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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輝伯也被摔在田邊的小溝裡。

“哇!”德齡由水深及踝的田溝中奮力爬起,全身都是爛呢!

她想開口責罵那個戴安全帽的騎士,對方卻一溜煙跑了。

熊而這騎士顯然無心逃逸,原來他是到另一邊扶起阿輝伯。

“阿輝伯,你沒事吧?”那個騎士把阿輝伯扶到路邊休息。

“我還好,一點點於傷,可是……可是我的‘阿牛’卻……”阿輝伯居然像小孩一樣哭了起來。

那人安慰道:“沒關係啦!人沒事就好,要不要我載你到衛生所看看?”

德齡被那人冷落了老半天,心中已十分不快,忍不住破口大罵:“哼!要不是你不肯讓一下,我們才不會出事,你到現在還有心情說風諒話?”

“那你要我怎麼樣?不對的人是你吧!”那騎士取下完安全帽,露出來絡腮鬍和墨鏡,十分魯莽的樣子。

此刻的德齡披頭散髮,一臉灰土,雙手插腰,有如潑婦罵街。“我哪裡不對了?明明是你……”

“明明是你不對,哪有人在田間小路開鐵牛車飆車的?真是無知婦孺。”那人依舊冷靜地念著,一面還把阿輝伯扶上機車。“阿輝伯,我送你回去吧!”

忽然間德齡覺得那個人說話的口氣好熟,很像以前遇過的某個人,但此刻她已無心願及那麼多了,見那人載阿輝伯要離去了,忍不住緊張起來。

“等一等,你……你就這樣把我留下啊!”

那人戴上安全帽,沒有答腔,兀自發動了機車往前駛去。

“不,你不能就這樣把我拋下!”德齡氣得跺腳。“你這死沒良心的!”

可惜她的抗議沒讓那人回一下頭,德齡也只能含著淚水望著他們離去。

“天啊!我是造了什麼孽,一天遇上兩個車禍。”德齡用泥手摸了摸滿是汗水的臉,深深嘆了一口氣。“不,我絕不能就這樣被打倒,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

既然做了這樣的想法,德齡便靜下心來,躲在路邊的樹下等待“救星”。果然皇天不負苦人心,五分鐘之後,機車聲由遠方響了起來。

德齡站起身,見又是那個騎偉士牌的大鬍子,忍不住支開口駕道:“你這死沒良心的,還想把我;一個人拋在這兒?也不怕我遇上什麼壞人、野獸的?”

大鬍子見她狼狽。至此還如此潑辣,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看應該擔心的該是那些壞人和野獸吧!”

“你……”

大鬍子見她脾氣這麼壞,倒是和他記憶中一個兇女孩很像,不過見她披頭散髮,臉上又是脂粉、又是泥灰的樣子,無論如何也不能和他記憶中那張漂亮的面孔做同一聯想。

不過基於同情心,他還是溫柔地對她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哼!”德齡還曳得二五八萬,把頭轉了過去說:“就憑你這輛可以報廢的中古車?”

“是中古車又怎麼樣?它可是又好騎、又舒適的。不坐就算了。”那人倒是頂有個性,立刻擺出一副“走狀。”

這下德齡真的不能再拿翹了,她忙不迭地坐上機車後座,一聲不吭地想著:好女子不吃眼前虧,且看我日後如何報仇!

當德齡被載至家門口後,連謝也不說一聲,就跑進屋內,直奔二樓的房間。不是她不想和父母無打聲招呼,而是向來注重整潔的她實在不能忍受自己這副又髒又臭的模樣。

在門口打掃的傭人看見載德齡回來的那個人正是楊醫生,便客氣地喊了聲:“楊醫生,真巧,又來這兒了。”

“是呀!真巧,和你們家小姐撞,幸好沒事。”

此時聞聲而來的朱老大連忙奔了出來。“楊醫生,太好了,幸虧我女兒遇見你,方才阿輝打電話來告訴我她出事了,我真嚇得不知怎麼辦?”

“哪裡,這是應該的。如果沒事我先走了。”楊訓明陪了個笑臉,心裡直犯嘀咕:這個又潑辣又野蠻的女人居然是朱老大口中又美麗、又能幹的女兒?

換上那鄉里別的女孩,用兩條腿走上這一、兩公里的路還不成問題。偏偏她就是這麼難伺候,用機車載還嫌車不好,一路上不停地抱怨。

楊訓明暗籲一口氣,幸虧沒答應這門親事,不然以後就有罪受了。他嘆了一口氣,心想:難怪鄉人都說朱老大的女兒是掃把星,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回到自己住處,鄰居房東的女兒娟娟連忙迎了出來。

“楊大哥,你回來了呀!”娟娟有如一隻輕快的小鳥般,帶著溫柔可親的笑臉,遞給他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