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哥也端坐不動!
赫連祺找了張紅木圓桌坐下,沒過一會兒,老鴇便領著四名環肥燕瘦的美人過來,將赫連祺團團圍住,大發嬌嗔。
“齊公子,奴家給你唱個曲,你想聽什麼?”
“齊公子,我們來喝酒,你來教奴家行酒令好不好?”
易傾南本是站在他身後的,此時卻被擠到角落裡,那濃郁的脂粉味嗆得她連打兩個噴嚏,於是朝牆角又靠了靠。
“行啊,你來唱曲,你就彈琴,剩下的兩個就陪爺喝酒——”赫連祺指指點點,分工完畢,回頭朝易傾南笑道,“對了,還忘了問你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人名叫易小五。”易傾南恭敬答道。
赫連祺看著她那拘謹的模樣,不覺哈哈笑道:“爺倒是忘了,你還是隻童子雞呢,難怪緊張成這樣!你好歹是爺帶出來的,爺也不會虧待你,這樣吧,這四個裡面你選兩個,等會就帶到房間裡去,今日讓你開個葷,嚐嚐鮮!”
易傾南嚇得跳起來,不迭擺手:“公子使不得,小人今年才十五歲,那個啥,太早了吧……”
赫連祺笑得更歡了:“瞧你,臉兒都嚇白了,十五歲也不小了,能辦事了。”
他話音剛落,左右陪坐的女子也嘰嘰喳喳說起來:“奴家前天伺候的一位黃小公子,才十四歲呢,辦起事來像模像樣的,說是早跟府裡的丫鬟練過了。”
“這事兒吧,一回生二回熟,實在不會也沒關係,姐姐教你,保準你過後還想!”那叫做秋月的女子心直口快,脫口而出。
其餘女子皆是拍手笑道:“聽見沒有,秋月姐姐動了凡心了!”
“笑什麼笑,自古就是老鴇愛財,姐兒愛俏,有什麼稀奇的!”那秋月瞪了她們幾眼,眸光又轉回那表情訕訕的少年身上。
這少年雖然只是個下人裝扮,卻生得臉蛋白淨,五官精緻,身形也是纖細勻稱,渾身上下清爽整潔,叫人越看越是喜歡。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齊公子才是正主,難得長相俊美,出手闊綽,但現在正是白天,也沒什麼人來,整座醉月樓總共就幾位客人,姑娘們卻有好幾十個,典型的僧多粥少,這樣的搶手貨,也不見得能輪上自己,還不如挑這個俊俏少年,這青澀果子吃起來,或許也是別有一番韻味的。
易傾南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那火辣辣的眼神就好像要將自己剝光了一般,咳咳,這些女子不是閱人無數嗎,怎麼就沒看不出來,自己其實也是個妞兒啊!
她低頭看看自己胸前的一馬平川,再瞧瞧人家的高聳入雲,“峰”芒畢露,小嘴一扁,自動收回剛才的疑問。
那秋月挑中了易傾南,剩下的三名女子卻還是黏著赫連祺,又是倒茶又是斟酒的,古琴琵琶也拿上來了,展示才藝佳音的同時,也是不住逗弄*。
“齊公子想聽個什麼曲兒?”
赫連祺沒有作答,卻朝向易傾南笑著問道:“小五,你想聽什麼?”
易傾南被秋月扯去一邊,溫言軟語說笑,正感覺吃不消呢,也不知前世在哪裡看到過一個古曲名,隨口就道:“胡笳十八拍。”
那意欲撫琴的女子愣了下,搖頭笑道:“這位易公子說的曲子,奴家可不會,還請換一個吧。”
赫連祺拍案大笑:“你這傻小子,這兒可沒有什麼十八拍,只有十八摸!”
眾女子也是笑得舉袖掩面,順勢往赫連祺身上靠,赫連祺來者不拒,一手摟住一個,捏捏玉面,又嗅嗅粉頸,也不看易傾南的囧樣,只是笑道:“那好,就給易公子唱個十八摸吧,讓易公子聽滿意了,爺重重有賞!”
方才已經見識過他的大方,現在一聽有重賞,那隱在暗處的老鴇來了精神,輕咳一聲,又甩了眼風過來,眾人莫敢不從,紛紛使出渾身解數,撫琴的撫琴,彈琵琶的彈琵琶,自持音色動人的便是站在場中,檀口輕張,徐徐唱出。
“緊打鼓來慢打鑼,
停鑼住鼓聽唱歌,
諸般閒言也唱歌,
聽我唱過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邊絲,
烏雲飛了半天邊……”
這十八摸本就是一首流傳民間的帶有性挑逗意味的歌謠,青樓裡的姑娘們幾乎人人會唱,而且一邊唱,一邊在自己身上做著動作,特別是眾女子得了老鴇的暗示,唱得賣力,動得帶勁,直把易小五同學聽得面紅耳赤,看得目瞪口呆。
剽悍,實在剽悍!
跟前世的脫衣舞相比,少了幾分直露,多了幾分含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