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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開始沒人動,錦言臉色一沉,立刻就有兩個小丫鬟拉扯著下去了。

鏡子拿來,由書月掌著,微笑著端給徐姨娘看。

徐姨娘不敢看,可又十分想看,不看也罷,一看還得了?哭號的聲音又揚了好幾度去,差點沒哭暈了。

她也沒想到,這回錦言上來直接動真章,連場面話都不講。

她選在老爺外出這個時候動手,本希望自己的計劃能順利一些,誰知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老太太也病得動都動不了,她這回,真沒有救兵了。

鏡子裡的哭容猙獰可怕,頭上的頭髮越來越少,快見著頭頂了,徐姨娘素以美貌自恃,何時見過自己這個鬼樣?登時惱怒得要殺人,既然沒人會來救她了,她只能自救,想著,反身咬住陳嬤嬤的腕子。

狗急了要跳牆,徐姨娘急了會咬人。

陳嬤嬤疼得冒汗,卻不吭聲,借力使力,“一不小心”將剃刀劃在徐姨娘的臉上。剃刀甚是鋒利,徐姨娘吹彈可破的面板登時出現一個不短的血口子,徐姨娘還沒覺得疼,只覺得臉上涼絲絲的,心裡忽然拔涼,木然鬆開嘴,轉頭去看鏡子——

“啊……”嘶聲裂肺的喊聲在鳴玉軒炸開,下人們見此情狀,也嚇得動彈不得。

“我的臉,我的頭髮……”徐姨娘不停得喊叫,掙脫開皎兮和阿棠的鉗制,像個大肉蟲一樣滾在地上。

錦言看著平日裡嬌美如花的徐姨娘變成眼前這可怖模樣,眼神裡一點同情都沒有。

若然徐姨娘之計得逞,母親所要遭受的痛苦,比徐姨娘現在承受的痛苦,要嚴重一千倍一萬倍。

徐姨娘哭號的聲音,慢慢弱了下來,夾雜著一絲絲□,捆起的雙腿不停地縮動,一會兒,她開始艱難地喘氣,汗珠子從額上顆顆滾落,終於忍不住求救:“快……放了我,我肚子……疼。”

阿棠和皎兮轉過頭來看錦言。

錦言凝視著徐姨娘,說:“怎知你不是裝病?”

徐姨娘又抽了一口氣,抽動的雙腿間,忽然流下潺潺的血水,觸目驚心。

錦言臉色微變,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忽然動了一下,虞氏穿著寢袍便走進了,看見這個情景,臉色也是煞白,嗆聲命令:“還不快解繩子!請大夫!”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阿紫辛苦地幫馬大哈作者捉蟲蟲~~

66、難眠之夜

那群下人,這才鬆綁的鬆綁;請大夫的請大夫去了;徐姨娘臉色青白,早已暈死過去。虞氏眸色一沉;緩緩走到錦言身邊;按住她的肩膀,低聲說:“今日一切皆是聽從我命令所為;知道麼?”

錦言眼睛通紅,倔強地搖了搖頭:“不關母親的事。”

虞氏的嗓音微變:“你承擔不了後果;我是連家正妻;教訓一個犯錯妾侍名正言順;更何況;我還懷有身孕;這就是護身符……”

未及虞氏說完,錦言便硬聲打斷:“是我意氣所為,我不會推卸責任,也不會讓父親再怪責母親,而且我並沒有存心要害徐姨娘肚子裡的孩子。”

虞氏已經氣急,沉下臉對陳嬤嬤她們下令:“把小姐綁回去。”

她們還在猶疑。

虞氏說:“難道你們想讓她擔上謀害姨娘的罪名嗎?”

陳嬤嬤眼神一動,只好上來拽錦言的胳膊:“小姐,聽太太的……”

正在掙扎的時候,錦心也進來了,看見徐姨娘被扶坐在椅子上,滿臉是血、滿腿是血、頭髮半禿,愣了一愣,“哇”地哭出聲來,想喊一喊徐姨娘,她聽不見,想動一動她,竟無處下手。

轉頭看見虞氏她們站在一旁,急火攻心,哭著想來推攘虞氏,被錦言一手護住,也紅著眼說:“有什麼,衝我來。”

錦心哭得聲音都不連貫了:“太太肚子裡的是命,我姨娘……肚子裡的……就不是命了嗎?”

錦心所言,字字打進錦言的心裡,想要解釋半分都不得,只覺得周身寒徹,心下冰涼。

虞氏隱隱皺眉,讓書月把那混進漪蘭居的男人拉扯出來,說:“你姨娘把這男人送進漪蘭居,想要壞了我的名聲,若不是李家二公子撞破,我們設下此計,恐怕漪蘭居所有女子的名聲,都被這豬狗敗壞了。我且不說,你和言兒都是未出閣的姑娘,你為你姨娘心疼,你姨娘又置你於何地?”

錦心聽罷,掩口望向徐姨娘,又望了望錦言,哭得更兇了。

錦言也擰開陳嬤嬤的手腕,執意要等父親回來。

先前已有人去給明甫報信,大夫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