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著自己太不淡定,大步的走了出去。
然而,在出站口那裡,李赫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這讓他有些詫異。明明上飛機前都已經打過電話,把各種細節都交代清楚了,季寥也沒有任何可能失約的話,飛機也沒有晚點,更沒有早到,為什麼卻沒有看到她呢?
一時間李赫心裡有點亂,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了吧?
這麼一想他又趕緊在心裡罵自己烏鴉嘴,趕緊的拿出手機打季寥的電話,手機在來之前就辦了國際漫遊,電話費很貴,不過李赫也全不在乎。但是電話通了也是沒有人接,這比打不通,或者隨便什麼人接了電話都更讓李赫慌亂。
難道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了嗎?
李赫只能自己走出去,不過季寥的學校也不在倫敦,她沒說他們是現在倫敦住下還是直接去別的地方,只說了來接她,這讓李赫十分的焦灼,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更不知道萬一自己想當然的去了哪裡,而季寥又趕到了機場,那又該怎麼辦?
這時候他想應該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季寥的手機掉了。這一年來季寥從來沒有跟他要過錢,她家裡也就是比普通家庭稍微寬裕一點,估計也不是開車來的,沒準坐錯車了什麼的。也不知道這樣想是不是李赫在自我安慰,但是這麼想他覺得要靠譜得多。
突然李赫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洋妞站在他的前方,手裡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李赫”兩個漢字。李赫再次發愣,雖然姓李的人特別多,叫李赫的人估計也有一些,但要在這個時間,這趟航班上再有一個叫李赫的人,他覺得可能性並不大。然而為什麼說好的季寥沒有來,卻換成了一個洋妞呢?
這時候李赫壓根顧不上去看洋妞長什麼樣,三兩步就衝過去,用他還算流暢的英語打了招呼,告訴對方自己就是牌子上寫的李赫。
結果,對方說:“我能講中文的。”
比起李赫的英語來,洋妞的中文講得還要蹩腳一些,不過對方好像很熱衷講中文的樣子,而且明明是西方人,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李赫的時候同樣也有一種李赫熟悉的那種大學舍友必不可少的八卦眼神,說:“嗨,我叫耶達,我是季寥的朋友。”
季寥這兩個字的發音對英國人來說似乎很難,所以耶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明顯很費力。
但是李赫也不關心這個,只是問:“怎麼是你?季寥自己怎麼沒有來?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第一次見面,這樣的態度顯然很不禮貌,但李赫真的顧不上了。
耶達顯然是個開朗外向的姑娘,她並沒有在意李赫的失禮,只是聳了聳肩說:“她遇到了一點事情,所以自己不能來了。她讓我來接你。”
“接我?接我去哪?”李赫焦灼的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不測?”
“呃……”耶達一臉懵逼的問:“不測是什麼?”
李赫有種要爆了的感覺,但是關於季寥的訊息都著落在這個耶達身上,李赫再抓狂,也只能耐著性子說:“我是說,她為什麼不能自己來接我呢?是她遇到意外了嗎?她有沒有受傷?她……”
“噢,”耶達這下倒是聽得很明白,但是她笑了一下,說:“她不讓我說。”
我去!李赫真是要瘋了。
耶達就跟電影裡那些洋妞一模一樣的甩了一下頭,就說:“你跟我來吧。”說完,她就轉身走在了前面。
李赫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跟著耶達走,走了好遠,才走到停車場裡。停車場裡的車並不多,至少比起國內機場的停車場來說,是要稀疏得多。耶達走到了一輛看起來只有半新的大眾高爾夫前面,也不知道在英國開高爾夫的要算什麼階層。
不過就在李赫心上心下的想著不知道耶達會把他帶到什麼地方,而且還一個勁的往醫院,甚至往墓地想的時候,高爾夫的後面突然跳出一個人來,衝著李赫嗨了一聲。
李赫先是一愣,然後才是真瘋了,這不是季寥又是誰來?季寥穿著一身很常見的短袖格子襯衫和牛仔褲,剪著一頭利索的齊耳短髮。也不知道是不是經常都在曬太陽,她原本很白的面板染了一些小麥色,其實中國人更喜歡女孩面板白,可西方人反而是認為面板帶著陽光的顏色會更健康。
季寥看著李赫笑得很開心,李赫很少看見她笑得這麼開心,一直以來,季寥都是有些憂鬱的,即使會快樂的笑,也總是笑得有些含蓄,就是那種古典型的笑容。也許是來到英國以後,受到不同文化的薰染,她變得外向了許多。而李赫也終於明白,這不過是季寥的惡作劇罷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