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重生也是真的好啊,不求大富大貴,就這樣能比別人走得更早更遠一點,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那也不白回來了。
於是,在米婭的白眼和“你們仨都是甩手掌櫃,就拿我使喚”的抱怨中,李赫把那些錢丟給米婭,自己和李純打車去狗市了。至於接下來米婭怎麼和售樓部商談細節,怎麼爭取全款優惠禮包,什麼時候交房,什麼時候找裝修公司來進行設計,那些李赫都不管了。那時候信仰這個小城市也沒有幾個正兒八經的裝修公司,都是裝修隊的多,米婭要是想省錢,多半還是找裝修隊,這個李赫回頭得跟她談好,不過反正現在是不管了。
李純更不管,本來就還小,性格上更是隨了李傑那種不理事不發愁的路子,一路上就跟李赫說著哈士奇怎麼怎麼好又怎麼怎麼酷,然後又不停的數落著薩摩耶怎麼個傻鬆獅又怎麼個臭,李赫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給這丫頭開啟了一個潘多拉魔盒……怕是收不回去了。
到了狗市,李赫正發愁從什麼地方開始,找哪家寵物店比較靠譜呢,倒遇到了一個熟人,眼看著李純一到狗市就跟一條鬆了繩子的二哈一樣撒著歡的跑開了,心裡也是一陣暴汗,這時聽到有人叫他名字,扭頭一看,卻是班上的學習委員鬱芷涵。
再看就她一個人,真恨不得趕緊給康行健打個電話。看來不光要給老爸買個手機,自己是不是也該備一個了?
“李赫你末考考得怎麼樣啊?”
李赫也是醉了,學習委員就是學習委員,哪有都放假了,一見面還問考試成績的?
因為是在假期,鬱芷涵自然也沒有穿校服,小女生一件小碎花襯衫,一條百褶短裙,揹著個阿迪達斯的雙肩包,平時上學的時候都扎著的馬尾似乎才洗了,潮潮溼溼的披散在肩頭,看起來又幹淨又嫵媚。李赫心裡笑了笑,很是讚賞康行健的眼光。而對於鬱芷涵的問題,李赫也很無奈的說:“拜託,學習委員,才放假,讓人喘口氣吧。成績沒出來,我又怎麼知道考得怎麼樣啊?”
鬱芷涵想想也是,也就笑笑,說:“也是。不過考得怎麼樣自己心裡總有個譜的,我就覺得自己考得不好,倒是應該不會影響下學期進超重班,但在那樣的班級裡壓力肯定就很大了。”
李赫覺得跟學霸談學習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鬱芷涵不只是學霸,而且是準校花,認真看來和季寥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問題是她還是學理科的,以後考進男女比例本來就失調的理工科大學,他都不禁為康行健的江山感到擔憂。
李赫回頭看了看,發現妹妹在一家狗舍門外像是被什麼東西黏住了,站在那裡就挪不開腳步的樣子,就笑著問鬱芷涵:“你也是來狗市看狗的嗎?有沒有經驗,我想給妹妹買條狗狗,她就唸叨著什麼哈士奇。”
“哈士奇啊?”鬱芷涵一聽就掩嘴笑起來,李赫只見過她在班上作為學習委員每天催交作業殺氣重重的樣子,這掩嘴一笑一對眼睛彎彎的倒也別有一番嫵媚,李赫對這女孩子沒什麼想法,但也不妨礙這種賞心悅目的感覺,鬱芷涵作為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總是很習慣異性欣賞的眼光的,她笑過之後對李赫說:“哈士奇有個別稱叫二哈,還有個外號叫拆遷隊隊長,你確定要給你妹妹買這貨?”
李赫一頭霧水,他不養狗自然不知道狗的習性,但聽起來“拆遷隊長”這個別稱好像很霸氣的樣子,至於二哈嘛,其實和李純的性格不是很像嗎?
“走,陪你看看去。”鬱芷涵倒是熱心主動,她不知道誰是李赫的妹妹,但狗市這一條街最顯眼的就是站在狗舍門口,穿著白色公主裙的李純,看著小丫頭就像一條流口水的二哈,鬱芷涵一眼就認定那是李赫的妹妹了。
走到李純身邊也還有幾十米,李赫不動聲色的問:“暑假學校要求我們做社會實踐,你有什麼計劃嗎?”
鬱芷涵偏頭看了看李赫,噗嗤一聲笑著問:“你是給康行健當說客?”
康行健兩次拒絕了他表哥尤可為讓他暑假到公司鍛鍊,順便完成社會實踐的提議,就是因為他早就策劃好了一個所謂“社會實踐”的計劃。這個計劃就是約著一些同學,到下面縣裡的一片林場當幾天護林員。
在康行健看來,這個方案比到尤可為的公司,或者別的什麼公司、機關、學校做社會實踐都要有意義得多。想想看,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一群少男少女住在護林員的小木屋裡,或者搭幾個帳篷,遠離城市,每天與霧靄、山泉作伴,那是多浪漫的事?擱李赫身上,兩輩子他都想不出這樣的招來,如果是他追女孩的話,有錢就送鑽戒,沒錢就送玫瑰花……好像就能想出這種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