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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已安然深睡。

她大約是累極,等不到他上床。床頭燈的光暈散開,輕撫她的臉,羽扇似的睫毛投下短短的影,小小的唇像一朵沾著晨露的花。

他的心異常柔軟,竟不忍打擾她的好睡眠,只輕輕在她眉心留下輕巧而短促的吻,隔著禮服環抱她。

新婚快樂,白頭到老。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說呢,寫陸顯他媽在街頭哭那一段心裡很難受。

似乎至親至愛之人才最難原諒。

有時候不是不明白,只不過開不了口,因此錯過,因此誤解,因此很多年不聯絡,其實很想很想,很想親口聽他說,你好不好?

雖然道理都明白,但是看不開。

陸顯是,我也是。

很痛苦,非常非常痛苦。

o(︶︿︶)o唉

我把我自己都剖開給你們看了。

68人贓俱獲

橫行全程的大D哥日理萬機,找不出空餘同新婚妻子飛去大洋彼岸旅行;只好坐小火車滴滴嘟嘟扮遊客繞上太平山頂;兩百尺的山上看日落;陸先生敢誇口,這是天下第一浪漫。

“溫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珍惜我。”

溫玉偏過頭,躲開他再一次湊上來的嘴唇,不耐道:“我看我更應該拖你去舊貨市場;三百塊出清,折抵家用。”

“有沒有搞錯!”套著灰色西裝配著同色小馬甲的“上流人士”陸顯立刻大聲反駁;“我這麼靚仔才賣三百塊?你有沒有腦?”

“那你說值多少?”溫玉靠著圍欄笑盈盈望住他;漆黑的眼瞳沁滿了今晨露珠;水汪汪柔軟了一顆心;將他的視野向前推,除開紙醉金迷人生路,引他去看雨後雲開朦朧不語的都市,天空盡頭星星點點閃耀的霓虹,山路上跌跌撞撞向前跑的小學生,圍欄外一朵掙扎著開放的無名花,還有還有——還有她柔軟捲曲的長髮以及她的水紅色旗袍勾勒一段曼妙旖旎風光。

他目眩神迷,他沉醉不離,無奈總有鈴聲嘀嘀嘀劃破安寧。新買那隻黑色手機像一隻手榴彈橫掛在腰間,是不是叫囂,他接過來總是“行行行,知道了”,比首富李生更有氣魄。

這一次他罵一句頂你個肺,說不過三句話就要走,外套罩在溫玉肩上,臉上亦不見愧疚,擺擺手召來汕尾仔,留一句,“你送阿嫂回去。”轉身已走入人海中。未給溫玉一分鐘囑咐他小心謹慎。

斜陽還未落盡,汕尾仔問:“阿嫂,走不走?”

或走或留,她都沒得選。昨夜陸顯與顧少在書房密談,何時何地與何人交貨,她都聽得清清楚楚。生命際遇不肯給她逃避機會。

一首歌的時間,她送走今夜最後一道光。

戚美珍的美媛夜總會,清場之後過分冷清。新義連故去的大佬天雄站在不停轉動的宇宙球燈下,一張緊繃的臉換了一種又一種顏色,演出地下導演荒誕無稽畫面。

光明與黑暗一生糾纏相伴,你只看到恒指不斷攀升的資料,卻無視日落之後地下城的血腥屠殺。

更或許人性本惡,連上帝都放棄。成就這一片惡欲的自留地,貪婪的釋放點。

天雄一百七十公分高,一百七十磅重,長寬相等的正方形,抬腳踩中地上的戚美珍,槍口指向從推門而入的陸顯,身後四位“好兄弟”一齊舉槍,對準目標。

他嘴角橫肉抽動,卡通片壞蛋似的笑,“大D哥幾多情,三請四請不肯來,我同阿嫂談心立刻出現,放心,我們都是文明人,不奸女人。”說話間再踢一腳戚美珍,依然是皮笑肉不笑,“你講是不是啊?阿嫂?”

大門緊鎖,大平與阿光同時拔槍,昏暗大廳劍拔弩張。

“叮——”聲響清脆,是陸顯用指甲蓋撥開打火機蓋,蔚藍色火焰一瞬間上竄,點燃此夜每一個人緊繃脆弱的神經。

而他也不過牽一牽嘴角,勾出個無所謂的笑。

戚美珍的心便被扔進冰窟,身體由絕望佔據,想要開口喊一聲“阿顯”,卻只剩下空空的嗚咽與指甲劃過地面的刺耳聲音。

天雄的槍轉向她,同陸顯說:“D哥不給我們留活路,我只好自己求生。要求不多,三百萬美金外加一條船,順利到馬來,阿嫂——我完完整整給你送回來。”

“嘁——”是他,一聲輕笑。

天雄被惹怒,“不應?立刻打死她。”

陸顯拍手,“好好好,你殺她,我付你五十塊辛苦費。”

“陸顯——”撕破偽裝的是戚美珍一聲慘痛呼喊,似尖利指甲抓破面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