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妹子既要賺錢養家,又要顧念自己,負擔實在太重,倒不如開個賭局,還可來些錢財。明著的麻將館,暗地裡的推牌九,一元兩元玩個通宵達旦,三萬五萬亦豪爽兩把。錢得來容易了,妹子們的生意自然也好了起來,只不過進了這個鬼門關,溫柔鄉里,四方城前,銅臭肉香,不把身邊的票子撒完了,是不會捨得離開的。
三教九流的人多了,難免捎帶著把那讓人逍遙欲仙的藥面子也帶了進來,只是河灣縣這種窮鄉僻壤,也沒什麼正經貨,頂多有點顏色,還不知道被人配了多少b1、馬鈴瓜之類不值錢的藥片子,能聞到一股那種味道就能算是正經東西了。
不管黑道白道,總要有個領頭的,才能維持下去。桃園小區既然能把黃賭毒佔全,自然少不了一個帶頭大哥。多年的浴血奮戰之後,你殺我砍,死的死,抓的抓,留到最後的就剩下了一個叫馬繼武的中年人,自封尊號馬王爺,街面上混的見面稱呼一聲馬爺。
在河灣縣,一提到桃園馬爺,沒有不知道的,也沒有人敢不讓三分的。用馬繼武的話說,在河灣縣城地面上,桃園小區以外的地方,縣委書記說了算,桃園小區以內的事情,馬王爺說了算。
原小生趁著夜色走進桃園小區的時候,對桃園小區的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只能說是略知一二。他只想透過走訪群眾,親自了解一下下崗職工的情況。然而當他真正走進桃園小區,看著街道兩旁的景象,不時面對那些在大冷天向自己拋媚眼、劈腿的女人,心中難免也有些詫異,隱隱感覺此來桃園小區,多少有些猛撞了。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也只能硬著頭皮敲了一戶人家的街門。
出來開門的是一位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渾身瘦的找不到一塊有肉的地方,幾乎跟個大煙販子差不了多少,嘴裡吊一根香菸,身上胡亂穿著一件羽絨服,可能是剛出來的時候才披在身上的,只將半邊搭在了肩膀上,另外一半還提在手裡,開門見了,就歪著腦袋,斜眼看著原小生,以及不客氣的口氣問道:“幹什麼呢?”
不受主人歡迎,也是貿然闖人宅院的正常情況,原小生早就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就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我是縣政府的,想過來了解一些情況,不知道……”
原小生的話剛說了一半,那年輕人就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不耐煩道:“行了,行了,行了……我耳朵不大好使,你剛才說什麼,你是……縣政府的?”隨著說話,嘴裡的吊的一根香菸,在不斷地上下翻動,眼睛卻直直地盯在原小生的臉上。
現在社會群眾對政府工作人員有牴觸情緒也屬正常現象,原小生只好耐著性子繼續客氣道:“對,我是縣政府的。我想到咱們這兒瞭解一些情況。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那年輕人聽完就哈哈笑一陣子,一雙眼睛挑釁地看著原小生道:“小子,告訴你,我什麼時候都方便,就是見了你們政府的人不方便。”說著話,眼睛就往巷口踅摸了一眼,估計也是看原小生是不是單槍匹馬,見果然再無旁人,膽子就大了,往前邁了兩步,頂在原小生的面前繼續道:“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竟敢一個人來桃園小區,還自報家門。識相的,就趁老子還沒有翻悔之前,趕緊給我滾。”
原小生在鄉鎮待了兩年,對老百姓的脾氣還算了解,知道現在的老百姓對政府工作人員,特別是一些官員的看法,用一句古話來說,就是天下烏鴉一般黑。而如此囂張地指著政府工作人員鼻子罵的人還真是少數。難道又是第二個尉小黑?
原小生這樣想著,也不想惹是生非,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欲走。不想剛邁兩步,就聽後面有人叫了一聲:“別把人放走了。”聽口氣好像跟原小生有國仇家恨一樣。
原小生不禁一愣,同時也停住了腳步,轉身往後看去,那瘦弱的年輕人的身旁就多了一個年齡稍大一些的光頭年輕人,相比之下算是個肌肉男了,手裡提著一根大約三四尺長的鐵棍,邊往原小生跟前走,邊在另外一隻手心敲打著,臉上是一副的冷冷的笑容。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光頭肌肉男邊走邊道,“本想讓那女縣長知道點厲害,趕緊從河灣縣滾蛋也就算了,想不到竟然找上門了,那就不能怪老子心狠手辣了。看你的油頭粉面的,是那女縣長的秘書啊,還是她養的小白臉啊。”
光頭肌肉男說著哈哈笑了起來,同時身後又影影綽綽地多了兩三個年輕人,每個人手裡都一樣或刀或棍的傢伙。
從光頭肌肉男的話語中,不難聽出,此次王雲平在縣政府被人圍攻,肯定是這些人所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