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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阿卿好好交待了一番,可見是沒少吃苦頭,頓了頓,又問:“你是怎麼被陳三拐來的?”

錦言覺得這阿卿姐姐為人隨和,大大咧咧的,不想用謊話騙她,可實話又不能說出口,總不能告訴她,她是知府家的小姐,被庶妹騙出來賣了吧,沉吟了一會兒,還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阿卿瞧她為難的模樣,忽然笑將起來:“我知道了,是你跟情郎私奔,被情郎賣了是不是?”

錦言羞得臉紅紅,趕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哪裡有什麼情郎。”

阿卿挑了眉:“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畫春樓裡的姐兒,有哪個是沒有故事的,多少被情郎誤了終身的,不算稀奇。你來了這裡,便要知道,一切都要為自己打算,男人的歡好情愛都是水裡月霧中花,只當玩笑笑過便是了,千萬別記在心裡頭,最後還不是一拍兩散,只落了個傷心下場。”越說,倒越有了傷感意思。

錦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笑說:“聽阿卿姐姐的口音,是湖南人?”

阿卿嫣然道:“我是衡陽本地人。”

衡陽……本地……錦言心裡一亮,這裡還在湖廣範圍,算不得太遠。總算摸清了自己到底身處何處,稍開心了一些,說:“聽說,衡陽又叫雁城?”

阿卿輕聲唱了起來:“北雁南飛,至此歇翅停回。”聲音柔柔的,比說話好聽,唱罷一句,便笑道:“雁城畫春樓,今後,這兒就是你一生所依之處了。你放心,我阿卿最愛交朋友,我看你不錯,以後跟著我,定不會讓七娘欺負了你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別看不起這皮肉營生,若做得風生水起,可還要點功夫。”

錦言的臉又紅了,像個燙山芋。

阿卿湊近錦言的耳畔,悄聲說:“你瞧我姿色平常,卻能在這畫春樓排上名號,可知為何?”

錦言為難地笑了笑:“阿卿姐姐長得嫵媚,哪裡是姿色平常呀。”

阿卿在錦言臉上捏了一把,笑道:“要說嫵媚,畫春樓裡的姑娘沒一個不是嬌柔婉轉的,我能長立不倒,是因為我有一個絕活,能讓男人在床上舒舒服服哼哼唧唧的,任由我擺佈。”

錦言的頭簡直抬不起來了,臉幾乎要被悶熟。

阿卿卻扶著錦言的肩,躍躍欲試:“來,我在你身上試試,你學會了有你的好處。”

錦言趕緊擺手,連連退後:“不用啦,不用啦,我學不會的,唔……”卻禁不住阿卿一個使勁兒將她壓在床上。

只過了一會兒,幔帳裡就傳出銷魂的聲音。

“嗯……唔……”錦言果然在床上舒舒服服哼哼唧唧起來:“阿卿姐姐,這功夫真好,我也要學,再往上一點,嗯,就是那,重一點重一點……”

阿卿手上加了力,在錦言肩頸上揉捏著,嬌笑道:“我就說我這絕技保證讓人□吧。”

比阿棠捏得都要舒服,錦言心裡想,等學會了,回了家可以給母親捏,還可以教給丫鬟們。回了家……錦言的眼神暗了暗,還能回去麼?

連府那邊,氣氛灰如黑雲壓頂,錦言丟了,出人意料的,病了十數日的老太太竟然精神抖擻地從病榻爬了起來,主持起家政,每日召集各個院子的主兒到茗秋堂商議,柺杖杵在地上梆梆響:“連家的丫頭,死也要死在連家!”

看見老太太著急上火,虞氏心裡一暖,總沒想到,跟婆婆磕磕絆絆這麼多年,竟還有機會站在同一戰線上。

文姨娘亦是垂淚漣漣,給眾人備下了清火的茶水,邊布茶邊難受道:“這些日子了,老爺那邊還沒訊息,真讓我們心裡針扎一樣。”

虞氏說:“我已經快馬傳書給姐姐,若言兒出了襄陽,姐夫說不定能幫上忙。在湖廣地區尋查,侯府的幾位公子也答應幫忙,言兒定會相安無事。”虞氏已經兩天沒睡,眼底淡淡的烏青,此刻連口茶也咽不下去。

徐姨娘站著給老太太扇風,忍不住道:“其實,沒有訊息,才是好訊息。”

文姨娘點頭:“正是,言姐兒聰明伶俐,福大命大,希望這回是虛驚一場,菩薩保佑,讓我們言姐兒毫髮無損地回家來。”

“要我說,回家來,也不一定是好事。”徐姨娘在一旁悠悠接話。

老太太眼色一厲:“怎麼說?”

徐姨娘正在興奮頭上,沒顧及老太太的眼色,接著分析起利害來:“言姐兒回不來,我們自然操心,若言姐兒回來了,更要操心才是。姑娘家被拐走,若傳了出去,名聲可就壞了,如此興師動眾,又怎會滴水不漏,言姐兒一旦回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