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迷離,語調悠閒:“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拐彎抹角的,你說著累,我聽著也累。”
玉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見他這般直率,索性也就將話語給挑明:“玉曙不過是想勸告師兄,仙尊與你到底分屬師徒,且心中早已是有了人,師兄即便是苦苦痴纏,最終也是誤人誤己,不會有結果的。”
“痴纏?”青玄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從榻上起身,神色淡漠,唇角露出了一絲譏嘲味十足的笑,就連話也說得毫不客氣,含針帶刺:“我師父心裡的人是誰,你倒好像瞭解得比誰都清楚。”
說他痴纏,那好吧,他臉皮厚一點,不吝地承認這就是痴纏,便又如何?
說來說去,這是他與師父之間的事,和旁的人有什麼相干?
這玉曙,口氣倒還不小!
“看來師兄也必然是心知肚明的。”玉曙仍舊垂著頭,並不曾因他的先發制人而有一絲慌亂,幽幽的聲音兀自沉著而鎮靜,字字拿捏著分寸:“既然如此,師兄何不君子成人之美,索性同玉曙一起想法子撮合了他們,讓他們冰釋前嫌,重修舊好,豈非美事?”
君子成人之美?
青玄輕輕揚起唇角,面無笑意地嗤哼了一聲,俊雅的容貌背對著光亮,不太分明,可那冷笑間竟隱隱顯得有幾分戾氣,對這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不置可否。
“彎子繞來繞去,你是想拉我做幫手,一起做說客?”他輕咳了一聲,抬頭看著玉曙,目光閃爍,口吻輕柔徐緩,黑眸明亮得令人有點不安:“是那負心人讓你來的?”
明知玉曙背後的人便是風錦,可他偏偏要寒磣人,連人名諱也不叫,用個概括性極高的詞就將人家給代表了。
“不是。”對於那明顯的嘲諷,玉曙仿若聽而未聞,不卑不亢地一語帶過,並不言明理由,只是,刻意將某些字眼咬得極重,步履輕盈地緩緩往前踱了兩步,強調一切均是與人無關:“不過是玉曙多管閒事罷了。”
“是麼?照你這麼說來,那負心人既然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