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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怒的看著曹智,生怕自己聽錯了似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曹智被鄧艾過激的表情嚇了一跳,聽了鄧艾問他剛才說的什麼,不知鄧艾何意的曹智,只得眨巴眨巴眼睛道:〃我說我當初應該光明正大殺了周昕。〃

鄧艾朝曹智走近一步,越發肯定道:〃周昕是死在你手上?〃

曹智道:〃對!〃

鄧艾亂揮了兩下手,氣憤道:〃我就說嗎,當初我就懷疑是你搞的鬼,但一直苦無證據,好,好的很,今天你終於自己承認了。〃

鄧艾說著顯得憤怒至極,但卻不知接下來該採取什麼行動,所以即興憤發現了困擾他多年的真相,又不安該如何處置曹智,而來回走動起來。

曹智還以為什麼事值得這位頗具才識鄧艾如此一驚一咋,原來他這些年一直未放棄尋找周昕離奇的死因。

曹智不由再次欽佩鄧艾的執著,這事要是在陳溫在世,曹智也無根基時,說出來或許對曹智會產生些許危脅,但現在就算全天下知道,又能怎樣。

曹智看著鄧艾的不知所錯,啞然一笑,他輕輕的坐下,對鄧艾道:〃別駕莫急,人是我殺的,但別駕莫要忘了,我們和周昕是敵對的,當初他可是要來殺你的?〃

鄧艾一看曹智這滿不在乎的樣子,正義感立馬又提升兩分,他憤慨道:〃是敵對的又怎樣?他是朝廷命官,殺周昕應該在有理有據之下,由朝廷來辦,而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都尉所能善自決斷的。〃

曹智讓鄧艾發揮著,始終沒有發言辨駁。曹智待鄧艾說完,繼續朝鄧艾略帶無奈的笑了笑,這種讓人感覺不是很好的笑意。讓鄧艾一時很莫名,他不知道曹智有什麼好笑的。

曹智卻在此時仰天望了望,搖著頭吐了口氣,慢慢從懷裡摸出一疊書信,遞給鄧艾道:〃別駕看看這些吧!〃

鄧艾接過書信,疑惑地問:〃什麼?〃

曹智道:〃這是初平二年裡董卓寫給周昕的信扎,最後一封是董卓以皇帝的名義答應周昕拿下歷陽後,表舉他做揚州刺史的。〃

曹智一邊說著,鄧艾也一封封的開啟著信扎檢視,他越看越心驚,有些東西簡直讓他難以想像,讀到最後一封時,他整個人傻掉了,一屁股跌坐在座椅上,愣愣的拿著信扎呆在那裡。

曹智待鄧艾看的差不多時,當鄧艾看向他時,略作補充道:〃這些信扎最重要的是從周昕貼身的夾襟中收出來的,其他幾封是在我攻克丹陽時,從他的書房裡找到的〃

曹智話沒說完,鄧艾已伸手阻止曹智再說下去,他和周昕認識多年,對他的筆跡是熟之又熟,再說最後一封董卓所用的印章是玉璽,他豈會不識。

鄧艾看看手中的信扎,在看看對面一臉肅容的曹智,肚子的五味具翻滾起來。這些信扎說明了什麼,說明不是曹智在從雞籠山回來的途中秘密殺了周昕,現在的揚州刺史說不定早已易主了,他這別駕也指不定在哪了。

鄧艾神色尷尬,並略帶痛苦的站起身,轉過身,背對著曹智,一時無語。

他此時的思緒如翻江倒海,沖刷著他強烈的自尊和他那高貴的原則。如果當時周昕有機會拿出這些東西來,鄧艾自問著該如果自處,是尊崇皇命,接受當時代表朝廷的董卓之安排。還是抗命,從那時起放棄自己的原則。

這些問題反反覆覆一下子塞滿了鄧艾的腦袋,如果選擇前者,或許自己早不能站在這裡說話,讓周昕等上揚州刺史之位,鄧艾的命運可想而知。如果選擇第二種,當時就抗命,他一時想象著自己做不做得出那樣的抉擇,自己和陳溫歷來都是自詡忠君愛國之士。

一直把曹智放在敵對位置的鄧艾,即感到羞愧,又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自處。曹智其實無形之中已救過他們一次,但人家從沒在陳溫生前,或是他這個自命不凡的別駕面前表露過,一直暗暗揹負著這個秘密,還要遭受自己的猜忌和多番質疑。

鄧艾此時心中突然感到對曹智是有愧疚的,但男人之間往往不知道如何去表達這種遲到的謙意。

正當鄧艾萬難跨出他人生這重要的一步時,書房門被推開了。

棗袛這時走了進來,他身穿喪服,即粗糙且不縫邊兒的麻布衣,束了根粗麻擰成的的腰帶,這表示孝子的心腸如腰帶似地打成一個個結帶兒。

棗袛後面還跟著兩個僕役,端著兩個托盤,裡面甚放著熟麻布縫製的〃齊哀〃的喪服。

棗袛道:〃靈堂已佈置好,請兩位大人去上香。〃

曹智、鄧艾都“喔”聲著,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