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正在喬裝女生。
段馭鴻正色道:“那可不行,這種關係道德和法律都不承認,出去會像過街老鼠一樣被指指點點,人人喊打不說,工作也要丟掉,生出來的小孩也是畸形兒。老天爺已經賜給了你那麼多,你不能要求更多了。”
“後果那麼大單?那沒辦法了。”郭承雲表示惋惜,不過仍舊對段家兄弟的關係心存羨慕。
受了“恩愛”的段寓希和段馭鴻的影響,郭承雲那陣子非常熱衷於求到一個弟弟。
讓母親再生一個是沒戲了,他父親早就拋棄了娘倆。
“那就只能求祖宗,讓天上掉下個林弟弟了。”段寓希專注地看段馭鴻澆花,還得意地在自己弟弟頭上摸了一把。在自己弟弟面前,他一改以前留給郭承雲的古板印象。
段馭鴻嫌老哥礙事,把他推開:“別鬧。”
“其實我小時候拜祖宗的時候求的是妹妹你信麼,要一個前後都翹的,”段寓希嬉皮笑臉地說,“但是佛祖誤解了我說的話,結果盼來了你這麼個帶把兒的貨。好吧,是前後都翹沒錯。”
家裡的祖先祠堂是香火不斷的。從那次跟段家兄弟交談後,每天早晨,家教鬆散沒人管束的郭承雲都會趁人沒注意,帶著各種供品偷溜到祠堂裡面,為祖先們伺候早膳,待他覺得祖宗們酒足飯飽後,就抽一把嶄新的檀香,開始許願。
“親愛的祖宗們,還請今年賜我一個弟弟。”郭承雲雙手合十,在心裡不停地默唸。
“請祖宗們放心,只要他對我有一分好,我就會對他十分好。”
老祖宗的辦事效率高得令人瞠目結舌,沒多久就顯靈了。
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攔在郭承雲面前,身後跟著數名郭家的黑西裝保鏢,自己卻一身便裝,反襯得派頭十足。他對郭承雲說,你母親從今年開始沒空帶你,段寓希也要升學了,實在沒辦法只好讓你到你弟弟家寄住。
“弟弟?”郭承雲的大腦當場當機,“哪冒出來的。”
郭承雲對這場尋親毫無準備,維持著當機狀態被兩個保鏢推進小車裡,夾在後排中間。
他強烈要求回去換男裝,卻被保鏢們堵住車門,說趕時間。
郭承雲扒拉著一身皮裙,在赤膊上陣和扮姐姐之間天人交戰。
氣度不凡的便衣男人坐在副駕大致講了一下情況,希望郭承雲收斂一點,弟弟的情況和他相差較多,爸媽不跟他住一起,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住,所以希望郭承雲要有個懂事樣子,不要對自己的弟弟頤指氣使。
郭承雲的臉抽搐了一下。什麼叫頤指氣使,合著他平時在下人心中就這形象?
“還有,你們的媽不是同一個,你平時講話注意著點。”
郭承雲興高采烈的臉瞬間垮下來,搞什麼啊,半吊子兄弟?
像是在安慰郭承雲,便衣男說道:“從父親一方繼承來的血緣,對於家族來說就是一切,母親一方的血緣是無關緊要的。”
郭承雲心想反正聊勝於無,也算是個親弟弟,開始猜想自己的弟弟是個怎樣的人:“什麼長相?”
“順眼。”“如果打扮一下應該還行。”兩邊的黑衣男子回答得很爽快。
“叫什麼。”
“Philipp von Kaiser 。”
這莫名其妙的德文名如同當頭一棒,郭承雲腦中立刻浮現出金色捲毛,一臉欠扁的洋人。
“菲利普·馮·凱撒?好裝逼的姓氏。”郭承雲一個頭兩個大。
便衣男心中吐槽:少當家剛來德國,不瞭解德語,否則他就不會認為最裝逼的部分是姓氏了。
“中文名有沒有。”郭承雲問。
“有,在德國不常用,叫張清皓。”
“太長了,我先記住他姓張就得了,”郭承雲揮揮手,手突然停在半空中僵住了,“我去,他怎麼不姓郭?”
“你應該問你自己為什麼不姓張,”左邊的黑西裝聳聳肩,“你是跟母親姓的。”
郭承雲哼了一聲,敢情這弟弟是正牌貨,於是他這個野種要去高攀別人?免了吧。
“現在是去他家?”
“去學校,你弟弟的手下說他去那有事。”
“今天週六,他去學校能有什麼事?”郭承雲疑心重,問道。
沒人回答他。
車開到學校外圍停好,郭承雲急不可耐地鑽出車門,腦袋咚的一聲磕在車頂上,心中直犯嘀咕,小爺我居然會緊張。
呸,我會怕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