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意氣風發。
這次恩榮宴上他出盡風頭,無論是作詩詠詞還是題字作畫,事事搶於人前。
而賀澤漆大多數都是坐在案前,鮮少參與。
鄭明銳留意到他甚少飲酒,便故意倒了三杯,讓小太監端著走了過去。
“賀探花。”
賀澤漆見他來到自己桌前,便禮貌的站起身來。
鄭明銳輕笑一聲,眼底卻劃過一抹不屑,他從托盤拿起酒盅示意,“為兄與你飲上三杯,賀你探花之名。”
賀澤漆不卑不亢道:“在下不勝酒力,為免失儀,便與鄭兄只飲一杯。”
“生得一副翩翩好兒郎的模樣,何故做此閨閣女子之態?”
錢祿一直留意著這邊的動靜,聽見這話便蹙起了眉。
皇上的性子他多多少少也是瞭解的,如今這賀澤漆既已入了他的眼,自是會被澤蒙庥的。
現下遭狀元郎這般刁難,若是傳到皇上耳中……
錢祿想到這裡剛要過去,一個小太監匆忙跑了過來,在他身側耳語幾句。
聽完之後他疑惑的看了小太監一眼,想了想才邁步朝賀澤漆的方向走去。
走到近跟前時,他忽然從身後撞了鄭明銳一下,導致對方手裡的酒盅向前一傾,酒液盡數撒在了賀澤漆前胸。
“老奴冒失,還請二位見諒。”
錢祿是皇帝御前的首領太監,即便心中不悅,鄭明銳也不敢得罪。
“探花郎的衣袍被酒汙了,奴才帶您到側殿更衣。”
考慮到宮中禮儀,賀澤漆只好拱手道謝。
錢祿領著他向殿後走去,走了好一陣子還沒到地方。
宮中四處掛著琉璃宮燈,金碧的屋瓦在映襯下愈發的明亮晃眼。
錢祿帶著他走到一處園內,遠遠看到一個人身披輕裘,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
側臉映著身旁的綻放而開的梅花,說不出的清冷絕冽,彷彿入了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