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寶寶怎麼會開心?”我道。
蘇墨不能確定初初是不是還活著,不能確定的事情他也很茫然,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的應付著楚楚,對她說一定會讓她見著初初,別的,他不敢給予太多的保證。
見著……
其實他也不知道見著的是屍體還是活人吧……
所以他真的有些心累,疲於應付楚楚。
不過,即便心累他也依舊掛念著楚楚,而不是對她不聞不問,這已經很不錯了。
我有些走神的想,那晚,蘇凡口中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蘇凡沒有找我,反倒是曾莫言經常來,我爸爸對他的印象真的是越來越好,怎麼看怎麼滿意,就好像,我嫁給他一定會幸福似的。
面對父親的笑臉,我有些不忍心,如果他知道這些都是戲,都是假象,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曾莫言和父親詳談甚歡,他們談論的話題太深奧,從歷史到政治再到商海,我插不了嘴,和媽媽在一邊坐著閒話家常。
姐姐這幾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很少來,我看的出她臉上的強顏歡笑,因為那件事,我想那個男人對她應該也不好,我很想問問,卻又怕傷害到她,讓她覺得難堪。
媽媽也是越看曾莫言越順眼,她滿意的點頭:“你看你爸爸跟他聊的多開心,難得見他與哪個年輕人這麼脾氣相投。”
我笑道:“你想誇他就直說,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媽媽笑了起來,湊在我耳邊低語:“告訴媽媽,你喜歡他嗎?”
我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長長的眼睫顫了顫,掩蓋住眼底的僵硬,放下杯子,我訕訕的笑了一下,跳轉話題,對那邊的曾莫言說:“你不是還要去公司嗎?我送你下去吧。”
媽媽以為我這是害羞了,笑容曖昧的看著我將曾莫言送出去。
走進電梯,我這才笑著真摯道:“謝謝你。”
他微笑:“最近你好像一直都在對我說謝謝。”
還不等我說話,他又接了一句:“如果真的感激我,就真的嫁給我好了,反正婚禮酒席什麼的都是現成的。”
他語氣輕鬆,像是在開玩笑一般,卻聽得我咯噔一聲,覺得他這更像是在旁敲側擊的試探。
我有些尷尬起來,呵呵的笑了一下,為了掩飾自己的侷促,我開玩笑道:“你也真是敢開口,我可是很貴的,也很會花錢,你也不怕我花幹你的家產,讓你做乞丐。”
我本是一句緩解氣氛的玩笑話,卻不想他微笑著半真半假的說:“我不怕,不怕你花幹我的錢,也不怕上街做乞丐。”
我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維持不下去的僵硬,就在這個時候,電梯停下,門開啟來,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腳剛邁開又頓住,電梯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淡泊的蘇凡,一個是氣息凌然的蘇墨。
曾莫言這個時候又道:“我說的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吧,我一定會對你好……還有,我並不介意你那些事情。”
最後他溫和道:“就送到這裡吧,你上去吧,你爸爸需要人照顧。”
說著他就走出了電梯,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震驚在他的話裡,他居然說不介意我那些事情……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得要多大的勇氣才能不介意那樣的事情?
蘇凡等蘇墨走進來之後這才進來,蘇墨與我並排站在一起,蘇凡在我們的前面,留給我們一個書生氣的背影。
不知道是因為氣息迫人的蘇墨,還是因為蘇凡的存在,總之我覺得電梯裡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像是已經無法供養我的呼吸。
蘇墨突然低沉揚聲,問我:“剛剛那個人在跟你求婚?”
“啊?”我呆了一瞬,腦子有些慢半拍,然後沉默下來,什麼都沒有說。
蘇墨那句話之後,電梯再次陷入窒息的沉默。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蘇墨和蘇凡一起走了出去,我下意識也跟著抬腳走了兩步,剛走出電梯我這才意識到我走錯了地方,這不是我爸爸住的那一樓層,我坐過了頭!
我退身回到電梯裡,有些懊惱自己居然坐過頭鬧出的笑話,使勁兒點著關門鍵,恨不得立刻消失才好。
今天晚上換我給爸爸守夜,我打著哈欠坐在沙發上正準備睡覺了,手機響起,是姐姐打來的電話。
我剛接起就聽見姐姐帶著哭腔有些虛弱崩潰的聲音傳來:“悅悅,救救我。”
我有些睏倦的神智一震,“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