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下,靠在石壁上。
“喂,你把我擄到了這裡,過會兒我怎麼回去啊?”凌寒睜眼四處張望,鄉間僻壤,樹叢橫生,一路上他以飛快的速度逃命,耳邊勁風呼呼,全然辨不清來的方向。
蒙面人喘著粗氣,半睜著眼看她,說:“出了……山洞一……直往東走……”
“哦。”凌寒大致瞭解後,準備起身離開,可忽而想到此人偷了她的“血吻”,難道沒有討回就這麼離開了?想想便覺得不划算,既然他自己跑上了門,理應要回了“血吻”再走不遲。
說時,凌寒又折返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攤出手掌,說:“把劍還我!”
蒙面人一愣,沒料到這小子居然還記著那把劍,他好笑道:“那把劍對你很重要?”
“廢話!那上頭滴了我的血還有爹爹的名譽,能不重要嘛!”凌寒挑眉瞪他,那人眼底閃過一抹驚色,說:“你說你用你的血去喂劍?”
“嗯,鑄劍的師傅說了,每把劍都該有自己的靈魂,要想鑄成一把曠世寶劍,最好就是以人血為引,注入精魂。”凌寒回想起當日吳鐵匠所說,一字一句牢記於心,因為這把劍是為景元而造,寶劍配英雄,她犧牲點鮮血又算得了什麼。
“難怪主人如何拔也拔不出那把劍……”
“你說什麼?”凌寒聽到他的幾聲低語,卻聽不清,蒙面人聞言抬眸,只說沒什麼,隨後又沉默不語。
“喂!到底怎樣你才會把劍還我?”凌寒瞧他不說話就心急如焚,直接蹲下來去晃他身子,卻忘了這人受了傷,她的手正好觸及到了對方的傷口,他微微蹙眉,看不見面罩下的表情,但從露出的半張煞白的臉來看,他一定很痛!
凌寒立即放開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這一幕正巧被蒙面人看到,心底漏了一拍。這小子與他靠得這麼近,沒想到肌膚如此晶瑩剔透,試問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長成這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而且吐氣如蘭。
“是不是因為你受傷了,所以無法去取劍?”凌寒沒發現他正凝神盯著自己,只想著如何拿回“血吻”。“那你身上有沒有藥?我懂些醫術,我替你療傷,你把劍還我好不好?”說時,她的小手已經慌亂地開始摸索他的上身,也沒有經過他的同意。
半餉,男子終於開口道:“你的劍在主人那裡,也許一時半刻還拿不回來,不過若是我手腳恢復自如,或許可以幫你一回……”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他還沒說完,凌寒已是喜出望外,她在他身上找不到藥,於是起身說:“我去外頭看看,或許有止血草和癒合傷口的草藥。”說著,已經一蹦一跳地出了山洞。
男子久久難以回神,原來她的願望如此簡單,只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便可這般歡欣雀躍,可是他呢?屬於他的東西永遠都拿不回來了。
也許是她讓他看到了希望,他才願意去幫她一回。他扯動了下肩膀,早前點穴止住了血,只是小傷口,根本不用她特地出去找藥草來療傷,身上的傷疤比比皆是,癒合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留下了恥辱。
凌寒提著藥草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凌寒大驚,以為他死了,再次拼命地搖晃他,“喂!你不能死!你還沒把劍還我呢!怎麼可以死?”
感到臉上癢癢的,身子更是被晃得想嘔吐,才從夢中驚醒,呢喃道:“你再這麼晃下去,不死都難了。”接著,她終於鬆開了手,而他跟著睜開眼,不知是不是還在做夢,為何會有一頭青絲瀑布背對著自己?
他愣愣地看著前方,良久,凌寒嚼著一團綠綠的草渣轉過頭,含糊不清地說:“這裡沒有碾碎的工具,只能用嘴來嚼,方大夫曾說唾液也有治癒傷口的功效,來,把衣服脫了。”凌寒邊嚼邊吐出一團青草渣,手已經伸向他,預備解下他的衣裳好給他敷上。
怎知那人一驚,往後一退,雙手護在胸前,幸虧蒙著面,否則真是難以見人。
凌寒疑惑地看著他,不知他在躲避什麼,莫非他是在怕她下毒?“這是匙葉草,我嘗過了,沒有毒的。”說著,凌寒已經靠近他。
那人一緊張,說:“你別過來!我的傷口已經好了,不用敷了!”
不就是療個傷嘛,這人反應怎麼這般激烈?還是自己出了問題?凌寒低頭看了看自己,除了頭髮散亂披了下來,倒沒什麼不對之處啊。
等一下!她的頭髮何時散落的?那他豈不是發現了她的身份?思及此,凌寒慌亂地看向那人,難道這傢伙怕女人?
哈哈!她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