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肅著臉看向林家三姐妹,“虞國公府三位千金請進來。”
林清虞不見驚色,淡然的領著林清漣走了進去。
排隊等候的官家女子中有一個穿綠裙的露出不忿的神色,揚聲道:“我們已在此等候多時,怎麼她們後來的卻先進去了?”
伺候在側的宮婢嬤嬤們無人回答她,排在這女子前面的黃裙女子卻嫌棄的往前走了一步,不屑的道:“哪裡來的土包子,連規矩都不懂,她們越過咱們先被領了進去自然是因為她們父親的官職或爵位比咱們這些人都高,你氣惱什麼?”
綠裙女子漲紅了臉,卻也是個能屈能伸的,“妹妹才從外地匆匆忙忙趕來,並不知杏園會的規矩,多謝姐姐提醒。”
黃裙女子白了她一眼。
木屋裡空蕩蕩的,只在地上鋪了羊絨地氈,牆角放著兩張乾淨的雕花案,其中一張上面放著一托盤羊脂白玉玉牌,透過第一輪驗身的都會獲得一張,那代表著女子貞潔,有了這玉牌回家說親都能高人一等。
老宮嬤便道:“兩位小姐請脫衣裙吧。”
林清虞抿了下唇,將寶兒放在地上,忍下心中的屈辱感,開始解腰間繫帶。
林清漣有些臉紅,“嬤嬤能否背過身去?”
老宮嬤笑了一下不做聲。
林清漣的臉更紅了。
倒是寶兒聽話,見大姐姐和二姐姐都開始脫衣裙,她也脫了,還興奮的道:“大姐姐,咱們要洗澡澡嗎?”
見寶兒也脫了,林清漣倒也不害羞了,笑話寶兒道:“嬤嬤是讓我們脫,你脫什麼,羞羞羞。”
林清虞按規矩脫了衣裙就發現老宮嬤專往她們的秘處瞧,頓時黛眉擰起如覆霜,手禁不住往腰間抓什麼,卻抓了個空,才想到,今日參加杏園會,根本容不得她帶著自己的寶劍。
想著“君命難違”四字,為了不給家裡添麻煩,林清虞忍下了。
可當她發現老宮嬤盯著寶兒的大腿內側猛瞧時一霎就爆發了,厲喝一聲,“你放肆!”
立即撿起自己的罩衫將寶兒裹住,連自己都顧不得了。
老宮嬤告罪一聲,並不愧疚,轉身端起漆雕托盤,“三位小姐都是冰清玉潔的女子,請領玉牌。”
林清漣此時已穿戴整齊了,林清虞把寶兒交給林清漣,她用罩衫裹住自己,一手掐住老宮嬤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老宮嬤並不害怕,垂著眼道:“老奴失言,是兩位小姐。”
“大姐。”林清漣拽了林清虞一下。
林清虞鬆開手,摸了阿寶的小臉一下,“沒事了,給阿寶穿戴好。”
三姐妹從木屋出來,老宮嬤也跟著走了出來,恭敬的道:“請跟老奴來。”
老宮嬤又召來一個太監,低聲吩咐了幾句,太監一聽,急急而去。
第二輪便是選花,顧名思義,挑一朵花戴在頭上便可,然而這花卻是被藏在了杏林裡,林中有太子養的水龍。
和壁虎有些像,四腳爬蟲,皮是綠色的,尾巴很長,女子鮮少有不怕的。
大多官家女子都是在這一輪被刷下去的。
林家姐妹也被老宮嬤領來了這一片被竹柵欄圈起來的杏林。
就見,爬滿了紅色夕顏的竹柵欄前站了許多少女,在柵欄裡面巴掌大的綠皮水龍滿地爬,有的少女已經被嚇哭了,凡是被嚇哭的都被宮婢請了出去,送回了各自府內。
林清虞牽著寶兒的手,寶兒拿著青杏磨牙,酸的小臉皺巴巴的,見了綠皮水龍,桃花眼瞪的大大的,興奮的搖林清虞的手,“大姐姐我要那個爬爬。”
林清漣瞧見那些水龍,只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低聲道:“大姐,咱們回去吧,這太子哪裡是選妃,我看他就是戲耍咱們玩呢。”
“要要要,要爬爬。”寶兒鬆開拽著林清虞的手,扒著竹柵欄,踮著小腳往裡頭瞅。
林清虞倒是不怕這水龍,見寶兒想要就垮了進去,將自己的帕子撕成長條,綁了一隻就想帶走。
彼時,從杏林中走出了一個少年,頭戴金冠,穿一身玄色繡四爪金龍的長衫,身軀昂藏如男子,俊眉修眼,氣質清冽,一霎便引得竹柵欄外的少女們個個羞紅了臉。
“是、是太子嗎?”
“繡著龍,是太子啊。”
太子看向只比竹柵欄高一點點的寶兒,小臉米分嫩嫩,胖嘟嘟的,一雙桃花眼水靈靈,梳著兩個小包包,包包上戴著流蘇宮花,垂到頭髮兩側,穿了一件鵝黃的短衫,櫻米分的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