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女兒喜歡打地鼠,絕對也不會喜歡住在這裡的傢伙,它們可不是萌萌呆呆的老鼠!”
老鼠也有像米奇那樣招小女孩喜歡的可愛角sè,但是從沒有人用可愛來形容鬼怪,要是一個小女孩喜歡鬼怪誌異,那麼她一點都不可愛了。好好一句玩笑被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一句話嗆沒了,安娜真是鬱悶不已,“林,你真是不解風情!”
安娜本來想開句不冷不淡的玩笑來活躍活躍氣氛,哪知道林天楚一句話就冷了場,如何不能叫玫瑰小姐惱怒。一邊的方成龍沉默不語,坐在副駕駛座的諾德斯基卻沒有那麼多顧忌,他可不喜歡小車裡這壓抑的氣氛,拍了拍巴掌,他笑著開口道:“嘿,夥計們,說道打地鼠,你們猜最喜歡的應該是誰?”
“諾德斯基,你不要告訴我,答案就是你自己吧?”林天楚故作詫異,配合著問道。
想想一個兩米開外的大漢,坐在遊戲機前打地鼠,砸了一個地鼠,馬上就和一個小孩子大蹦大叫起來……那副模樣,太過違和了一些!把諾德斯基想象成自己的女兒,換上公主裙,紮上小辮子,再嗲聲嗲氣地喊自己媽媽,想到這裡,安娜忍不住笑了起來。
保持了半天的淑女形象又被林天楚一句話破壞殆盡,安娜又是羞怒地瞪了林天楚一眼,“又要你作怪!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諾德斯基這樣的男人,也會玩打地鼠這樣幼稚的遊戲?”
林天楚滿臉黑線,哥哥我這叫躺著也中槍?自己不過是想和你一樣活躍活躍氣氛,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作怪了呢!
“那個,那個……”諾德斯基舉起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娜,其實有些時候我也挺‘幼稚’的……嗯,我的意思是,無聊的時候,我也喜歡打打遊戲,你看……”
諾德斯基從口袋裡掏出的,就是一個巴掌大的gameboy,又稱“掌中游戲機”。格鬥選手的比賽太過緊張,每一個選手都有自己放鬆壓力的方式,而我們的諾德斯基同學,十分不湊巧地就喜歡打打小遊戲愉悅一下自己,林天楚毫不懷疑,遊戲機裡就有十分流行的打地鼠。
看到安娜一副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樣子,林天楚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想必安娜也猜不到,在她心裡如此威猛的男人,也喜歡和自己的女兒一樣打地鼠……這個世界已經崩潰了,乾脆毀滅就算了!一時間,安娜突然有一股殺人的衝動,很想把打地鼠的遊戲搬到小車裡來,用一把鐵錘把面前這兩個討厭的傢伙亂砸一通!
“哈哈哈!”看到安娜鬱悶的樣子,林天楚更加得意了,一對眼睛瞟了瞟安娜,林天楚那副眼神別提多神氣了,好像在說:小樣,你不是想殺人滅口吧?小胳膊小腿的,你還不夠哥哥一隻手打的,我勸你還是死了心吧!
一男一女,歡喜冤家,方成龍看了看這一路爭鋒相對的兩人,明智的選擇了沒有做聲,諾德斯基趕緊拉起了偏架,“我說兩位,你們不想知道我剛才的問題的答案嗎?……好吧,告訴你們,打死你們也想不到,最喜歡打地鼠是番薯它們!”
“番薯?哦天啊,你說外面的那三隻雪狼喜歡抓老鼠?這太瘋狂了!”看了看不遠處隱隱約約的三隻白sè的身影,安娜有些誇張地叫了起來。要是她有幸在華國待過,一定會下意識地說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俗語來,本來了,狗拿耗子就已經夠奇葩了,更何況更加高傲的巨狼?不不不,應該說是巨狼之中的貴族雪狼的狼王!
一個皇帝不去寵信他的妃子,不去批閱奏章,而是跑到下里巴人那裡玩泥巴,你說它是有多蛋疼啊?怪不得以安娜穩重的習xìng,也會這麼大驚小怪。林天楚雖然沒有說話,也是有些好奇地等待著諾德斯基的下文,他知道,八卦的傢伙最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自己就算不配合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諾德斯基也會忍不住開口的。
果然,等待了一會兒不見林天楚驚奇,諾德斯基就有些不爽了,“好吧,安娜,我贊同你先前的說法,林就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傢伙!”
他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嘟嚕了起來,“其實呢,我們抓的,不是地鼠,而是一種叫雪兔的小傢伙……這種傢伙可狡猾著呢,即使在雪地裡一身白sè的絨毛它也小心翼翼的,一個月有二十九天就是待在自己的巢穴裡的——番薯它們最喜歡的就是在雪地裡把這些巢穴找出來,然後一人抓一隻雪兔讓我烤著吃……哎,該死的西伯利亞,該死的冬天,還有那該死的雪兔,我想我再也回不到那裡去了!”
說到最後,諾德斯基的嗓子已經有些哽咽,說是討厭,怕是沒有人比眼前的大漢更加懷念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