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警告完後,眾記者們安靜了一下,曲璃夜趁機進了紀家,沉浸在一片低迷的氛圍中。
“爹地——”,小小的眼珠捕捉到他的身影,從雲碧霞的懷裡掙脫出來,邊哭邊跑,小身影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翎——”,心痛的喚了一句,曲璃夜幾步上前將小翎抱入懷裡。
“爹地,外面那群人說小翎是野種,他們——他們罵爹地媽咪——”。
“乖,小翎別哭了,小翎是我的兒子,爹地答應小翎一定會好好教訓他們的”,曲璃夜痛苦不安的安慰著。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紀國翔陰沉著臉拍桌而起,“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們的乾的醜事了,我這老臉都沒地方擱了”。
“好啦,出了這種事你就少說兩句,我們固然難受,最痛苦的不是我們”,雲碧霞憂心忡忡的往樓上看了一眼,“五年前她已經經歷一次了——”。
她話音未落,曲璃夜已經蹙著眉心大步跑上了二樓。
門口,紀雅瞳不停的敲打房門,見他來了,忙道:“你總算來了,我姐自從看了報紙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
“我知道了”,曲璃夜擺擺手,敲門:“以嬈,開門好嗎”?
沒有聲音,無奈之下,曲璃夜只好用身體撞開了房門。
安靜纖細的身子盤縮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而他特意請世界頂尖設計師為她量身打造的婚紗擺放在一邊,陽光照在她身上,有種虛弱透明的感覺。
聽到門的撞擊聲,也沒有回過頭來。
曲璃夜望著她,心口驟然疼的難受。
“紀姐姐——”,他向她走過去,低頭凝視著她,垂落的長髮遮攔住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一定很疼,很疼…。
“現在十點了,你該換禮服了”,他將禮服拿起來。
“我不想結了——”,她輕聲冷漠的說。
“你胡說什麼,教堂都已經訂好了,婚紗照已經拍好了,還有小翎——他也一直希我們結婚,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曲璃夜撫摸著她的頭髮。
她忽然激動的推開他,嘴唇蒼白,微顫的眼珠洩露她口中的無助和害怕,“你沒看到嗎,那些記者,那些報紙,是怎麼說我們的,我揹著自己的丈夫和你廝混,我們是奸**夫淫****婦,我紅杏出牆,小翎是孽種,我成了紀家的恥辱——”。
她抱著頭歇斯底里的大吼的大吼,“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為什麼她們總是不放過我,我已經收到了懲罰了——”。
曲璃夜,我愛你
她抬頭微怔的看著他,濃烈緊張的雙眼,嘴唇微顯蒼白,穿在身上的燕尾裝和他黑髮般略顯凌亂,可見他一路趕過來的時候有多急迫。
“不要離開我了”,曲璃夜珍愛的吻了吻她嫩白的臉,聲音低沉暗啞,“我有多愛你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璃夜…”,以嬈動容。
“為了小翎,為了我,一起面對好嗎”?曲璃夜無比輕柔執起她的手,神色溫柔,“今天我與你同在”。
她的眸光顫了顫,還有晶瑩的淚光閃爍,“璃夜,對不起——”,他是如此的愛她,對他與她的未來抱著那樣熱情的期待,是啊,他都能勇敢面對,而她竟然想要臨陣脫逃,紀以嬈,經過了五年,你還有什麼沒經歷過,怎能被這樣一點挫折就打敗了。
“沒關係,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們母子”,曲璃夜眼中深處閃過一抹陰冽,“我一定會揪出那個傷害你們母子的人”。
那樣暴厲的神色出了五年之前,便很少見到,以嬈瞅的身後背後有些發涼。
“好啦,別說了,換禮服吧,不要讓你爸媽擔心”,曲璃夜彎唇又恢復溫柔,望著她的雙眼有些激動,“你知道嗎,五年前我回國的時候看著你穿禮服的樣子,我就多麼希望我來接的是我的新娘,如果你是嫁給我該多好,如今我終於能娶你了,真香做夢一樣,該死的——”,聲音越漸低啞,曲璃夜低咒一聲背過身去,轉動微紅的眼珠,他活了二十五年,從來沒有像今天般激動開心的想流眼淚。
他的表情盡數落入她的雙眼,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似地,他脆弱的模樣讓她心痛的想哭,他愛她遠比自己愛上他來的早,也許他的苦並不亞於自己。
“傻瓜…”,從身後抱住他的窄腰,以嬈將溼潤的臉貼在他的背上,“璃夜,從今以後我會像你愛我一樣的愛著你”。
陽光將兩人沐浴在金色的光圈中,兩人的影子重疊成一塊,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