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不回信?”
錦言彎起眼睛:“京都美女如雲,我小女子不敢打擾公子您。”
承煜揚起袖子,錦言以為他又要打人,趕緊捂住腦門,卻見他從袖子裡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手心給她:“喏,你的生辰禮物。”
錦言俯□來在他手心裡看了許久,窘道:“這是什麼呀?”
“羅剎國套娃。”
“……”
梅花樹下的小石墩上,承煜和錦言並排而坐,小石桌上,按大小依次排列著七八個梳著百合髻的娃娃,錦言又開啟一個,放在桌子上,問:“還能再小麼?”
承煜酒窩深深,笑了一下。
錦言又繼續掰,桌子上已經擺了十個娃娃啦,模樣一點都不差,一模一樣的,只是大小各異。
“不能再小了吧。”錦言嘟囔著,誰知手上一使勁兒,又掰開一個,放在桌子上,手上這個最小的,已經跟一粒帶殼花生一般大了。
“誒?”錦言把那最小的放在眼前,皺起眉頭:“這一個怎麼畫的跟別的不一樣啊……”
承煜得意地說:“這個是我自己畫的。”
錦言嚥了口吐沫,把那句“這一個真醜”給嚥進肚子裡去了。
“你瞧這個小人兒,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是不是跟你有些相似?”承煜期待著錦言的回答。
錦言擺弄了半天手上的娃娃,也沒看出哪裡與自己相似了,不過轉頭看向承煜的表情,也沒好意思逆他的意思了,乖乖地點了點頭。
承煜果然欣慰,支著腿,看著錦言把最後一個娃娃擺在桌子上。
石桌本就落了一層雪,雪上堆著這麼一群娃娃,十分的嬌憨可愛。
梅香浮動,落雪悠然,二人靜了一會兒,錦言先開口:“你在京都,好玩麼?”
承煜彎唇一笑:“天子腳下,更顯得我是個無名小卒。”
錦言歪過頭:“以你家的權勢,要給你在京城謀個官位,應不算難事。”
承煜撇了下嘴,眉宇裡有了些磊落之氣:“男兒之志,怎能在祖宗廕庇下實現。我若想出人頭地,只會靠自己。邊疆未定,朝政不穩,建功立業的機會,遍地都是。”
錦言微微訝異:“你想參軍?”
承煜唇邊掛笑,不懷好意:“不急。”
“怎麼?”
承煜探過身來:“還差個守家的婆娘。”
錦言目光正及承煜玩世不恭的笑眼,忍不住臉紅如燒。
承煜還不饒她:“我說我的婆娘,你臉紅個什麼?”
錦言往邊上蹭了蹭,低頭抱怨:“誰臉紅了嘛。”說著,臉更紅了。
承煜的呼吸近在咫尺,聲音像暖冬的風一般好聽:“莫不是,你想做我的婆娘?”
錦言大窘,似嗔似怒地抬頭望了他一眼。
承煜微微一怔,隨即移開目光,站起身來,輕嗽一聲。
錦言也站起來,扯了扯他的衣角:“信裡說的簪子呢,拿給我瞧瞧。”
承煜撓了撓頭:“送別的女子了。”
錦言目光一暗,說:“好嘛,反正你說不甚名貴,我就是拿到市上,也賣不了幾個錢。”
承煜笑著看錦言嘴硬,並無言語。
默了一會兒,錦言垂眼說:“晚了,我得回去了。”
承煜在她的額上輕敲一下,說:“知道了,我先走了。”言罷,就轉開身。
錦言嘟了下嘴,心裡說不出的不高興,坐回石墩上,對著那群娃娃生氣。月已中上,錦言撐著臉,看著雪地上淡淡的影子,看了一會兒,忽然訝異地揚眉,反手摸了摸髮髻,取下一樣簪子。
是彩金鑲碎紅寶的簪子,樣子是一條紅寶為鱗的錦鯉。
錦,錦言的錦。
鯉,鯉魚的鯉。
錦言握著簪子,嘴扁了扁,忽然委屈起來,起身對著承煜離開的背影喚道:“小鯉魚!”
承煜還未走遠,聽見喚聲,轉過身來。暗風遊走,吹得衣袍獵獵,紅梅之下,那雙眉眼滿是狡黠的笑意。
幾步之外,錦言瑩潤的眼睛正半噙眼淚,一臉委屈樣望住承煜:“何故騙我?”
承煜最見不得女子哭,尤其是眼前這位。
錦言的聲音穿過紛紛的落雪,聽起來有些猶疑與哽咽:“以後……以後不許再提別的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君最近壯烈犧牲嗚嗚嗚嗚
62、攻城掠地
回到漪蘭居,錦言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