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那婢女道:“我端了十幾年的茶,第一次有人給我說謝謝。”但絲毫不讓人奇怪,因為他說的很真誠很自然很理所當然,反正她就不想為難他,誰忍心作弄這樣一個少年呢?決不允許。
這種大概只能自己體會了吧,別人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就因為一句話?其他的婢女們推搡她嬉笑。
“不過,就算不提醒也看不到他出醜。”一個婢女說道,看向視窗抬了抬下巴,“他很喜歡喝呢。”
婢女們都圍過來向內看,果然見那少年端著茶杯慢慢的喝著,神情沒有絲毫的不適。
“這少年口味很獨特啊。”婢女們笑道。
珠簾外傳來的嬉笑薛青當然聽得到,口味獨特嗎?薛青看了看手裡的茶杯,不是她口味獨特,而是能適應任何一種食物,有一種偽裝是像當地人一樣吃他們的食物。
她的耳朵動了動,然後門外擠在一起嬉笑的婢女們從廊下湧出向外迎去,薛青放下茶杯,透過珠簾看到一個少年走進來,身旁的索盛玄以及熠熠生輝的珠簾都擋不住他的光彩,奪目。
“我不是告訴過你,見到他就直接打出去就是了,為什麼要請進來?還聽他說話?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秦梅的聲音也傳進來。
索盛玄在他身邊笑道:“可是他嘴裡吐的是你嘛。”
珠簾掀起,秦梅一腳跨進來,薛青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
“。。。找你的可是特別重要的事,我怕耽擱。”索盛玄接著說道。
秦梅呸了聲,站定挑眉抬著下巴看薛青,道:“他重要的事與我何干?”
索盛玄嘻嘻笑道:“與你有關的事就是重要的事啊。”又看薛青,“青子少爺,聽說是你找,七娘立刻就來了,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薛青抬手施禮,道:“多謝索少爺。”看向秦梅,“我有件事請秦少爺幫忙。”
索盛玄拍秦梅的胳膊,眼睛閃閃亮道:“青子少爺這麼厲害的人請你幫忙的事,一定很厲害。”
秦梅只挑眉看著薛青,神情鄙夷不屑。
薛青也沒有等他說話,接著道:“我要當今科的會元和狀元。”
呃?索盛玄眨眼,覺得自己沒聽清。
秦梅上挑的眉頭也微微蹙,道:“什麼?”
薛青道:“接下來的會試請秦少爺讓我當會元,殿試為狀元。”
還真是這個意思啊,秦梅終於正眼看他,失笑,道:“薛青,你當不當會元狀元管我什麼事?我是你爹啊?”
薛青道:“當然不是,你是我爹也沒理由一定要幫我,但這個忙只有你能幫我。”
秦梅呸了聲,擺手道:“滾滾滾。”甩袖轉身,對索盛玄冷笑,“看到沒,什麼叫君子小人,厚顏無恥。”
索盛玄神情驚疑不定,但看了眼薛青,那少年神情平靜沒有絲毫覺得自己說的事多麼的匪夷所思,便道:“青子少爺如此坦蕩的說出這種事,也是君子之風啊。”
秦梅嗤笑道:“他這叫什麼君子之風。”又一挑眉,“要說君子,他那個從樓上跳下來摔死的先生倒還算是。”說罷哈哈大笑,顯然並不真的認為如此。
薛青沒有惱怒,笑了笑道:“秦少爺說笑了。”
秦梅道:“我可沒說笑,我是在真笑。”嘴角一彎勾起,“你那個掛名先生死的這樣慘,你很丟人吧?”
掛名?索盛玄不解,眨眼。
“那姓林的要真是他的先生,也不至於這麼死了。”秦梅嗤聲對他解釋道。
是啊,薛青多厲害啊,那教他的先生自然也厲害,那麼厲害怎麼可能被人逼的從樓上跳下來尋死,索盛玄點頭,又幾分同情,自己這麼厲害,掛名的先生卻被人逼死,也的確很丟人啊。
薛青道:“秦少爺,這樣羞辱不到我的,你也知道。”
秦梅冷笑道:“我當然知道,我也沒用這個羞辱你,我就是自己想要笑,真好笑。”說罷果然大笑。
索盛玄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對薛青安慰道:“那個林先生是自己沒本事死了,與青子少爺你無關的,你不要在意。”
薛青對他點點頭,道:“謝謝。”再看向秦梅,“秦少爺,我請你幫忙自然不會就這樣白說,我拿我的命來換。”
命?索盛玄眼一亮。
秦梅沒有轉身只回頭,掃了薛青一眼:“你的命對我來說算個屁。”
薛青道:“我的命你能拿到的話,對你來說自然不算個屁,你拿不到的話,還真算個屁,至少你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