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言湛,別再演戲了。”
嘿,兄弟!
羅言湛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眨眨淚眼,哽咽道:“沅承,我不會演戲,是不是你還沒有習慣我的某些言行?”不等沅承回答,他自顧自的說起來了,“看來長時間的分別,讓你我都變得陌生,這對我們將來的生活無疑是一種可怕的阻礙。”
羅萬選擇默默望天,聽到的話從左耳進,再從右耳出。
“身為未來的瑞王妃,我覺得有必要從今天開始,時時刻刻與你待在一起,讓你徹底的瞭解我。”羅言湛握緊拳頭,滿懷信心。
沅承冷笑道:“羅言湛,你是白痴嗎?”
“沅承,看來你真的不瞭解我。”羅言湛搖頭嘆道,一副無奈傷感的神色。
“如果我還不瞭解你的話,你在這世上豈不是太過悲哀了?”沅承的語氣越加不耐煩,這個傢伙真的是傻子嗎,為什麼臉如此簡單的話語都無法理解明白?
“所以啊,”羅言湛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你不覺得正因為如此你該更加的瞭解我嗎?市井間都說瑞王爺你常常幫助可憐人,而我身份特殊,你更不會置之不理吧?”
時間似乎停滯了那麼一小會兒,沅承德臉色由陰轉晴,向羅言湛伸出手來,“起來吧!其實你心中很清楚自己做的菜是什麼味道吧!偏偏還要不厭其煩的演戲,以後不要這樣了。”
“嗯,我當然知道了,”羅言湛頓了頓,笑眯眯的說:“是我最愛的人最喜歡的味道。”
沅承的表情略微有些僵硬,深深的呼吸一口後微笑道:“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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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後,景王獨自一人穿過漫長的甬道和重重院落,春日裡柔和的陽光照耀在他身上,玄色錦衣上的龍紋耀眼奪目,彷彿活了一般,將要飛騰而起。
景王的腳步有些凌亂,時快時慢,好像迷失了方向一般,漫無目的的走著。
穿過一道破舊的幾乎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木門,景王終於停下腳步。空無一人的庭院頹敗淒冷,牆邊的荒草有一人多高,灰黑色的殘垣斷壁散落其中,無聲的訴說著歲月的殘酷,枯樹上的烏鴉冷冷的盯著不速之客,不時沙啞的鳴叫幾聲。
荒草邊有一口井,覆蓋著厚厚的一層沙塵,井欄很低,而井口開的又大,若是一個不小心,人很容易栽下去。
陽光撒滿一地,白花花的一片,景王只覺得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而朦朧,宛如夢境……
神采飛揚的白衣少年站在井邊,柔和精緻的臉部線條勾勒出一幅絕美的畫,明亮的眸子裡深深的笑意足以融化開最堅硬的心。
一陣清風拂過,那少年猶如是紙做成的一般,竟然輕飄飄的向後退去,而他的身後正好是井口……
眼看著少年即將跌落井中,景王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抓住少年伸出來的手,不想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兩人一起摔了下去。
井不算深,井底淺淺的一汪水和柔軟的泥巴使他們沒有受傷。
懷中的人無聲無息,但是景王能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他不由地抱緊少年,抬起頭看著從井口傾瀉進來的微弱光芒,那光芒稀少的似乎眨眼間便會消失。而常年生長的青苔使得井壁異常的溼滑,根本無法攀爬上去。
只有等人來救他們了,可是這處院子在皇宮的偏僻角落,平時根本沒有人會從這裡經過,要等到人來……恐怕那時候他們已化為腐屍。
景王的心跳猛得一滯,一股從未有過的窒息感壓頂而來,手中的力道無意識的漸漸加大,忽然聽到少年吃痛的叫聲,才從絕望中驚醒過來。
少年掙脫出他的懷抱,漂亮的臉龐彷彿夜空中的月,在昏暗的井底散發出淡淡的光華,衣襬浸在水中,銀色蓮紋若隱若現,精美絕倫。
少年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忽而笑了,張嘴說話。
四周一片寂靜,景王發現自己失去了聽覺,他屏住呼吸試圖聽清楚,可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連最後一個字的尾音他都沒能抓住,無措的看著。
他驚訝的張了張嘴巴,沒能說出一個字來,只能茫然的看著少年在地上摸索了一會兒,拿起一塊尖利的石頭,拿在手上掂了掂,衝他一笑,然後在井壁上刻字。
井裡的光線太暗了,他看不清少年在刻什麼,而腳下似乎生了根似的,無法挪動半步來上前看一看。
字刻得很吃力,少年忙活了半天才回過頭,丟掉了石頭,眼神是自從相識以來少見的認真,那樣的認真表情讓景王有那麼一瞬間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