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傳來兵戈交接的聲音。 那是一處比地面高出一米的圓臺,圓臺上有圓形的符文交織,不只是擺設還是確有其用。 此時,圓臺上有兩個束髮青年在戰鬥,一人持劍,一人握刀,來往之間,金鐵交錯。在圓臺邊還圍了一群外門弟子,或是吶喊助威,或是觀摩沉思。而在兩人你來我往之時,一個看面容較為滄桑的弟子在一旁指導。 “陳彥,抬劍時手腕也要用力,用凝字劍一式時小臂繃緊,出劍要又快又穩!” “是,田師兄!” “劍走身隨,切記步法!” …… 慕寒看了一陣,明明從未接觸過兵器,卻是窺出了一些門道來。當然,這也和一旁田姓師兄的指導有關。 一旁有個兵器架,慕寒走到其前,輕輕握住了一把劍的劍柄。 隨著一聲清脆的劍吟,長劍已是被慕寒握在手中。 “劍嗎?“慕寒有種奇特的感覺,劍吟,好似劍在說話一般。 未學過劍招,慕寒也不想胡亂用劍,便將其歸位,離開此處。 隱約間他聽見人稱這裡為“演武場”。 途徑幾處收藏功法經書的閣樓,作為一個初入外門的弟子,慕寒自然沒有資格進入這些地方,於是只能繼續前行。 突然,前方格局一變,兩側閣樓盡皆消失,唯有一個大殿盤踞在前。大殿古老,融入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氣息。 站在大殿前,慕寒便感覺到了一股肅穆的氣息。也許演武場的環境可能透露出浮躁之感,但此處,卻是絕對的令人沉潛之地。 步入殿門,慕寒環視一圈。大殿中最醒目的是一座石像,雕刻的是一位女子。雖是石刻,但那女子卻是絕色無雙。而大殿的左側、前方、右側各有三個大門,其上有一塊牌匾,分別寫著:藏書閣、講經閣、天演閣。 “藏書閣、講經閣、天演閣?殿中有閣?”慕寒疑惑,“天演為何?” “藏書、講經這兩樣,聽名字,或許我還有有一段時間才能接觸。這天演不知我是否能瞭解一二。” 朝著大殿中央的巨大石像鞠了躬,慕寒不做多停留,徑直朝著天演閣走去。 剎那間,周圍場景變幻。 慕寒震驚地看向門後。所謂的大殿、石像都沒了,唯有一片樹林佇立。 壓下心中的驚訝與不解,慕寒發現所處的地方還真像“閣”。而他,在第一層。至於天演閣有多少層,慕寒就不知道了。 天演閣中人很多,兩兩對坐,靜謐無比。對於慕寒的到來,沒有人理會。 “對弈?竟是對弈?”慕寒看見了棋盤,只是那棋盤,詭異得似乎不在他的理解之中。 慕寒再想定睛看去,卻是發現棋盤被一團迷霧包裹,竟無法看清它的真容。慕寒轉頭看向其他的棋盤,唯有無人之處的棋盤才無迷霧。 落座空位一邊,慕寒看見了棋盤的全貌。 玄妙。 棋盤上符文交織,隱隱形成了一些奇特的東西。然而當慕寒的精神力集中在其上時,卻感到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被牽引,但立刻,那股牽引之線好像被刀一刀斬斷。頓時,慕寒氣血翻湧。 “咳!”慕寒體內不適,臉上湧起猩紅之色。 角落裡,一個老人感知到了這一切,身影一幻,卻是已到了慕寒跟前。 “見過前輩。”慕寒壓下嘔吐感,說道。 老人手指如影,飛快地在慕寒胸膛幾處點了幾下,隨後道:“未曾修過元力,卻試圖進入天演棋。是無知還是莽撞?” 被前輩點了幾下,慕寒的氣血逐漸平息。而面對前輩的問話,縱然慕寒平日淡然,此刻他也不禁臉紅羞愧,尷尬道:“前輩,我確實不知。” “剛進入外門?” “是。” “那便原諒你一次。以後不可再犯。”老人話落,人已不見。 慕寒瞳孔一縮,四下一看,卻是捕捉到了在角落裡昏昏欲睡的老人的身影。 好快的速度…… 還有……剛剛這位前輩是不是提到了一個詞——元力? 這就是修煉的方向嗎? “元力、天演棋……”慕寒沉吟著。 慕寒的耳朵突然一動,一道懶散的傳音已是在他耳畔響起:“天演棋,一種利用五行佈陣、戰棋排列雙方對抗的棋。看似一個小小棋盤,一旦元力與之連結,便是一片巨大的戰場。影響戰局勝負的因素很多,然而最終看的都是修煉者對天地法則的理解。” “可以說,天演棋反映了一個修煉者的天賦。” 慕寒看向閉著雙眼打瞌睡的老者,輕聲道:“多謝前輩。”既然能隔空傳音,因此慕寒也相信那位老人能夠聽見自己的道謝。 慕寒起身,心中瞭然。既然還不曾修煉出元力,那麼什麼天演棋都是虛的。 他離去,但卻是比來時平靜了許多。喜歡寒天紀初()寒天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