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以即使是木刀人也能發揮無窮戰鬥力。我風向東是風家傳人,對兵器肯定是再熟悉不過的,木刀在手,跟神兵利刃沒啥兩樣。”
坐在崖邊,連小天暗罵自己沒用,若是自己血夠多,便織一條千米血帶橋,也不用捨身冒險了。正思考之時,風向東大叫一聲道:“接著。”抬頭一瞧,暈了神了,一道黑影壓來。還沒弄明白啥事,臉上手上全是粘糊糊的,身子也差點壓成粉未。尾巴!這傢伙居然將一隻野獸拋上懸崖。人一彈,便回到陡坡,回到崖上。
“真是太好玩了,太過癮了!”
連小天從怪獸的肚皮底下生出來,指著風向東,大罵道:“你想壓死老子麼!”
風向東指了指怪物:“你不是要烤肉麼,現在你要多少有多少了,來,大夥吃。”連小天一楞,神態變暖和,大誇道:“真是好兄弟,謝謝了。”摸摸怪物,熱的,拿把刀,敲開厚甲,颳了塊肉,放在嘴裡,味道美極了。
原來方才風向東動手之前,便已相中一頭小獸,飛身去時,一刀切下尾巴,借風力抬著,在大火中燒烤,不多時竟然熟透冒香,極是可口。
“不用謝,這些怪物太不厲害,我又太厲害。明天有空了,我再打幾頭烤給你們吃。”
連小天見他神態囂張,又來氣了:“你,臭小子,明明刀法厲害,還叫我去冒險。你,狠女人,明明可以指揮樹木,還叫我去拉繩子。你們這叫什麼朋友!”
說完,連小天氣呼呼地回返營地。
風向東與羅蘇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明明是他自己要去的。” 。 想看書來
17 多羅三王者
幾百人擠在崖頂,等著穿越山谷。
塔無國主盯著曾群,臉色已嚇得發白。和風掠過,捲起一陣血腥味來。碎石滿地,彷彿千百萬天兵天將踏過,留下一地慘像。大家也是首次見識“風疾步”的威力,不料威力如此之大,簡直不比神靈遜色。
“大夥抓緊,日頭高了,風也起了,誰先上!”
一名士兵自告奮勇,甘當前鋒,國主點頭讚賞,雖然自己不算猛士,卻頂喜歡猛士。士兵吐了兩口痰在手心,搓了搓,又對著西天拜了兩拜,準備了半年還不敢表演。洪屠虎見他婆婆媽媽,早就不耐煩了,喝道:“小子,你到底是過還是不過,不過,就不過,過,就過,別老是又過又不過的,搞得我們想過過不了,不想過的也過不了。”一堆廢話之後,士兵也覺得不好意思,雙手抓住繩子,剛要動手,似乎又不太放心。回過身問道:“穩不穩!”洪屠虎瞪了他一眼,那士兵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問,吊在繩子上,緩緩向谷岸爬去。
猛獸見敵人當空過,都大為吃驚,站在底下又咆又哮,只恨爹孃生不出翅膀來。
突的天空一陣長鳴,鷹,一頭巨鷹快速飛過,直咬士兵頭顱。士兵哇哇大哭,大喊救命。原世昆見巨鷹當空,往繩上一站,像個肉球,在繩上滾去。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見大胖子矯健不凡,紛紛鼓掌喝采。一眨眼之間,原世昆便將那士兵拖回,右手變成爪,往巨鷹捉去。老鷹失策,頭一低,掠過繩子,消失在叢林中。
“好,好,好!”
有驚無險,士兵們掌聲響得更熱烈了。群獸見翅膀也沒用,尾巴抓石頭,撲撲往崖上狂扔。一時間,石頭雨,滿天下,搞得大夥四散躲避。忽然,一陣琴聲湧來,若有若無,忽細忽粗,一會兒似玉龍搗海,一忽兒又如情人婉語,突而大振如山崩地摧,繼而綿長又如碧水回流,一韻一調之間,密佈著一股濃愁與蒼涼。
幾人聽得出神,連小天低聲道:“這等荒郊僻野,居然有人彈琴,當真雅興不小!”
大夥尋聲而去,一陣黑影撲撲飛來。近了才瞧清,那是隻百隻風箏,呈雁陣狂奔,正中坐了個人。人更清楚了,雙手輕挑慢捻,十指張縮,一舒一緩均是說不出的優雅!忽而,琴音陡高,竟似巨浪騰天,一波壓過一波,直欲將人吞下。連小天定神一瞧,來人白兮的面容,白兮的長衣,碧綠的豎琴,談雅的身影,輕飄飄走近。當下大吃一驚,來人居然是楚布。再一聽,琴聲又不相同,一變而為壁立千仞,好似懸崖萬丈,俯視眾生,跟著便有萬千鐵騎互相廝殺,慘痛異常,令人揮淚。那白衣人越彈越是帶勁,這音追那音,那調撲這調,十指生風,雙袖貫氣。一時間,周圍林木狂搖,碎石飛濺,落葉盡皆捲入半空,如刀四射,竟將兒臂粗的小枝折斷。過不片刻,白衣人雙手突一按弦,琴音戛然而止!
風向東粗通音律,聞之動容,附在連小天耳邊道:“這小子真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