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在**上賴會兒**,可是猛然想起今日要過河去西郡,頓時沒了睡意。
急急的洗漱穿戴整齊之後,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下了樓,卻看見宮赫蓮正和墨衫書生模樣的賀蘭子徹兩個人對坐在木桌前,不知道說些什麼。
賀蘭子徹也被韓先生簡單的易容過,改變了他的膚色,掩蓋了他五官的俊美之色,他常年帶著飛魚面具,知道他長相的人本來就不多,所以,宮赫蓮一點兒也不懷疑現在和自己面對面閒談的人,正是西郡最小的侯爺。
雲歌走過去,對兩人微微一屈膝,算是行了個禮:“……”
張了張嘴,猛然記起自己是個啞巴,遂上前坐下,寫:我睡過頭了,耽擱出發的時間了!
宮赫蓮笑了笑:“不礙事!那肖老三的老婆昨夜生孩子,難產死了,他今天不出船!我們也走不了啦!”
雲歌雙眼一瞪,死了?生個孩子就沒命啦?
心中頓時又覺得有些驚悸起來,連帶著唇色都淡了,右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神色擔憂不已。
腹中胎兒已經快要五月,這段時間胎動厲害,應該是個健康活潑的寶寶,可是……可是萬一自己要不爭氣,把他生不下來,那豈不是要帶著孩子一命嗚呼了?
雲歌越想越害怕,額角上面密密沁了汗水出來。
桌子下面的手,卻被賀蘭子徹不動神色一把抓住,他溫暖掌心將她的慌亂緊緊一握,無聲安慰:別怕,有我在你身邊呢!
雲歌不敢亂動,生怕宮赫蓮從兩個人異樣的臉色上面看出端倪。
誰知道宮赫蓮卻呵呵一笑,對賀蘭子徹說道:“蘭先生,你看看她,一聽說生孩子的事情就嚇得變臉變色的了,看來她的身邊確實需要一個男人好好呵護陪同了!”
賀蘭子徹又輕輕握了雲歌的手,放開之後,神色自若卻又無比誠摯的說道:“君先生所言極是!蘭某雖然沒有可以傍身的本事,但是蘭某願意一輩子照顧她和她懷中的孩子!一輩子保護她,不讓她受別人的欺負!……還望君先生成全我們兩個!往後,我夫婦二人定會追隨君先生,效犬馬之勞!”
宮赫蓮哈哈一笑,手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