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呢!可是為什麼小淨喊就沒事,我喊就不行?你真是偏心耶!”
“吼——吼——”毛毛對他吼了兩聲,便不再理他,轉身快步的飛縱上山。
年昕紹跟在它後頭施展輕功追了上去,過了他之前落腳的山洞高度,毛毛還是繼續往更深山走去,翻山越嶺,走了大約兩個半時辰,毛毛終於停了下來,再上去便是一處絕壁,登上絕壁,才算到達泰山之巔。
“吼——”毛毛對著絕壁上一處山洞吼著。
“能救婆婆的藥材在山洞裡?”年昕紹問。
“吼……”毛毛對他低吼,第一次,他發現毛毛似乎有點驚恐。
“怎麼回事?裡頭有什麼嗎?很危險?”年昕紹又問。
“吼……”毛毛退了一步,又吼。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毫不遲疑,他謹慎的踏進山洞,拿出夜明珠充當照明裝置,誰叫這山洞雖是大白天,卻是連太陽也照射不進來,漆黑一片。
這山洞,好深,而且……有瘴氣!
年昕紹立即用衣袖捂住口鼻,儘量減少呼吸,加快腳步走了進去,沿途,別說什麼藥草,整個山洞裡連根雜草都沒有!
詭異!真是太詭異了!
又前進了將進一刻鐘,再經過一處彎道之後,眼前狹窄的山洞豁然開朗。
“我的天啊!”年昕紹驚的退了三大步,這根本是一處蛇窟!
廣大的山洞地上有著成千上萬的毒蛇,而在山洞的正中央,有一圓形土柱,上頭盤桓著一尾白色的大莽,大莽的身軀比一個大男人的身體還粗大,嘴裡噴著白霧,在它頭頂上方的土柱頂端,有著一棵奇怪的植物,結著一顆有嬰孩拳頭大的白色果實。
一定是它了!
問題是,他該如何拿到那顆果實?
第七章
“吼——吼——”
毛毛駝著昏迷不醒的年昕紹回到他們臨時的住處,對著屋裡拼命吼著。
唐淨察覺不對勁,匆匆趕了出來,震驚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年昕紹。
“怎麼回事?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唐淨立即把上脈,結果又驚又駭。“他為什麼會中了白娘子的毒?!”
“吼——”
毛毛低吼,用前腳撥了撥年昕紹的右手。
唐淨順勢望了過去,隨即驚愕的梗住呼吸。
“觀音果?!”她握起他的手,看著他昏迷卻仍緊緊握住不放的觀音果,眼兒又是一紅。“傻瓜!傻瓜!”她低喃著,連忙衝進屋裡拿出一個小布包,蹲在他身邊,開啟布包,赫然是一排長短不一的金針。
她拿出燭火消毒金針,然後起手利落的在他周身各大穴札下金針,看似隨意,卻是循序漸進,漸漸地將白娘子的毒逼至左手。
在這隆冬時節,她的額頭冒出一層薄汗,漸漸的,每多札一針,他的左手便黑一分,直到整個手掌已經完全呈黑色,她揚聲招來大熊。
“熊哥,過來幫我架住他,小心金針!”她教導熊哥從背後架住他,並拿出一塊布蓋住他的全身,只露出了左掌,接著拿出利刃過火,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再張開,眼底的懦弱已然消失,
她抓住那隻泛黑的左手掌。
“你們都讓開,別站在前頭,被毒血噴到也是會中毒的。”她支開圍在前面的毛毛、小黑、阿灰。
“熊哥,穩住他。”
她再次叮嚀,接著,手起刀落,劃破了他的五指指尖,瞬間,五道黑色的毒血噴了出來。
“啊——”
昏迷中的年昕紹痛苦的狂吼,拼命的掙扎。
“穩住他,熊哥!”
唐淨大喊,眼底充滿淚霧,她知道逼出白娘子的毒液有多痛苦,那就像全身被刀刮一般,削骨斷筋的折磨,但卻是唯一的辦法。
大熊四肢並用的從後頭緊緊的箝制住他,讓他動彈不得,只餘痛苦的狂吼哀嚎。
那痛苦的哀嚎持續了將近一刻鐘,黑血終於轉紅,唐淨立即止血包札,年昕紹的掙扎終於停止,臉色非常蒼白。
“好……好了,熊哥,幫……幫我把他……抬進去。”唐淨顫抖著,一時之間竟止不住。
她跌坐在地上,看著熊哥將年昕紹抬進房,然後,眼角餘光被一道白影吸引,是觀音果!
她顫抖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觀音果,握住它痛哭失聲。
她差一點就失去他了,只要毛毛再慢一步帶他回來,她就會失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