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夢想不到世上競有人具如此神力,狂吼一聲,虎口崩裂! 
他手中長鞭,已到了牛鐵娃手裡。 
牛鐵娃嘻嘻笑道:“俺倒要瞧瞧,這爛竹子裡有什麼鬼門道?” 
雙手一鋤,如鋤甘蔗,那津鋼所鑄的竹節鋼鞭,竟被他隨手拗成數段,九、十粒烏黑的“火雷珠”,自竹節中落了下來,眼見便要跌落在地。 
丁老夫人、萬子良、一木大師都已到了臺上,只是也被牛鐵娃的鐵掌神力,驚得目定口呆。此亥口萬子良輕呼一聲,脫口道:“不好!” 
隨手撕裂一片衣襟,衣襟飛雲般卷將出去,卷佐了火雷珠,離臺飛出:“無情公子”蔣笑民長身而起,長袖輕揮,包住火雷珠的那片衣襟,便飛向危崖下,過了半晌,才有一串雷聲自崖下傳來,猶是隆隆震耳。 
王烈火見了牛鐵娃的鐵掌神力,更是大驚失色,方待溜之大吉,眼見已有一隻鐵掌向他抓了過來。 
他自然不敢硬接硬拆,雙掌斜斜劃了個半圈,穿擊而出,正是想以靈巧的招式,戰勝對方的天生神力。 
哪知鐵娃一抓競是虛招,腳步一滑,已到了王烈火身左,右臂橫擊而下,直打王烈火雙肘。 
他跟隨老人周方多年,所學得的雖然僅有數招,但卻已將這數招苦練得運用自如,純熟已極。 
王烈火再也想不到這鐵牛莽漢身子轉動竟如此靈活,更夢想不到他招式變化競有如此巧妙。 
他眼見鐵娃右婰橫擊而下,實有如金銅鐵杵一般,更是大驚失色,沉臂曲肘,撤身後退。 
哪知鐵娃右臂早已等在那裡,他腳步一退,鐵娃暴喝一聲,猿臂一伸,競生生將他身子挾了起來。 
要知老人周方傳授給鐵娃的幾著招式,正針對著鐵娃的威猛身接,他也算準鐵娃繞步進擊時,對方必得後退。 
換句話說,王烈火此刻一切閃避變化,懼都早已落入老人周方算中,鐵娃的一切招式變化,也不過是依照老人的招式照方抓藥而已,王烈火與人交手經驗雖多,臨陣變化雖巧,但又怎比得上老人周方之萬一。 
何況他被鐵娃先聲所奪,心膽已怯,心神已亂,否則以他的武功身手,又怎會在兩招間便被鐵娃挾在脅下? 
山坪上早已響起了一片如雷采聲。 
鐵娃挾著王烈火,大步走下擂臺,四周的驚呼與來聲,他竟似完全不聞不問,只是在口中喃喃道:“小小子,你詭計害了姓潘的,此刻快向他賠禮去吧!” 
丁老夫人,一木大師面面相覷,心中不約而同暗道:“此刻這泰山之上,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 
萬子良瞧著鐵娃高大的身影,面上自充滿了興奮而激動之色。 
而方寶玉,他心中的興奮激動,自然更遠在萬予良之上,他眼見他這可愛的弟兄揚威於天下群豪之前。 
他耳聽這良久不息的如雷掌聲——他實比自己身受還要得意、驕傲,他目中競忍不住為之爇淚盈眶。 
等到他激動漸漸平息,“小花槍”馬叔泉,“無情公子”蔣笑民已雙雙對立在擂臺之上。 
馬叔泉錦衣束髮,面如美玉,蔣笑民玉冠華服,英姿諷爽,兩人看來,實都有如貴胃公予一般,哪裡像是名動天下的武林高手。 
但此刻兩人目光相對,面色卻俱都是凝重無比。 
蔣笑民突然輕聲道:“你真要與我動手?” 
馬叔泉道:“自是真的。” 
蔣笑民嘴角似有一絲譏嘲的笑意閃過,道:“你怎能與我動手?你不怕我” 
馬叔泉面頰之上,似乎微微——紅,不等他話說完,使巳噸道:“擂臺上你羅嗦什麼?看招!” 
他其實並末等到“看招”兩字說出口來,掌中銀槍使已刺出,槍花顫動,擂臺上彷彿突然飛超了一片紅萼銀蕊的花朵。 
他兩人方才對話雖輕,神情變化也不顯著,但仍逃不過臺下群豪敏銳的耳目,此刻人叢中又不免起了竊竊私議: 
“小花槍莫非有什麼把柄被無情公於抓在手裡?否則蔣笑民怎會那般說話?馬叔泉又怎會如此著急?” 
“蔣、馬兩家,數代以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