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問:“有得過什麼獎嗎?比如區縣的,市級的?”
要求那麼高?陸一文呆了,冥想片刻,厚顏無恥的問:“校級第三名算嗎?”
“呵呵,”老師笑的露出牙齒,“那這樣,你體育課的老師誰?以後上課前跟同學下下看,好就收你。”
收……這還收什麼收,老子體育課是毽球不是象棋啊!我跟他們用毽子下棋現實嗎?!
陸一文很明顯的能看到老師因為抽菸而導致牙齒上劣跡斑斑的歲月痕跡,於是移開視線微笑,官方回答:“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這人的命就是這樣,你說宋裴他何德何能去參加健美操比賽而自己卻連一個象棋界都混不進去呢!天要亡他!太他媽該了!
一臉垂頭喪氣的從體育館出來,打算回寢室坐吃等睡,路徑食堂時,又去麵包房買了一根香腸,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晨跑通知已然被掩埋在各種小廣告裡。
陸一文邊吃邊讀:“廣告位找租?不是這個,週末兼職,派發傳單一百二一天?我靠那麼多;以前去坐辦公室也才九十六一天啊,嘖,世道!還有這個,天威家教,只需交三百元,幫找學生?靠,現在中介怎麼那麼貴!”
“本來就貴,又不是一天了。”身邊突然多了一人附和。
陸一文還沒反應過來,繼續跟他交談:“何止貴,還是黑呢,萬一收了錢就跑路呢,還是大一的那個時候我就被騙過,交了五十塊,竟然讓我們去聽講座,講座他妹啊!老子講的還比他好呢!”
“恩,我也覺得!”那人還在接話。
陸一文一眼掃過去,“你誰啊?”
不是後知後覺,是這人出現的太是時候,應答也意外地流暢,哪來的?
那夥計長的人魔鬼樣,等等,還有點眼熟?
“你,你是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上次醫務室見過的!”陸一文眯著眼睛回想,手掌忍不住拍腦瓜,“簫……”
“簫和!”對方一語道破夢中人,“我說你到底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一包漿糊?也不知道董皓怎麼會看上你的。”簫和十分不屑的損了他一句,“說吧,打電話給學長什麼事?他特地叫我來看看你,不知道我很忙麼!”
陸一文太陽穴突突直跳:“我和他的事情他幹嘛通知你啊?你們什麼關係?”
簫和白了他一眼:“都說是學長了你嫉妒心怎麼那麼重?他叫我來看你是不放心你,別逮著誰咬誰,跟狗似的。”
靠!董皓最喜歡狗了他不知道?
“那勞煩請你回去跟他說,我沒事兒!就是找他聊聊罷了!”陸一文氣憤的鼻孔直出大氣,“話說我們學校沒學生證進不來,你怎麼來的?”
“喏!”簫和從袋中抽出董皓的教師卡:“董皓給的。”
說話間,身後不知何時又多了一人,那人還跟簫和打了個招呼:“誒?小和啊,你怎麼來了?下午不上課?”
“沒課,董老師您休閒得很吶,這是打算和別的老師打球去?”簫和的態度一下從剛剛的嘲諷變為溫和,陸一文送他兩個字“人精”。
“老了活動活動筋骨,羽毛球小弄弄。”董星眨眼間瞄到了還站在一邊的陸一文,意外地挑了挑眉:“你們也認識?”
“認識是認識,不太熟而已。”簫和客氣的笑。
陸一文晦氣的低頭自認倒黴:“董老師好。”
“你前三天逃課了吧?”董星的臉上竟然堆滿了幸災樂禍,“你該跟你哥哥學學,他從來不逃課逃學,獎學金都是頭等的,還有這位師兄,跟你哥差不多優秀,別整日四處晃悠的混日子,我還挺看好的你的,四級考出來了沒?今年還有計算機證,都去考出來知道伐,好好想想將來的出路,老這樣怎麼行……”
董星是學法律的,教育人以及講道理絕對是以一種致死罷休的態度在同你交涉。陸一文一定是出門沒燒香,不,是去揚州的時候沒消費!恩格爾係數成年保持下滑趨勢,股市樓盤高開低走,對社會沒貢獻組織又怎麼會保佑你,這是制度錯誤也是人品問題!
董星的話整整說了半個小時,這半小時從學習成績一直扯到社會地位,等他終於口乾舌燥停了,陸一文就跟瞬間打過草稿似的幫他總結最後陳詞:“老師您說的都對!我這就回去日省吾身!這學期一定拿一次獎學金以及將四級六級計算機二級全部考出來,不辜負黨和國家以及學校和您對我的尊尊教導和培養!”豪言壯語放完,還不等另外兩人反映,撒腿就跑。
還好董皓是學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