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赫的室友,在小心了一陣之後,也覺得郭昊倫的能耐不過如此,或許並非不過如此,但郭昊倫自己也沒有那麼多耐心跟這些人耗著,那種因為一點仇隙就把人弄死的事情,終究是少數。
倒是家園製藥的吳昌輝,比李赫預料的能抗很多,從國慶之後李赫開始對家園製藥動心,吳昌輝和喬楚一直拉鋸了兩個月,到12月中旬的時候,雙方才簽署了具有法律效應的轉讓檔案。
期間連李赫都想放棄了,這陣子他一直在忙活自己的站,也在暗暗的搗鼓導航網站,製藥廠這個他並不瞭解的領域,一個風險很大的投資,幾乎就要讓他找不到繼續的理由。
吳昌輝也咬住了280萬這個最後的底線死也不肯鬆口,直到突然有一天,他主動的提出250萬成交。背後的故事李赫不知道,但吳昌輝沒有殺妻殺女,沒有自殺,李赫知道自己這隻蝴蝶再一次改變了這個時空原有的軌跡。儘管他改變的也許只是生活中的一些小人物(鄺行遠除外),但改變了就是改變了,以後的軌跡會怎麼發展,連李赫自己也無法預料。
簽了轉讓檔案以後,家園製藥處於一種暫時關停的狀態,工人們大多在轉讓前就已經被辭退了,工廠裝置打上封條封存起來,只留下少部分人,工資按時發放,獎金暫時沒有,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為了盤下這個工廠,李赫把自己前前後後寫歌的錢都投了進去,喬楚那裡也把房子和車位都賣了,她自己也還有一些積蓄也投了進去,娘倆的錢合在一起,倒也沒有去借外債。所以接下來的經營如果沒有什麼好的思路的話,李赫寧可讓廠房就這麼空置著,當囤地好了。
千年夜,原本約好了李赫到首都去陪季寥一起過“世界末日”的。每每想起國慶那幾天和季寥的抵死纏綿,李赫就渾身燥熱,他也請好了假,做好了安排,連機票都提前買好了,對身邊的人留下了一句我要消失幾天了,就興沖沖的一大早趕到了機場。
可就在李赫剛到機場的時候,季寥的電話來了:“李赫啊,我們剛剛接到一個通知,今年進校的大一新生要參加一個封訓,時間地點內容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封訓期間將要斷絕所有和外界的聯絡。對不起啊,我不能陪你過千年夜了。”
李赫:“……”
季寥很抱歉的說:“對不起嘛,對不起嘛,剛下的通知,馬上就要集合,我怕你跑了一個空,趕緊給你打了電話。”
什麼都安排好了,突然失去了再去首都的意義,李赫也是鬱悶得不要不要的。如果繼續不管不顧的飛往首都,估計只能在寒冷的街頭看著那些擁擠而瘋狂的人群慶祝這個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對他而言都沒有太多直接關係的千年之夜。
李赫對此沒有多大興趣,於是他決定改簽機票,管他的,不去首都,能去哪就哪。
想起朝偉打飛的到倫敦去喂鴿子,李赫覺得自己這樣隨遇而安的能去哪就去哪也是一種境界,不過那天的機票也很緊,李赫也是遇到一個同樣是改簽的艙位,才登上了飛往海南的航班,還是頭等艙。
有時候世界很小,李赫一上飛機,就認出了上次從首都回來的飛機上遇到的那個空姐張純,雖然當時張純給了他留了電話,他也撥通了那個電話,不過後來兩個人也沒有聯絡。而很顯然,這個時候張純也認出李赫來了。
第209章、誰也不提以後
李赫是真沒有想過千年夜自己會跑到三亞的海景別墅酒店裡度過。
本來和季寥約好了要在首都最繁華最熱鬧的高樓上看人山人海,看車流如織,看燈火通明,看煙花燦爛,想象著如果世界末日真的來了,他們一次擁抱就是永遠。
然而季寥的一個電話,就讓之前所有的設想都化成泡影,而李赫只是在退票改簽的時候不想更麻煩的換航空公司,結果就飛到了三亞。
這個偶然和意外的轉折,突然讓李赫覺得冥冥真的是個不可捉摸不可預測的東西。
傍晚,原本是漫步在首都的大街上的李赫赤著腳走在三亞的海灘上。
不過他不是一個人,走在一起的還有換了便裝的張純。張純正好是飛了三亞就休假,李赫下了飛機以後打電話約她,張純爽快的也就答應了。
張純最開始就是想表達一下謝意,本來兩個人都沒有聯絡,大家都忘了飛機上那點事兒,但這麼偶然的都遇到了,總要有個吃飯的理由。
吃飯是張純請的,她很堅持,李赫也就沒有推辭。然後他請飛來飛去的張純幫他推薦一家海景酒店,張純帶他到了地方,看到外面的沙灘很不錯,兩個人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