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白老三也覺得奇怪,不過扎個紙人的成本也不高,也就是幾張紙,加點竹條,然後就是費點顏料什麼的,所以白老三根本就沒有在意,而是重新給薛天國紮了一個。
我觀察了一下白老三紮的紙人,為了讓紙人顯得更逼真,他是把紙人的每個部分給紮好,然後在組裝在一起的。
白老三紮的那紙人的骨架,確實弄得很結實,所以把他扎的這紙人拿去稍微改良那麼一下,完全是可以套在人身上的。
薛老頭給他兒子託夢這事兒,我覺得很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巧合,因為白老三屋子裡擺的這些紙人,除了童男童女之外,也有不少花旦、青衣什麼的。
畢竟,這紙人都是給先人扎的嘛!先人們所處的時代,最奢侈的娛樂活動,就是聽戲嘛!所以,就算薛天國沒有讓白老三紮花旦,他這裡本來也是有花旦的。
白老三被偷的那個紙人,肯定就是我那天遇到的那個了。我雖然搞清楚了那個紙人是從哪裡來的了,但是,這條線索,卻因此斷了。
紙人是被偷走的,我怎麼證明那紙人是被謝三婆或者賈大師偷走的啊?這偷紙人的,除了人,也可以是鬼嘛!女鬼偷紙人,然後附在那紙人身上唱戲,對於村民們來說,遠比人去偷紙人,然後拿來裝神弄鬼,要順理成章得多啊!
我跟村民們約定的是半個月之後給出結果,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了,我卻沒有多大的進展。雖然我現在已經把事情大致理清楚了,但是,我的手裡,可以說是一點證據都沒有。沒有證據,我就算是說得天花爛墜,村民們也是不會相信我的。
尋找證據,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謝三婆家裡。
我準備晚上悄悄地流進謝三婆的家裡看一下,看能不能發現點兒什麼。晚上溜進別人家裡,說得不好聽一點,我這就是在做賊,要是被謝三婆發現了,她那麼一吼,以後不僅是我,就連我爸媽,恐怕都在村裡抬不起頭了。
溜進謝三婆家裡,是下下之策,可是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我只能這麼做。
這天,在天已經黑盡,整個白馬村徹底安靜下來了,村民們都睡熟了之後,我拿著一個小電筒,一把小刀,悄悄地出了門。
我直接來到了謝三婆家的後門,她家的後門是扇小木門,是用門閂彆著的。我手裡有小刀,只需要把那小刀從門縫裡伸進去,輕輕地撥那麼幾下,就能把那門閂給撥開。
這種小木門,要想撥開門閂,那還是比較容易的。不過,在撥開門閂,推開那門的時候,那門會咯吱咯吱的響。我本來就是來做賊的,要是把門弄響了,謝三婆很可能會被驚醒。
在謝三婆家後門的門口,有一個大水缸,水缸上還放著一個水瓢。我拿起水瓢,舀了一大瓢水,然後慢慢地把水倒進了門軸裡。只要往門軸裡灌點水,再開門的時候,這小木門就不會咯吱響了。
我之所以會這招,那是小時候從大人們聊天中學到的。大人們說,賊在進門之前,都會往門軸裡灌水,這樣,在開門的時候,門就不會咯吱響了。
第9章:恐怖的微笑
在無聲無息地開啟那小木門之後,我輕手輕腳地進了屋。我剛走進堂屋,便看到一個黑影,倏地從我的眼前一閃而過。
那是個什麼東西?因為光線有點暗,我沒有看清。也不知道那謝三婆是睡死了,還是怎麼的,反正直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有發現我闖進來了。
我躡手躡腳的在堂屋裡尋找了十來分鐘,在一個堆雜物的角落裡,我發現了兩個奇怪的小竹筒。這兩個小竹筒中間,有一根細繩連著,那細繩很長,少說也有十來米。
這是傳聲筒,小時候勞動課的時候老師教我們做過。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雜物堆裡別的東西上面都是沾滿了灰塵的,傳聲筒上雖然也有那麼一點塵灰,但遠沒有別的那麼多。這就說明,這個傳聲筒,謝三婆最近是用過的。
謝三婆家又沒有小孩,這傳聲筒肯定就不是拿給小孩玩的了。不是拿給小孩玩的,那這傳聲筒是拿來幹嗎的啊?
我聽到了哭喪聲,而我爸媽沒有聽到,莫非就是這傳聲筒鬧的?剛才那個黑影,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是一隻黑貓。謝三婆家確實有只黑貓,去年春節的時候我見過。
這麼一想,我立馬就明白了。謝三婆為了栽贓我被女鬼上身了,在哭喪引我出去的時候,為了讓只讓我一個人聽到她的哭喪聲,合理地運用了這個傳聲筒。
她當時肯定是先讓那隻黑貓把傳聲筒的一頭叼到了我那屋子的某個地方,然後對著另一頭哭喪,這樣,只要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