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春子道:“清荷怎麼來了?澹”
小春子搖頭:“說是路過,不過看那樣子,八成是來找你的。”
玉蘭表情微微一怔:“那我剛剛不該躲著她的,她能來找我,說不定是會有什麼訊息。”
小春子道:“不要緊,如果她真的有什麼目的必須找到你的話,肯定回頭還得來。幻”
玉蘭一想,也對,於是朝小春子道:“她下次再來,就讓她等著我啊。”
小春子點了點頭,又起身幫她打了熱水,送她出了門去。
玉蘭回到寢房,剛洗漱完畢,就看到向景景破天荒的竟也起了個早床。
她有些訝異的看了眼睡眼朦朧的向景景,問道:“娘娘,您怎麼這個時辰就起床啦?”
向景景往一旁的暖榻上一座,打著哈欠道:“睡不踏實,旺生呢?訊息打聽得怎麼樣了?”
玉蘭見她原來是操心她父親殺人案的事情,於是寬慰她道:“旺生大清早出去了,這會子還沒回來呢。可能等會兒就有訊息傳來了。”
向景景點了點頭,又覺得頭昏沉沉的有些困,就趴在了桌子上:“那我繼續眯一會兒,旺生要是回來了,就叫醒我啊。”
玉蘭見狀,拿起暖榻上的薄毯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悄悄的退出了側廳。
。。。。。。。。。。。。。。。。。。。。。。。。。。。。。。。。。。。。。。。。。。。。。。。。。。。。。。。。。。。。。。。。。。。。。
靖王府。
鳳君灝正坐在餐廳用早膳,一個青衣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他俊眉微微一挑,看向青衣男子:“什麼時候的事情?”
青衣男子答道:“三天前的事情。聽說丁順翱殺的不是別人,正是吏部尚書的親家,城中首富江若山的兒子江淮柄。”
“哦?”鳳君灝聞言,狹長的鳳目微微一眯,幽黑的瞳孔內放出淡淡的光芒:“女兒的脾氣不太好,想不到老子的脾氣也那麼火爆。”
“據說是丁順翱在酒樓裡吃飯,卻見那江淮柄在調戲孃家婦女,他挺身而出,護了拿婦女周全,卻失手將江淮柄給殺了。吏部尚書得知了這件事情,當場就表示,一定會讓丁順翱償命。”青衣男子再次解釋道。
鳳君灝緩緩斂眉,起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腳往外走去,他邊走,邊道:“替本王盯著這件事情。”
青衣男子跟在鳳君灝身後,聽到他的命令,不由得一愣,又問道:“王爺是打算幫丁順翱嗎?”
鳳君灝的臉上卻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覺得本王看起來有這麼閒嗎?”
青衣男子聞言,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言一句話。
。。。。。。。。。。。。。。。。。。。。。。。。。。。。。。。。。。。。。。。。。。。。。。。。。。。。。。。。。。。。。。。。。。。。
刑部大牢門口。
丁俊傑站在門前,想進去探監,卻被獄卒攔在了外面。
“丁公子,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別為難我們這些小的了,吏部尚書謝大人跟咱們家大人那是頂好的關係,咱們家大人已經發過話了,任何人都不得探監。”獄卒不想得罪丁俊傑,卻又不敢放他進去,只得苦口婆心道。
丁俊傑氣得渾身發抖,他白皙的臉更因為怒氣而變得有些通紅。
濃密的俊眉此刻緊緊蹙著,清亮的眼睛中迸射出幾乎能灼傷人的怒火,一雙因為常年練武而長了老繭的手更是緊緊握拳,頎長挺拔的身軀有一種壓倒一切的氣勢牢牢的立在獄卒面前,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當真是不讓我進嗎?”他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蹦出來。
那獄卒見他這般模樣,早就嚇破了膽。
他很早就聽聞這位國舅爺文武雙全,今年還是科考文武雙料狀元的熱門人選,眼下要是把他得罪了,且不說他國舅爺的身份,就是將來真的高中了,那地位也是非同一般的。
他們這些公門中人,對於這樣的人情世故又豈會不懂?
那獄卒一臉為難的看著丁俊傑:“丁公子,國舅爺,這件事情小的真的做不了主啊。小的們若是這下放您進去了,回頭我們家大人知道了,說輕點那是打一通板子,說重了,那可是連這飯碗都要丟掉了的。國舅爺您高抬貴手,就不要為難小的們了,行嗎?”
丁俊傑是個知書達理的人,他自然明白自己此刻這樣子為難獄卒,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聽到獄卒這樣一說,他表情微微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