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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的本意,或許他還有些擔心孫一民要斷了他這根臂,就愣在那裡半天,才問道:“孫書記,什麼叫斷臂療傷呢?”

孫一民就看著羅佔奎,道:“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馬繼武已經保不住了。而且留著他,對我們遲早也是一個禍害。與其讓他落在別人的手裡,倒不如,我們提前下手,把他……”孫一民的話說了半截,戛然而止,一隻手卻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羅佔奎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副開心的笑容,似乎是在慶幸自己並沒有被推到替罪羊的位置,就一臉激動地憨笑道:“孫書記,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你這招真是高明。悄悄除掉羅佔奎,給他來個神鬼不知,就算是王雲平再查也查不到我們的頭上了。”

羅佔奎自覺已經領會了孫一民的意圖,卻不想孫一民馬上擺了擺手道:“不是悄悄除掉馬繼武,而是要大張旗鼓地把馬繼武推上法場,當著全縣三十八萬人民將馬繼武正法。”說到這裡,孫一民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看不如這樣,你儘快給常委會遞一份關於在全縣範圍內開展打黑除惡的申請報告,在全縣範圍內看展一次轟轟烈烈的打黑除惡運動。”

孫一民言盡於此不會把話說的太明朗,他要給自己留足了後路,哪怕只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留了總比不留強。

說到這裡,孫一民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繼續道:“當然,打黑除惡一定要把握住一點,首犯必除,協犯……可以適當地放寬一些嗎。現在很多人並不是自己願意走上這條路,而是有諸多原因,讓他們也無可奈何。”

孫一民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對於馬繼武一定要抓起來除掉,而對於桃園小區的這些黑惡勢力,不妨先留著。或許以後還會有用吧。

羅佔奎當然也明白了七八分,是是是地應著。最後孫一民又說了一句讓羅佔奎渾身為之一顫的話:“小羅啊,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往這裡跑了,你明白嗎?”

羅佔奎雖然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句話就意味著,孫一民也感到了危險,要把自己身上的屎尿先擦淨,把所有的責任讓羅佔奎一個人擔下來。

河灣縣的**,就從這一夜開始,正式拉開了帷幕。原小生義無反顧地站在了新任縣長王雲平的營中。這種選擇,對於原小生而言,多少有些無可奈何的味道。因為在這場縣委書記與縣長的鬥爭中,如果他選擇中立,將意味著失去一次機會。王雲平明白了是現任市委書記李東權的人,而且從學歷和年齡這兩個硬條件來講,王雲平今後無疑還會有很大的升上空間。這是其一。

其二,在原小生看來,王雲平畢竟屬於正義的一方。儘管官場的鬥爭,往往很難辨明是非曲直,但是王雲平最起碼是一張白紙,是李東權特意從沂川縣調過來的人才,專門扶持河灣縣經濟發展的。從這個角度分析,王雲平的出發點和立場,應該是和河灣縣人民站在一條戰線上。

其三,孫一民在河灣縣的名聲本來就不是很好,再加上這些年毫無作為,一直以河灣縣沒有任何發展資源地理優勢為藉口,讓河灣縣的經濟保持著原地踏步節奏。像這樣一位連點政績都不願意撈的縣委書記,哪裡會有什麼前途。

從桃園小區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五點的光景了,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沉沉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這個時候去醫院顯然不太合適,原小生只好撥了馬悅的電話。其實這個電話,原小生是不想撥的,孤男寡慾,凌晨見面,萬一讓人碰見,即便是這種機率很小,還是會造成道不清說不明的結局。

也許是有了黑夜的掩護,也許原小生本來就對馬悅多多少少有些割捨不斷,還是將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嘟嘟地響了半天,才聽到馬悅睡意朦朧的聲音:“喂,這裡是享受人生私人會所,請問您是哪位?”馬悅是顯然酣睡正甜,根本連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也沒有看,估計也是閉著眼睛,摸索了電話,就接了起來。

一聽馬悅那睡夢中黏黏的聲音,原小生竟然感覺心裡不由自主地一陣臊熱,急忙鎮定了一下情緒道:“馬悅,我是小生。我剛剛辦點事兒,現在沒有地方去了,你那裡方便嗎?”

時令雖已是小陽春,但是北方的晚上依然是天寒地凍。剛才在桃園小區以為精神的高度緊張也沒有覺得怎麼冷,現在卻感覺刺骨的寒氣,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地往人身上亂鑽。

一聽原小生的聲音,馬悅明顯振作了起來,卻責怪道:“我不是已經給你安排了住處了嗎,你怎麼還在大街上……”說了半截,就停了下來,大概是覺得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