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徹沒有再開口,歐陽茹又道:“大哥,現如今你心急如焚,火燒火燎的也沒用,我們能做的就只
有延緩施妙的病情,耐心等待義父出遊回來,或許義父他能靈機一動,想到什麼解毒的辦法,”
“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歐陽徹的目光平淡似水,臉上突然抹過一絲冷笑。
歐陽茹已經同竇洪靖走到門口,一聽到歐陽徹說這話,回首道:“大哥,如果連你都這麼消沉盾世,
對這件事情不抱有一點兒希望,你還叫施妙怎麼打起精神、負隅頑抗呢?”說罷只徑直朝門外走去。
☆、第 44 章
婚迫第四十四章
已經是初秋,漫山遍野的野花開始凋落,五顏六色的花瓣紛紛飄落在鬆軟的草地上,如一條五彩斑斕
的毛毯,經風一吹,花瓣似蝴蝶飛舞四散開來。樹枝上層層密密的青蔥枝葉開始泛黃,太陽依舊高照卻
早已將夏日陽光的毒辣拋到九霄雲外。
歐陽茹順著竇洪靖的指引坐下,二人一聲不吭地只靜靜候著竇遠迤從此經過,這也是他流放的必經之
路。竇遠迤謀害小王爺的罪名成立,元璣王本來是勃然大怒,要從重處置。可耐何竇卿從中作梗,更是
三番四次、低眉順眼的委屈求情,最後只做了個流放塞外的決定。
歐陽茹此時與竇洪靖相鄰而坐,兩人不過區區幾丈之遠,心卻仿若咫尺天涯。
清風徐來,頭頂樹葉有窸窸窣窣的響聲不斷,其中一二飄飄灑灑而下,有旋轉的、有跳躍的,像一隻
只秋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活蹦亂跳的。
突然,有陣陣打鬥聲傳來,仿若藍天白雲下突然的幾下電閃雷鳴,劈面而來,震的人心頭一驚,直髮
慌。尋聲而至,只見兩個身著官服之人正在和一群黑衣蒙面又身量魁梧的五尺大漢殊死搏鬥,那兩個官
兵模樣的人已經打得氣息奄奄、節節敗退,全身上□□無完膚而且血跡斑斑。
竇洪靖臉色變得慘白,因為他知道一旦在弗州的管轄範圍內有任何劫囚劫獄的事情發生父親竇卿都難
辭其咎。對於場上敵眾我寡、勢單力薄的狀況,竇洪靖多麼想衝上去出把力,哪怕只是杯水車薪、添柴
加火,但是他現在也是有心無力、愛莫能助,因為他不能也不會再棄歐陽茹一個人了。
歐陽茹的聲音驚恐而慌亂:“你看那是誰,難道是竇遠迤嗎?”
在歐陽茹的視線裡,一個全身上下黑白色的囚服、頭髮散亂,有刺目的白髮在凌亂的青絲中一閃的中
年男子孱弱的站在那兒。他的雙手被鐵製的手鍊鉗制的緊牢密縫的,嘴角也爬滿了許許多多參差不齊的
鬍鬚,他聚目凝神地眺望遠方,而不是場上正在拼命廝殺的多人。
竇洪靖心頭一緊,有說不出的感覺冒上來。
他和歐陽茹驚慌失措的對視了一眼。
正在此時從弗州的方向奔來一大隊人馬,他們身著整齊劃一的官服,雄赳赳、氣昂昂的逼近,連□□
奔跑的馬兒也驚得嗷嗷大叫。這對於兩個正在場上拼命頑抗的官兵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炭、錦上添花。
那一群黑衣蒙面又身量魁梧的五尺大漢見事不對,一旦有另外一群武器裝備同樣精良又精力十足的官
兵參戰,他們無疑是甕中捉鱉、案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而毫無還手之力,於是他們開始逐一的突出重
圍。
竇洪靖的嘴角提前便上抹了一絲勝利者的微笑。
歐陽茹覺得哪裡不對勁,因為他們射向竇遠迤的目光都如出一轍的陰寒暴戾,如同一把把磨得血亮的
利箭,直要射人肺腑,將人千刀萬剮。不出所料,有兩個黑衣蒙面的彪形大漢氣勢洶洶的衝著此時正心
不在焉、有所旁騖的竇遠迤而來。
歐陽茹不能眼巴巴的看著竇遠迤死去,時至今日這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有莫大的關係。而歐陽茹自己
確是個骨瘦如柴、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她失聲大叫起來,也想借此引起竇洪靖的關注,尋求他的幫助。
當刀劍相交的那一剎那間,發出陣陣嚓嚓的摩擦聲,只見竇洪靖幾個轉身飛躍,早就按捺不住自己內
心的狂熱與對手展開了你爭我奪的激烈廝殺。
竇遠迤目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彷彿當對方手持亮澄澄的大刀大刀闊斧的揮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