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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辛詞,回到寢室,並未寬衣解帶前去歇息,而是坐於榻上。
屋外雨聲瀟瀟,間或電閃雷鳴,聽得人心驚肉跳,絕無渴睡之意。但見辛詞雙手托腮,暗暗回想著適才家宴上的一幕。
一向和藹可親的宣正賢揮舞鞭子,狠狠抽打著宣安,似要把這個兒子打死才會住手一般。不過是出言頂撞於他,便令他痛下殺手,且全然無所顧忌,饒是有旁人在場,也難耐恨意。這對父子到底有何間隙,會令宣正賢不惜撕破臉皮,要在一家團聚之時不惜壞了氣氛,也要出手教訓宣安?
再說那三夫人單蓮平日裡慈眉善目,好似當家主母,但遇到宣安,卻來了一出變臉大戲,那原本嬌俏迷人的臉蛋瞬間變得猙獰可憎,好似畫書裡啖人心肝的女妖。
許是從那一刻起,辛詞對宣安產生了某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恰如暴風驟雨,二人共處一葉方舟,搖晃之際,這便放下心中芥蒂親近起來。
宣安那番膽大妄為的言論深深地觸動了辛詞,讓她恍然間將宣安當成了另一個自己。誠如宣安所言,人已醉,心卻是醒的。辛詞雖不知宣安裝瘋賣傻惹惱單蓮與宣正賢意欲何為,但在她心底,是決計討厭不起來這位‘浪蕩’安。
辛詞拉出床下木箱,取了跌打藥丸打算去夜探宣安。宣正賢既然有令,不許下人去關切宣安,想來定無人敢去捋老虎細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