動的鬼頭刀一定不可能意到神到,刀法無法發揮威力。
“你……你是……”猛獅恐懼地一步步後退。
“我,張家全……”猛獅一定從那些人口中,聽過張家全這號人物,臉色突然變得泛青,打一冷戰,扭頭便跑。
“嗷……”一聲豹吼,人刀齊飛。
獅應該不怕豹,而且吃定了豹。但這頭猛獅已經喪了膽,變成了又老又病的獨獅,拼命逃,無暇回顧。
回顧也沒有用,人刀不是從身從撲上的,而是從上空猛撲而下,刀光如電光下瀉,猛獅的頭顱離頸向前飛,飛出兩丈外骨碌碌再向前滾。
“跟我走,快!”他急步到了鬼谷老人身旁,伸手丟抱失去知覺的小福,立即臉色大變:“公冶前輩,他……他……”“多日勞累,長途奔逃,披星戴月,疫癘交侵,他昏厥了。”鬼谷老人焦灼地說:“得趕快找地方調治……”“來不及了,走。”張家全抱起了小福:“諸位,辛苦些,跟我來。”
為非作歹的人,並不是真正不怕死的亡命。
太行彪就是這種人。
尹姑娘給了他三天工夫,不到半天,他就有了迴音,保住了自己的老命。地頭蛇與地方土霸的神通,是十分驚人的,所以強龍不壓地頭蛇。
但真正碰上無所畏懼的強龍,地頭蛇決不會愚蠢得與強龍比高下別苗頭顯威風;尹姑娘就是這裡超強的強龍。
次日一早,尹姑娘三個人已進入太行深處。
今天,她換穿了墨綠動裝,不再穿顯目的白衣裙,可知她已下定決心有所舉動了。
這一帶的山嶺,與江南的山有顯著的不同,更不能與黃山的鬼斧神工峰巒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