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是當地有名的同志酒吧,外頭看起來與一般酒吧無二,但熟客都知道,在“月色”不僅可以點人陪酒,甚至有看上眼的也可以帶出去過夜,說白了,就是有一堆做皮肉買賣的男妓在“月色”裡做生意,而且還是這酒吧老闆手底下的人。
徐肅最開始在“月色”只是做一般的服務生,因為長得算清秀,被些喝醉的老男人吃豆腐也是常有的事,就這麼做了四年,直到妹妹要上大學。
出國學做甜點是妹妹的夢想,但顧及到家裡情況她一直沒說出口,可做哥哥的徐肅怎麼會不瞭解?考慮一番後,他把心一橫,跑進辦公室跟老闆說願意進來做男妓,於是一切就這麼塵埃落定。
做了兩年男妓,從一開始難受彆扭到後來的習慣,徐肅也沒覺得怎樣,反正本來他就是個gay,並不反感和男人上床。雖然,有時候一些挺著大肚子、油頭油臉的富商會讓他覺得噁心,但關了燈都一樣,他也就慢慢接受了現實。對徐肅來說,只要不碰到變態的客人就算是不錯的。
這一晚,果然如於單所言,來了幾個有錢家的公子哥,出手也都闊氣,光是陪個酒就沒少撈小費。
徐肅順從得靠在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十歲不到的男人身邊,那男人一手摟著他腰,另一手已經探進他衣襬亂摸,嘴貼在他耳邊,曖昧地說:“今晚要不要跟我出去?”
“好啊。”徐肅一邊小聲呻吟一邊點頭。
“對不住,我先走了。”得到答覆,已經蠢蠢欲動的男人哪還忍得住繼續坐著?將徐肅擁進懷裡,跟身邊的朋友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
“你不等Jeffery?當心他罵你重色輕友!”其中一個見他要離開,打趣地說。
“改天我請他吃飯,行不行?”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高個男人興沖沖地朝他們的位置走來,“呦,這不是說很久沒見,要來找我聚聚的?怎麼我還沒到你就要走了?”
徐肅一見來人,臉都白了,只得低下頭將臉藏在陰影裡,好在酒吧夠暗,若不仔細湊近瞧,未必看得清。
“行啊,我還沒來你就找到獵物了?今天放你一馬,改天滾回來給我賠罪!”Jeffery,也就是程俊,正張揚著笑容,一拳打在自己老友肩膀上調侃他。
“得了,回頭哥請大家吃飯!”
“謝謝Leo哥!”
一群年輕人笑鬧著目送著Leo摟著個男妓離開,程俊坐在當中,可眼睛隨著Leo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想什麼呢?”說話的是程俊的表哥白少。
“Leo哥身邊那個男妓有點眼熟。”
“你常來這裡?”
“拜託,不是你們拉我來,我才懶得來這麼髒的地方。”程俊皺著眉頭嫌棄。
“這裡熱鬧嘛,大少爺你真的是潔癖得太厲害了!”白少忍不住搖頭,“說真的,你還沒跟老太爺認錯?前天我媽打電話給我,說姑媽讓我勸你服個輸,別再氣老太爺了。”
“等我哪天玩夠了再回去給他道歉。”程俊一白眼,不樂道:“你今天是來找我喝酒的,還是來當說客的?”
“好,喝酒喝酒!小金,還不給咱們程少倒酒!”白少朝程俊身邊的小男生使了個眼色。
“程少,讓小金敬你一杯。”
“敬我?你配嗎?”程俊瞪了小金一眼,又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下,回頭看著白少說:“這種貨色也想送上我的床?”
“知道你有潔癖,這個特意留給你的,老闆說他今天第一天出來做,才17歲,你滿意了?”白少嘆了口氣解釋。
“這還差不多。”程俊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再看看小金委屈的一張臉,一雙溼漉漉的眼睛到是挺可憐的,“算了,勉強湊合下。”
這種我見憂憐的好貨色還叫“勉強”?白少的嘴角抽搐了兩下,看著小金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心裡又長嘆了口氣。
“好好伺候程少,別讓他生氣,知道嗎?”白少拉過小金叮囑。
“恩。”小金乖巧地點點頭。
“乖孩子。”白少摸了摸小金的頭髮,心裡竟有點心疼起來。
自從那晚在“月色”看到那個貌似徐肅的男妓後,程俊的好奇心就被吊了起來,好在他最近心思都在蕭霄身上,每次在事務所看到徐肅,也不過是留個心眼多瞧上幾眼而已,到也沒什麼事。
只是漸漸的,他到開始能把徐肅的名字和那張不起眼的臉對上了,而對於徐肅的猜疑,也慢慢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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