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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姓小的,謝謝你的提醒,不過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再稱呼我女人,我把你剁成肉醬餵狗。”

小雨道:“沒問題啊,但是你好像也把我說的話忘了吧,口口聲聲姓小的,你真行,自己不知道反省,跟我計較個沒完。”

張曉語道:“廢話,我就斤斤計較了,你能怎麼樣啊,你不知道斤斤計較是女人的權利嗎。”

小雨知道這話有破綻,於是道:“誰說的。”

張曉語:“我說的呀。”

小雨哈哈一樂道:“好吧,給你斤斤計較的權利,但別忘了今天晚上八點,我來你們宿舍樓下等你啊,女人。”說完掛了電話。

小雨其實想改變稱呼她女人的習慣,畢竟人家不願意,但是張曉語說了,斤斤計較是女人的權利,而她自己也確實計較了。小雨想,這是張曉語自己要把自己歸結到女人上,怪不得自己。

我們的青春,不分手(18)

小雨等到了八點二十分,張曉語的身影才蹦蹦跳跳地出現,一直蹦到小雨的跟前。小雨拿著手機低呼了一聲:“哇,八點二十。”想要提醒一下張曉語遲到的事情,可張曉語臉上一點歉意都沒有,扭頭就往宿舍區門口走去。張曉語說斤斤計較是女人的權利,看來她自己都漏掉了一條,遲到也是女人的權利。

宿舍區跟教學區是分開的,中間隔了一條馬路,其實準確地說這不是馬路,因為上面來來往往的除了車,就是人,半點馬的影子都沒有。

馬路邊上是兩排整齊的白楊樹,從它們之間整齊的程度跟差不多一致的間距,可以明顯感覺到人工的痕跡。

小雨就在張曉語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一直走到宿舍區門口,張曉語突然站住,讓身後猝不及防的小雨一下子就撞到了她。

張曉語轉身怒目圓睜,瞪著小雨,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反射下居然發出月亮般皎潔的光,直往小雨眼神上撞。

小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說道:“你色迷迷地看著我幹什麼,沒見過男的嗎。”

張曉語被小雨逗得撲哧一聲笑了,道:“誰色迷迷了,我是很憤怒地看你,難道你沒發現我眼睛裡的憤怒嗎。”說話時用手在自己的右眼前划著圈,彷彿自己眼裡的憤怒成了有形的物體,就堆積成一個圓圍繞在自己的眼睛邊上。

小雨假裝很平靜地道:“沒發現,我就看見兩隻發著綠光的眼睛,像黃鼠狼看見雞一樣。”

小雨剛說完,張曉語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小雨笑得前仰後合,引得他們身邊經過的同學都朝小雨看去,以為張曉語笑得這麼歡快是因為看見了一個十分可笑的人。

結果他們都失望了,因為張曉語面前的人一臉嚴肅,穿著得體,一點都不好笑,於是變得跟小雨一樣,一臉的錯愕,邊走邊議論:“那女的笑什麼呢,神經病吧。”

小雨趕忙制止張曉語:“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沒聽見別人在說你呀。”

張曉語嗤之以鼻:“說就說唄,我不在乎。”

小雨道:“你當然不在乎,但是你這樣,人家以為我是個笑話呢。”說完邁開步子想走,但是面前是個十字路口,小雨不知道走哪邊好,於是問張曉語:“走哪條路?”

張曉語想了想道:“你隨意走,我跟著你,你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

小雨道:“早知道我不問了,問了也白問。”說完就徑直往左邊的馬路走去。教學區天天來來回回,早膩了,沒什麼意思。而馬路右邊來往的人很多,多數是趁著週末出去鬧市區聚餐或者理髮、購買生活用品的。小雨不喜歡熱鬧。

張曉語跟上來,兩個人並排著,慢悠悠地往前走。

天色灰濛濛的,天空不知道是被雲層遮住了,還是被灰塵遮住了,彷彿眼睛蒙上一層灰色的紗看到的景象。馬路兩旁的樹在寒風的吹動下搖曳著,樹葉沙沙作響,不時有一些樹葉旋轉著飄落下來,被風捲著飄出去很遠,看來冬天快來了。樹的影子在路燈下投射到了馬路上,也搖曳著,兩人縮成一團,然後無限拉長的身影在樹影上緩緩飄過。

小雨在想怎麼開口讓張曉語幫忙,於是不自覺陷入了沉默,而張曉語也沒說話,低著頭看著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條路邊上原來是居民樓,前段時間開始拆遷,最近拆遷工作接近尾聲,居民幾乎都搬走了,只有少數幾戶釘子還釘在這裡,所以這條路顯得格外寂靜。小雨平時感覺累了,就喜歡來這條路上走走,享受一下這難得的寧靜。

可今天晚上小雨很不寧靜,因為旁邊有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