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衛虎已經一人幹掉小半瓶兒了。
“少喝點兒,吃兩口東西。”高闖吧吃的推倒衛虎面前,想去撤他手裡的酒瓶,衛虎不放。
“你要喝就喝啤酒吧。”衛虎答非所問,但是護住兩瓶白酒不讓高闖動。
“結就結了,你至於麼?”高闖故意的,想拿話刺激刺激衛虎,讓他有什麼就發洩出來。
“我知道他早晚得結,可他就不能提前知會一聲?還讓我當伴郎?哈哈,這是成心的啊,這麼些年我都沒怎麼他,這是何必呢?”衛虎已經有了些醉意,不然這樣的話放平時他怎麼也不會真說出口。
看衛虎能說出來,高闖暗鬆了口氣,可衛虎的話卻讓他心裡悶的難受,口口聲聲都是那一個人的事兒,說看開了,其實根本看不開啊。
想著這些,高闖開了聽啤酒,咕咚咕咚的灌進去,至少圖個痛快。
然後這倆人對坐無言,各自灌各自的,高闖的啤酒好說,頂多多跑兩趟廁所,可衛虎一瓶半的二鍋頭下肚,可就真醉了。
高闖又一次去廁所放水回來,覺得這屋裡酒氣太沖了,就想開開大門通通風,可他還沒摸著門把手,就被衛虎從後頭摟住,“別走。”
高闖整個兒人都僵在那兒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衛虎會這樣,“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衛虎貼上來,啃著高闖脖子。
“虎……唔!”高闖扭頭想讓衛虎清醒過來,卻正好送上門被堵了嘴。
衛虎毫無章法的亂啃一氣,高闖認栽了,他反勾住衛虎的脖子,愛怎麼地怎麼地,就算酒醒了衛虎不認賬也無所謂。
倆人滾在沙發上,本來就悶熱的天氣加上酒勁兒,沒怎麼著就都一身的汗,可誰顧得上這個?都只顧著本能的能讓對讓身上的衣服少一件,再少一件。
衛虎執著於高闖的脖子,好像要咬斷獵物脖子的獅子一樣。
“虎……”高闖下意識的叫衛虎,卻每每才發出聲音就被衛虎用牙齒磨蹭著喉結給逼了回去。
僅僅因為這樣的動作,高闖就興奮地整個人都繃緊了,所以想逃開,卻被衛虎壓回來,“別走。”
高闖心疼,摟著衛虎脖子,費勁的仰頭去夠他,“我不走,我哪兒都不去。”
衛虎好像鬆了一口氣,也終於肯放過高闖的脖子了,像是擔心弄壞了一樣輕輕地親下來,“……林子……”
兩個字,很輕,去如同一盆冰水兜頭蓋臉澆下來,讓高闖透心的涼。
好一會兒,身體才有了感覺,他猛地推開衛虎,“你他媽看清楚!我不是林山!”
這一推一吼,也吼回了衛虎的神兒,他跪坐在沙發上,張著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高闖眼淚刷的就下來了,他玩命兒用手背去擦,但怎麼也擦不幹,最後乾脆不管了,抓過自己的衣服套上,然後摘下鑰匙扣上衛虎的家門鑰匙,往門口走。
看著高闖把鑰匙放在茶几上的一瞬間,衛虎徹底清醒了,不止腦子,心裡也明鏡一樣,顧不上穿衣服,跑到門前擋住高闖,“別走!”
高闖很平靜的搖了搖頭,“是你不要我的,你要的始終都是你那個發小,鐵瓷,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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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衛虎想說不是,可高闖抬手讓他打住。
“別說不是,你都喊他名字了,虎哥,我沒你以為的那麼心寬,真的,所以你還是讓開,讓我回去吧。”高闖的話裡不帶任何情緒,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衛虎從門前移開。
衛虎攥著拳頭,終於還是挪開了,其實,他不是一開始就把高闖當成了林山,他很清楚一開始拽住的就是高闖,也清楚纏在一起滾到沙發上的是高闖,但最後為什麼會鬼迷心竅的喊了林山他自己也不知道。
高闖開門,衛虎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了關上的門把手。一個人愣愣的站了半天,才慢慢走回沙發邊,看著地上亂成一團的衣服,又出了神。
這回是真的把高闖那孩子傷慘了,也許該找人算算,自己是不是就該著一個孤獨終老的命?一個人把剩下的半瓶酒喝掉,昏昏沉沉的倒在沙發上,不知道是醒著還是睡著了,眼前不斷重複高闖走出門的那個背影,和之前毫無表情的臉。
高闖呢,出了門在樓下坐了好一會兒,他以為衛虎會追出來,結果屁股都坐麻了,也沒看見個人影。
走出樓群,在路邊的小店買了包煙,卻半天打不著火兒,好容易點著了,狠狠的吸一口,卻因為好久沒抽而嗆得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