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孩子雖然很不滿這些外村的孩子來蹭飯吃,但對著他們,卻都一臉的驕傲,彷彿考上大學的是他們自己一樣,外村的那些孩子自然不服氣,各個都摩拳擦掌,發誓以後'一定也要考上大學,給村裡人爭光,於是後來這個鎮出了不少走出農門的孩子,被人稱為狀元鎮,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唐糖雖然感覺村裡人太誇張,但也沒說什麼,沒看劉娟不僅沒說什麼,還特別驕傲的來跟她說這事兒了嗎?再說這些都是大人的事,她有爹孃有公婆,還是交給他們操心吧!
於是這場宴席結束了很久,還是被人津津樂道,和朱父朱母說起來,還直嘆他們家愛黨有福氣,跑了個芝麻,撿回來個西瓜,不過也有人聽說唐紅在縣裡混的很不錯,賺大錢了,就背地裡說這朱家不知道燒了什麼高鄉,這媳婦兒各個都能耐。
朱父朱母高興,每天也不再憂愁朱愛黨不沒回家過年的事情了,畢竟有任務嘛!他們也能理解,只是因為第一次沒在家過年,這才有些想不開。現在有了高興的事情,自然就放下了。
不過沒高興兩天,他們又開始愁上了,這兒子整天不在家,媳婦兒又優秀,這以後見多了城裡人,和兒子過不下去可怎麼辦?雖然相處了這麼久,他們也知道唐糖是個安分的孩子,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這孩子長的好,到了大學,優秀的男孩子也多,被拐跑了怎麼辦?可是他們就是發愁,也不能不讓人去上學啊!要不然不說唐家不願意,就是整個村子都不可能願意的。
唐糖並不知道朱父朱母的憂慮,她現在正努力在開學前把所有人的毛衣織完,終於可以走出這個村子,走出劇情的漩渦,到省裡讀書去了,她不知道有多高興。
然而此時興高采烈的唐糖不知道,就在不遠的縣城裡,唐紅有多麼的驚訝和慌亂。
她自從回來後,就開始在鎮上開小飾品店,成本只是供銷社剩下的一些布頭,等賺夠了本錢,就又轉戰縣裡,希望一步步壯大,最後以家鄉為起點,最後再到省力發展,就可以和朱愛黨共進退了。
而且直到現在,她也確實走的很順利,已經在縣裡買了棟二層小樓,一樓開店二樓住人。順利的話,等到年底改革開放的通知下達,她就可以到省裡去找朱愛黨懺悔了。
可是當整個縣城都在談論那幾個今年考上的大學生的時候,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時,她就瞬間驚呆了。
唐家村的唐糖,不就是那個她所謂的好朋友,最後卻唆使唐振國傳假訊息,然後等她再嫁後,搶了她的丈夫的女人嗎?這種專搶好友男人的綠茶婊,她怎麼可能會考上大學?
當她那個討厭的弟弟唐浩過來,吃她的喝她的,又在說著唐糖姐多麼多麼了不起的時候,當他告訴她唐糖已經懷孕的時候,唐紅真想大聲的出聲反駁,這不可能,明明不是這樣的。
雖然上輩子她因為改嫁,被村裡人瞧不起,所以一直不怎麼回村,但唐糖和朱愛黨作為村裡有名的出息人,他們的訊息還是會時不時的傳進她的耳朵裡。
明明她上輩子並沒有考上大學,明明她也沒有懷孕。
上輩子的唐糖明明在朱家待了十年,由於工作特殊,期間朱愛黨也並不常回家,直到十年後,唐糖才懷孕生了兒子的。可是現在是為什麼?為什麼唐糖會考上大學?為什麼她會懷孕?自己以後要怎麼辦?
就在唐紅難得慌亂的時候,唐糖已經和劉娟唐家寶一起坐上了通往省城的火車。
早上的七點的火車,直到下午一點才到了省城,三人每人都帶了一個大編織袋的東西,還有棉被褥子。到了火車站,還是唐糖和劉娟先下車,唐家寶把東西一包包的從車窗遞下來的,然後三人守著一堆行李開始發愁。
他們光想著離家要多帶些東西,可是上車的時候有人送,下了車就不知道怎麼帶去學校了啊!唐家寶一個大男人,都對一堆東西束手無策,更何況還有唐糖這個孕婦,肯定不能讓她拿重東西的。
就在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旁邊一個約四五十歲的男人東瞅西望的過來了。唐家寶一部邁出,站在了劉娟和唐糖的前面,警惕的問道:“同志有事兒嗎?”
“為人民服務,同志坐三輪車嗎?一人只要一毛錢,不要票。”
那男人見唐家寶防備的眼神,忙輕聲開口。還示意他看向不遠處的三輪車。
見此,唐家寶扭頭看向唐糖,“妹子,要坐車嗎?”
唐糖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肯定心動了才問她,忙點頭答應,不坐也沒法走啊!
那男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