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她的男人,她成了受眾人唾棄的蕩婦,成了紀家的恥辱,甚至連從小到大疼愛她的人都在一夜之間變了另一個嘴臉,連從小視她為掌上明珠的父母都親口講她趕出了家門,所有人都遺棄了她,最讓她無法置信的,讓她絕望的想要死去的是他竟然真的把那份錄影帶寄給了她的父母。
曲璃夜,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嗎?你果然說到做到啊,你可知我對你的恨早已入骨了。
呵呵,她嘲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愚昧。
這一刻她彷彿覺得自己是這世上多餘的一個人,沒有臉面對父母,面對朋友。
走在山上彎曲的馬路上,她穿過欄杆,望著下面高高的懸崖閉上了雙眼,才一夜,從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變成了最可憐的人,好像從天堂跌入了地獄,她好累,真的覺得好累,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活下去的呢,只有死了,死了就什麼都不要面對了。
她慢慢張開雙臂——。
馬路上一個騎著摩托車的短髮女人看到懸崖邊的她嚇了一跳,慌忙丟下摩托車衝過去拉住她,“哎,這位小姐,你冷靜點,有什麼事想不開非要弄到自殺的地步”。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以嬈甩開她。雙眼無聲的走向馬路,這時一輛跑車疾行而來。
“小心”,耳邊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和緊急剎車聲,以嬈眼前一暈,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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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一頭齊兒短髮的女人落入視線。
“你醒啦”,短髮女人一笑,露出一張清爽乾淨的臉蛋,“你受到車子驚嚇,暈了過去,幸好沒撞傷”。
以嬈眨了眨眼,無比平靜的啟口:“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死了算了”。
短髮女人皺眉安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樣尋死覓活怎麼對得起她們”。
“父母”?以嬈悽然搖頭:“也許她們倒希望我死…”,這樣也就不會為她們丟臉了。
短髮女人愣了愣,忽的有力拍了拍她的腦袋:“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就算不為你的父母,也要為你肚子裡的孩子啊”。
“孩子”?以嬈迷茫的抬起眼眸,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啊,你該不會不知道吧,醫生說你懷孕一個多月了”,短髮女人驚訝的拿過體檢書給她看,“不信你自己看”。
“我懷孕了“?以嬈接過看了看那張體檢書,茫然的瞳眸慢慢的驚愕睜大,“這…這怎麼可能”?
“白紙黑字的還有什麼好不可能的”,短髮女人用手指了指那張紙。
“我懷孕了”,她再次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一個月前不是在紐約的時候嗎,是了,那晚在遊輪上的那晚她忘了吃避孕藥,他和她也沒做任何避孕措施。
她結婚的物件是曲燁鋒,懷的孩子卻是丈夫弟弟的骨肉,也是那個她恨入骨男人的孩子,老天!…,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
一股頭昏眼花的眩暈再次襲來,她的身體晃了晃,幸好短髮女人扶住她。
“哎,你丈夫電話多少,我打電話通知他來接你”,短髮女人問道。
小臉“刷”的慘白,“我…我沒有丈夫”。
“那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三年後
五年後。
暖暖的陽光普照在城市一處很不起眼的小區裡,廚房裡忙碌的纖細身影度上一層柔和的光芒。
“媽咪,這是昨天蘇熙叔叔送我的書包,你看漂亮嗎”,幼稚細嫩的聲音不停的在她耳邊吵鬧。
“小翎,媽咪說過很多次,不要隨便收別人的禮物”。
“可是蘇熙叔叔不是外人啊,他和媽咪是好朋友,他喜歡媽咪——”。
“小翎,不許胡說”,以嬈頭疼的揉了揉額頭,這人小鬼大的性子不知道像誰。
“我沒有胡說,蘇熙叔叔昨天都在問小翎願不願意讓他照顧小栩和媽咪一輩子,說不定他會成了小翎的爸爸——”。
以嬈放下鍋鏟,雙手叉腰瞪著他,“小翎你再胡說媽咪要生氣了”。
“叮—叮”。
門鈴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一定是小露阿姨來了,我去開門”,小翎吐吐粉嫩的小舌,逃也似的跑過去開啟門。
“小翎早上好啊”,門外一頭利落短髮的周露舉了舉手中的早餐,露出燦爛的笑容。
以嬈用手在圍裙上抹了一下,從廚房走出來,略帶歉意和感動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