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也得當好這個碑將,讓曹安扮作的親兵,由曹操留給他兩名親兵領著去軍營了。這禁衛軍共分五軍、共一萬人,全軍共設中軍、下軍、典軍、助軍、左右軍。每軍設校尉一名或兩名,下設碑將兩人,司馬一人,隊長、火長、伍長若干,每軍共計兩千人。
分別駐紮在洛陽東西南北四門附近。曹操領的這一支駐紮在西門外的西苑,離家倒是不遠。
由親兵引著來到軍營,轉過一處營房,只見此時校場上旗番招展,全軍陣容整齊的肅立著,將士們個個衣甲鮮明。陣前有十多匹騎著戰馬的軍士,在靠近轅門的地方正在靜靜等待。
當先一騎上坐著夏侯淵,見了曹智親切的策馬引了上去。待到近前,夏侯淵行拱手禮,高聲道:“典軍司馬夏侯淵率領所部將士恭迎將軍”說完只聽後面的軍士齊聲高喊“恭迎將軍”然後齊刷刷的單腿下跪,行叩拜軍禮。
只見曹智頭戴胄,身穿鎧甲,護腕、馬靴、裙甲光鮮亮麗,顯得神彩奕奕。縱馬緩步上前,一臉肅容,向著全軍將士高喊:“眾將士免禮”
聽完令,眾人唰的一聲站了起來,動作整齊劃一,衣甲噌噌聲也是一響而靜。不愧是漢朝最高階別的部隊,這動作訓練有素,衣著鮮明、精神抖擻,只是不知真槍真刀的打仗怎樣?曹智心裡暗想。
這群苦等了一早的大兵,現在總算有機會近距離看清這位新任主將的弟弟,他們的碑將了。
只見這位碑將,年紀雖輕,但也相貌堂堂,濃眉寬額,一身戎裝,英姿颯爽,腰上掛著一把樣子怪異的彎刀,倒是顯得有點高深莫測。透過這三年的磨練,曹智的娃娃臉已蛻變,多了幾道軍人應有的剛毅。曹操昨日接受這支典軍,由於交接應酬還沒來得及檢閱全軍,倒是讓曹智佔了先。這群將士也很想看看自己的新任主帥長得怎樣,今天也不算失望,人家弟弟都長得英姿勃勃的,哥哥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看到這些將士們臉上嚴肅而又略顯尊敬的神情,曹智開始相信在三國時代人們是很注重武將外貌這種說法了。聽夏侯淵說起過,這時代在士兵中的有這麼種說法,認為跟了個相貌威武的將軍,就認為跟對了人,就能打勝仗,就能使自己的小命得到保證。連提拔將領官員也有如此的,挑個相貌英俊的,就好像不會打敗仗似的。曹智以前聽夏侯淵談論此事時,搖頭竊笑不止。
在夏侯淵主持下,曹智接了象徵身份的組綬(官印的意思)、文書。又在夏侯淵的引導下,介紹了一縱下屬的隊長、火長、伍長,曹智一一寒暄見禮,接受他們的行禮,又檢閱了全軍列操。這群大頭兵還沒見過如此平易近人的將軍,贏得了不少好感。忙了一上午,才算解散作罷。
回到營房,曹智脫了那套重重的鎧甲。坐下,喝了口曹安遞過來的水,問坐在下首的夏侯淵“你小子,用不著這麼拍我馬匹吧?這列隊全軍官兵迎接、授官印、暄文書可都是一軍統帥享有的。我一碑將你擺這麼大陣勢做什麼?”
夏侯淵喝了口水,笑嘻嘻的說:“兄弟,這陣勢是故意擺的,我們初來乍到,氣勢要造一造,別讓這群兵疙瘩看輕了我們。你別看現在這軍裡高位都被我們佔了,這群隊長、伍長的心裡不一定服氣,你不給他們點陣勢,將來不一定調得動他們,這群兵疙瘩油著呢,越是京城的部隊,越是會欺生、排擠這套。將來你越往高處爬,就會越明白這道理,再說今天你走的這些過場,你哥昨天在尚書府都受過了,你們是親兄弟,不會計較的。”
曹智聽完夏侯淵的話,點頭覺得有道理,這跟現代辦公室文化差不多道理。但這一番話出自夏侯淵之口,讓曹智倒是非常詫異,曹智只知夏侯淵平時只是弓馬嫻熟,曹智還以為他和夏侯惇一樣憨厚朴實,不是那麼有心計,今天看來倒是挺有腦子的,將來倒是可以託付要事。這夏侯家跟曹家有親戚關係,從曹嵩這一輩兩家就來往密切,到了曹智兩兄弟這一代就來往的更加密切了,從小又都住譙縣,一起讀書、一起玩耍長大的。感情深厚,私底下講話也隨便,有什麼講什麼。今天這種事,夏侯淵出發點大部分都是為了曹操、曹智,事先事後也沒跟曹智邀過功,完全處於一種自然維護曹家利益心態,也可以說,這就是光屁股兄弟的感情。
正說著話呢,傳令兵報曹操回來了,放下水杯出房迎了曹操、夏侯惇他們回屋。曹智等曹操一坐下就問曹操“大哥,怎樣,大將軍說些什麼”
“沒什麼,所有禁軍校尉大家見見面,聽了何大將軍的訓示,一些列行公事。”曹操道,說完曹操便端水碗邊想著什麼。
曹智看曹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