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一看到劉思思發飆,紛紛面帶恐懼的離開了劉思思的視線裡,生怕自己又被她拿來洩憤。
“啊!遠藤凌子!風蓮娜!我劉思思發誓我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你們都給我等著!”喪心病狂的痛呼聲傳來,一到恐怖的氣息迅速盤旋在了溫宅的上空。
從溫宅裡出來的時候,遠藤凌子並沒有直接上車,而是慢慢的沿著路一直往前走著,初枝遠遠的跟在她的身後,而車子則也是緩緩的在後面開著。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好好的停下來休息,到處走走了,這段時間為了這邊的事情,她的精力都快被掏空了,手裡收集到的證據也不少了,但是依然對於當年的事情依然還是隻能看到冰山一角,她早就猜想到了,山口奈子同樣是一個不容小虛的人,她做事一向很少會留下什麼痕跡,要是能抓到她的把柄,還要花費上大把的精力。
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迎著暖暖的夕陽,一道孤獨而寂寞的身影被斜陽拉得很長很長,深深的吸了口氣,負著雙手,微仰著頭,眯著那雙銳利的眼眸,一步一步地走著。
“小姐在想什麼?”
初枝終於還是不忍心看到那個蒼涼的身影,這樣的身影,好像他們一家人都是有的,見過少爺的,見過夫人的,見過老爺的,也見過小小姐的,她沒有忘記那天星夜送遠藤凌子出來之後,轉身離去的那個背影,就是像極了小姐現在這樣子。
“初枝,我忽然很羨慕風蓮娜,不僅得到了哥哥的愛,連溫偉達也始終真心不改痴痴眷戀著,星兒也還好,也找到她的幸福了,你說,女人這一生,如果缺了這麼一樣東西,她的生活還能完美嗎?”
遠藤凌子有些感慨的說了這麼一段話。
“小姐,您不要太難過,傑少爺本來就配不上您,背叛了您,是他的錯,您不原諒他是對的,您一定會遇上屬於您的良人。”
初枝突然有些心疼的望著自己的小姐,跟隨遠藤凌子這麼多年,早就跟出感情來了。
“人都老了,還能遇到什麼良人?”遠藤凌子倏地笑了起來,明媚而清澈的微笑泛著一絲暖光,整個人似乎行走在一種虛幻的飄渺之中。
回到軍區,夕陽早就隱了下去,廣闊的天地之間頓時浮起了一片淡淡的朦朧,萬物寂靜,走在通往公寓樓的小路上,星夜終於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美麗的清眸裡流光依然清澈動人,淡淡眸光望著兩人十指相扣的那兩隻手,心裡忽然覺得,很甜,也很暖,清涼的眼神微微一抬,視線悠然落在了戰北城軍帽下那剛毅的側臉上,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撿到金子了,這麼高興?”漆黑的眸光暗暗一掃,很快就捕捉到了星夜臉上的那道柔和的淺笑。
星夜嘴角上揚的弧度加大了,紅唇微抿,清涼的聲音裡融著一絲調皮,“嗯,撿到了比金子更可貴的東西。”
“什麼東西?在哪裡撿到的?給我看看?看你高興成這樣。”戰北城莫名的來了興趣,剛剛一直跟在她身邊,倒是沒有見到她撿到什麼東西啊,劍眉微皺,疑惑的望著星夜,開口詢問道。
星夜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輕笑道,“這個不能告訴你。”
“說來聽聽,給北城同志也樂呵樂呵。”戰北城繃著一張臉,低沉的開口。
可是看著星夜那張沒得商量的小臉,戰北城也只有皺著眉頭,輕輕的收緊了那隻大手,素手傳來了一陣微微的疼痛令星夜也蹙了蹙眉。
“說不說?”戰北城又問了一句。
“不能告訴你。”星夜再次回答。
“你告訴我,我有賞賜。”戰北城改用誘惑了。
“我不稀罕,你的東西……”星夜幽然一笑,紅唇輕啟,輕輕地踮起腳,湊到戰北城的耳邊,低聲道,“不就是我的嗎?”
戰北城頓時沉下臉,不免有些憋屈,難怪,司令之前一直強調說,女人,絕對不能寵著,不然,堂堂五尺男兒,就會成為傳說中的‘妻奴’。
淡然瞥了星夜一眼,感性而深沉的語氣傳了過來,“是嗎?那你現在整個人都是我的,你還能有什麼秘密隱藏著,不給老子知道?”
星夜那淡雅的臉蛋頓時有些僵住了,眸光一閃,“我的老子是我父親,遠藤凌川,而你……”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抿著唇望著戰北城那俊美的臉龐,悄然低下了頭,有些失落的開口,“還不是老子……”
戰北城深眸一滯,下意識的往星夜那依然平坦的肚子上望了去,沉默了一下,才輕聲的安慰道,“放心,快了,你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