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董兄,你到底……”“閣下心中明白。”神鉤臉色一沉:“你必須有擔當,是嗎?”
“你們這是無理取鬧,行徑比綠林好漢們更惡劣。”夜遊鷹昌火地呷:“我夜遊鷹做山裹的生意,已陘不是三兩天的事……”“哈哈!不錯,你已經幹了好幾年。”神鉤的朋友快活一刀禹雄在鞍上大笑:“據在下所知,你走的山路是遼州以東,好像不該走到西南來,你已經吃過界飛象過河。
如果閣下不想來文的,那咱們就把武的搬上場,閣下,你必須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限你立即退至一旁,咱們的人好檢查。”神鉤不再客氣,聲色俱厲:“要不,一切後果責任,自行負責。”
“咱們拼了!”夜遊鷹身右的騎士大叫,手一抖,一柄小飛叉破空向神鉤飛去,同時拔刀出鞘,策馬前衛。
“不可……”夜遊鷹狂叫,但已經來不及了。
神鉤冷哼一聲,左手一伸,兩個指頭夾住了電射而來的小飛叉。
“班門弄斧。”他冷冷地說,信手一抖,小飛叉調轉頭,速度增加了一倍,向舉刀衝來的騎士飛丟。
不愧稱王府衛軍教頭,小飛叉恰好從起伏不定的健馬額上飛過,穿過鬃毛,貫入騎士的胸口,奇準無比。
“哎呀……”騎士狂叫看落馬,健馬也立即止蹄,恰好停在神鉤的馬前。一聲長嘯,廿五名騎士隨看嘯聲撤兵刃。
“不關我的事。”夜遊鷹狂叫:“在下只是一個承運的人,這……這位叫杜林的人就是貨主……”,兩位騎士躍下馬,到了在地上掙扎的杜林身旁,一刀一劍歸鞘,用手擒人。
“貨物是什麼?往何處去?”神鉤沉聲間。
“我真的不知道。”夜遊鷹說:“共有八個扁鞘囊,運費二百兩銀子,按規矩我不能察看是什麼。運往遼洲的盤蛇嶺,在峻極關北面卅裡。八個扁鞘囊很容易帶,也不重,所以……
“二百兩運費,未免太便宜了。”神鉤冷冷一笑:“勞駕,卸下來看看。”
八隻扁鞘囊,藏在八匹馱馬的貨物袋下,費了好些工夫,總算一一取出。
當第一隻鞘囊取出開啟時,夜遊鷹也楞住了。
共有五十錠銀子,每錠十兩,一點不錯,有沁洲的官銀鑄印。
那年頭,銀子進出有所謂改鑄折色銀,最高的折色可達一成,那是公定改鑄的消耗。
州府具備有鑄局,稅收的碎銀官銀一律改鑄,解往布政司衙門之後,布政司衙再改鑄以明責任。
收銀一兩,只算九錢。縣以下,不須改鑄。
改鑄後發出的,所謂官銀或紋銀。民間改鑄的,一律稱碎銀。用碎銀繳公庫的稅捐,一兩隻算九錢或加一折色。
十二星相得手之後,來不及改鑄,算是人髒俱獲,夜遊鷹脫不了身。
三千五百兩官銀俱在,多了百餘兩金飾和二百餘兩碎銀。
杜林中叉傷勢並不重,神鉤出手有分寸,留活口是捉人的金科玉律,人如果打死了,可就麻煩啦二禁不起二一盤兩間,杜林招了供。
他只是十二星相的外圍運髒人之一,事先受命到某地等候,取得贓物使自行運走或僱人承運。
至於十二星相要做些什麼案,他們毫無所知,也不可能參予其事。十二星相在各地到底布有多少這種人,杜林也毫無所知。
盤蛇嶺有一處秘窟,杜林只知把髒物運交秘密的人,便沒有他的事了。秘窟中到底有些什麼人,他不敢間,當然不可能知道。
夜遊鷹確是無辜的,他透露一件令人振奮的訊息,說是行走林慮山南北的另一夥運貨人,首領恨天無把賈河,悄悄率領馱隊往潞安府一帶走動,很可能與十二星相的運髒人搭上了線。
神鉤大喜過望,連夜兼程趕返州城。
這天傍晚,西方天際殘留看一抹夕陽。
起舞鳳今天穿得特別惹火,寬鬆的春衫,色的薄薄長裙,雲鬢堆綠,雲髻上插了一支鳳頭釵。
由於裡面不穿胸圍子,那光景真夠瞧的,走起路來簡直就像是存心勾引艮家父老,跳蕩看無限風情。
兩人坐在山下的小溪邊,她半躺在張家全懷內,捉牢那雙堅強有力的手,按在自己的胸懷中。
當然,張家全那雙手已經不再堅強,雖然依然有力。
“家全。”她半抬起頭,粉頰呈現在張家全的頷下,笑得媚極了:“今晚準備出動,你知道嗎?”
“我還會知道?”他笑笑:“老大那些人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