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風輕的提醒了她幾句,“夜嵐,既然是諸位小姐一起得出的結論,自然是有她們的用意,你就勿要多言,當心引起眾怒。”
“我說的可是實話,明眼人都知道,一邊奏樂,一邊跳舞本身就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更遑論她還跳得那麼好,若是就跳舞的部分而言她們兩人的確不分軒輊。但她還奏笛了呀,有本事讓她也重新跳一次,邊奏樂邊跳舞,若是還能有這幅水準,我就真的佩服她,心甘情願的向她道歉!”夜嵐嘴中的‘她’指的就是那個女奴,和風宛清,話中隱隱帶著幾分嘲弄和譏諷。
聞言,杜月藍臉色越加難看了幾分,眼神看向風輕晨柔聲道,“風小姐,不知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好友,姓夜閨名嵐字。”明知杜月藍是想問她夜嵐的來歷,風輕晨卻故意忽略她的用意,只是簡單的將夜嵐的名字介紹了一下,別的隻字未提。
夜嵐,大越有夜姓的世家嗎?
眾女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底都寫著這句話,紛紛在猜測夜嵐的身份與來歷。
敢打斷太子說話,一口氣得罪那麼多人,要麼她的身份來歷很厲害,厲害到可以無視這些人的威脅,要麼就是太無知,根本就不知道得罪太子和在場眾女的結果,不過依她們所見,這夜嵐應該是後者!整個大越並未有姓夜的家族。
“不知夜姑娘是哪家的千金?不妨說說看,哪日有空我們也好登門拜訪,或是發帖邀請夜姑娘一同外出遊玩一番。”杜月藍眼底閃爍著別樣的光芒,臉上帶著一抹淡笑的說道。
看著杜月藍和那群千金小姐那副等著看戲的神情,夜嵐眼珠子一轉,唇角微勾,笑著說道,“你太客氣了,我哪有那個好命當什麼千金小姐,我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三餐不繼,孤苦無依,好在上天憐憫,讓我認識了風小姐,她真心待我將我當做朋友,還帶我來這裡長見識,我好開心能夠見到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比外界說的生得還好看呢!”說完,她嬌羞的看了太子一眼,羞紅了一張臉的低下頭。
見此,杜月藍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眼角微微抽搐著!她才是未來的太子妃,未來的一國之母,可今晚她卻三番兩次險些失了氣度,今晚她本該是主角,熟知卻被那個妖媚的女奴和太子那不知打哪兒冒出的姬妾搶了風頭,如今更是連一個小小的孤女也不將她放在眼中,她感覺自己好似變成了一個小丑,成了別人口中的笑柄。
“哼,我還當是哪家的小姐那麼沒教養,原來是個孤女,這也難怪了。”鄭珊珊哼哼兩聲,眼神輕蔑的瞥了夜嵐兩眼,語調奇怪的說道。
“啪——”夜嵐眉毛一挑,桌子一拍當場發作,“孤女怎麼了?我看你們這些千金小姐的教養不見得比我好到哪裡去,一個個睜著眼睛說瞎話,死得都能被你們說成活的,明明是輸了,硬要說成平局,這就是所謂的教養,本姑娘我還不屑呢!”眼一瞥,夜嵐雙手環胸做出一副高傲不屑的模樣,氣得杜月藍在內的眾女們臉色發青,一個個瞪著她恨不得撲過去咬她兩口。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夜嵐身上的時候,坐在夜嵐身旁的風輕晨突然感覺背後升起一股寒意,她回頭一看,入眼的一幕嚇得她整顆心都差點蹦出來——
蛇,好多蛇!
手指頭大小的蛇從她身後那根柱子慢慢爬下來,密密麻麻的,少說也有上百條。
這根本不是蛇出沒的季節,怎麼會有那麼多蛇?
不過此刻的風輕晨已經沒有精力去猜想幕後主使者是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些不停蠕動的蛇吸引住,若她猜得沒錯,這些蛇都是毒性很強的毒蛇!
她扭過頭看著別人,發現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發現她身後的異樣,就連坐在她身旁的夜嵐也沒注意到,她知道那些毒蛇肯定是受人驅使,但是受什麼人驅使她並不知道,也不敢輕舉妄動,就在她猶豫思索的這一會兒工夫,那些毒蛇已經爬下柱子,沿著地面、牆壁朝她緩緩的爬過去,她感覺那些毒蛇好似盯準了她似的,那種被上百條毒蛇盯著的感覺令她渾身發汗,身子都僵硬了。
而在這時,太子看著風輕晨旁邊的夜嵐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沉聲開口問道,“那依這位姑娘所言,應當如何?”
“簡單啊,再比一次,這次不作數。”夜嵐很直接的回到太子的話,說出了她的目的。
沒錯,她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雖然她跟輕晨都不知道太子究竟想做什麼,不知道他辦這場宴會的目的是什麼,但她跟輕晨都一致認為他肯定別有用心,而她們要做的就是設法打亂他的計劃,給她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