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著,卻很少住人了。只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才不願意離開,依然堅持住在這裡。
走到忘仙閣門樓下,就看見紗窗內齊如雪正一個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全神貫注地練字。春風不時穿堂而過,將齊如雪的披肩秀髮吹起又放下。齊如雪就一遍又一遍用手打理一下,然後又把精神集中在了面前的紙墨上。
進去,還是不進去?原小生多少有些猶豫了。既然齊如雪已經平靜下來了,那就沒有必要再打擾她了。其實她現在跟著齊雲也沒什麼不好的。
在條山甚至沂南市,齊雲還是有些名氣的,寫的一手好字,雖不比那些名家大師能賣的好價錢,但因為他善於模仿,多少能滿足一下那些附庸風雅的人,這些年還是賺了不少錢的。
齊如雪跟著他,起碼不會再吃苦了,也算是有了個著落。然而,齊雲畢竟已經是年近七旬的老頭子了,她所能給齊如雪的,除了金錢之外,恐怕也不會再有別的了。更何況,齊雲還育有兩子一女,年齡最小的女兒還比齊如雪大兩歲。在這樣的家庭中生活,齊如雪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她除了這個忘仙閣之外,估計也不會再有能去的地方了。
“如雪。”原小生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隔著紗窗叫了一聲。
齊如雪抬頭見是原小生,眼眶中就已經盈滿了淚水,呆呆地站在那裡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原小生只好邊推門往進走邊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繼續道:“如雪,怎麼,幾天不見,就不認人了啊。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寫的字。”說著便把腦袋伸了過去。
不想齊如雪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第431章 過難關樊凡退場 4
第431章過難關樊凡退場4這讓原小生多少有些手足無措,也只能安慰道:“如雪,你別哭,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陳立東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心裡的恨也該消了。要不然折磨的還是你自己。用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你這又是何苦呢。”
齊如雪一邊哭著,一邊搖了搖頭哽咽道:“原縣長,我不是為了這個。我是,我是,我是……”說了幾次也沒有說出到底為了什麼,卻還是一直抽泣。
原小生便想用轉移話題的方式止住她的哭泣,順手拉了齊如雪剛才寫字的宣紙道:“讓我看看你寫的怎麼樣。想不到你還有這份功夫,比我可強的多了。我雖說是學的中文專業,對這毛筆字卻是一竅不通。要不你也教教我吧。”
事實上,原小生也不是對毛筆字一竅不通,只是為了轉移話題才對齊如雪才這麼說的。上大學的時候,作為中文專業的學生,毛筆字還是一門專業課程。原小生的毛筆字寫的還算過得去,經常被老師拿了當範本給其他同學講解。只是這些年沒有寫,可能早已經生疏了。
齊如雪果然止住了哭聲,道:“我那兒會寫什麼毛筆字呢,還不是胡亂塗鴉,只要不被你笑話,我就千恩萬謝了,哪兒敢教你。”說著話也跟原小生一塊看起了剛才寫了半截的字,繼續道:“這都是他沒事的時候他教的。想著,他也不會認真教。”說著話,臉紅了一下。齊如雪嘴裡的“他”自然就是齊雲了,估計齊雲在教她寫毛筆字的時候,也沒有幹什麼正經事。
原小生粗略看了一下,目的也不是為了品評她的毛筆字,虛言讚歎道:“常言說的好,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我也就是個看熱鬧的把式。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寫的很不錯。抽空也給我寫一張,裝裱起來,說不定多年之後,還是一件傳家寶也說不定。”
齊如雪被原小生誇了幾句,雖知道原小生說的是虛言,但也大感欣慰,破涕為笑,咯咯笑了兩聲道:“我可不敢寒磣你。就我寫的字,擦屁股還嫌髒呢。”在原小生臉上瞥了一眼,柔聲試探道:“你要是真想要一副條幅,改天我讓他寫一副送你。”
原小生腦子裡就忽悠出現了齊雲的身影,忍不住覺得有幾分噁心,愣了一下,卻沒有說什麼,心想,這麼一個跟花朵一樣的女孩子,落在齊雲手裡,真能說是暴殄天物了。
齊如雪也許從原小生的臉上也看出了什麼,歪著腦袋看著原小生問道:“原縣長,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原小生搖了搖頭道:“沒有,沒有,沒有……”看著齊如雪的臉,不禁有些崩然心動的感覺,卻似乎有一團棉花塞在喉嚨裡一樣難受。
齊如雪見原小生的眼睛火辣辣的,不由臉上一紅,低下了頭,訥訥道:“原縣長,幹嘛這麼看著人家。”
齊如雪本就長的俏麗風流,又歷經世事,最知道男人的心思,原小生一舉一動,早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