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一個小孔。大袀再湊近後頸處,又覺察出一股妖氣,這妖氣與古渡道人身上妖氣幾乎更無分別。
見本塵露出疑問神色,大袀就點頭道:“與殺害古渡道人的必是同一個妖精。”
這時有個紅臉道人就問道:“貧道趙公山黃庭觀靜逸,敢問小道友如何就認定是妖精所為,更如何認為這三人是同一妖精所殺。”
大袀知曉天下道觀皆相互呼應,這靜字輩的道人都是各派前輩,大袀就已後輩之禮施禮,呵呵笑道:“弟子道行淺薄,只是胡亂推測罷了,前輩不必在意就是。”
靜逸道人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也見了你出手,小道友年紀輕輕就有大神通在身,實在難得,不過你既然出類拔萃,就更該謹言慎行,既然不知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大袀被靜逸這麼一說教,立時心裡苦笑,只想這道人為何沒由來就教訓自己一通。這時靜逸道人又道:“我與幾位道友一直時時看守太乙驅魔大陣,絕不會有妖精混進天師觀,縱使有妖精混進來,若說這妖精能在觀中隨意連殺三人,那可是絕無可能。”
大袀這才心中恍然,原來靜逸看守太乙驅魔大陣,自是不信有妖魔混進天師觀,靜逸等人還未察覺。這時本塵就道:“靜逸道友說的不錯,三位被害道友雖然看似傷口相同,卻不一定被同一妖精所殺。這三名被害道友可都並不在一處,若說一隻妖精在觀中到處亂竄,連殺三人,的確難以置信。”
聽本塵這麼一說,大袀不由得點點頭,這靜逸和本塵這麼說其實是有些道理,可大袀修煉過妖法,也在萬妖谷接觸過許多妖精,已能分辨每個妖精所修煉妖氣的不同之處,所以大袀才察覺出這三人是被同一妖精所殺,在場眾人都不知妖法,所以更無一人能分辨出來。
這時靜無老道就道:“其他道友以為如何?”
眾人一時沉思無語,這時就聽苦茶忽然說道:“既布有太乙驅魔大陣,外魔絕不會混進道觀,恐怕那妖精是被人攜帶了進來,若是妖精附在那人身上,不僅驅魔大陣分辨不出,觀中數百位道友更難以覺察,這樣別說連殺三人,就是連殺十數人也大有可能。”
聽苦茶這麼一說,靜逸就急道:“你這麼說是沒錯,可是誰又會故意攜帶了妖魔進來。”
苦茶卻冷哼一聲道:“不說也罷。”
靜逸和本塵等人立時紛紛追問,本塵更急道:“眼下這事再緊要不過,可牽連了數百人的性命,道友儘管說就是,為何吞吞吐吐。”
苦茶立時朝大袀看了一眼,最後目光又停留在靜無身上。靜無就道:“我知你心中所想,只是事到如今我也不信大袀道友會幫妖魔混進天師觀中。”
大袀早聽出苦茶的意思,苦茶一直懷疑是自己故意帶進來個妖精,這時恐怕更懷疑是自己縱容妖精殺害三位道友。就聽苦茶又道:“我可絕沒有懷疑大袀道友的意思,我只是怕大袀道友被妖精所迷惑,才讓妖精得了逞。”
聽苦茶一直暗指自己不聽勸阻壞了大事,大袀心中不由得暗怒,這時眾人更紛紛看向大袀,本塵更道:“恐怕其中有些誤會,大袀道友今日斬殺妖精無數,必定不會幫妖精殺害同道,大袀道友不如給大家解釋一二如何?”
大袀想了想就道:“我是有個靈獸在身,苦茶苦思前輩也曾阻攔我帶進天師觀,這事靜無前輩也是知道的。這隻靈獸一直跟著我,她是不會害人的。”
苦思這時忽然問道:“你就敢保證你那妖獸從未離過身?”
大袀頓時語塞,他知自己打坐恢復心神法力之時,花無常曾離開自己。可大袀不相信這花無常從萬妖谷就跟著自己,只為了今日在天師觀殺人,再說那時花無常可不知自己要去天師觀。還有一點,大袀心下雪亮,被害三人身上的妖氣絕不是花無常所留。
這時苦思就道:“不如喚出妖獸,讓大家見見,自有公論。”
大袀可從未把花無常當做妖獸看待,這時只道:“我已確信三位道友被害絕不是我的靈獸所為,各位前輩不必再有疑慮。”
苦茶聽了就冷笑道:“難道你小子說不是就不是?你眼裡還有旁人嗎?”
大袀也立時皺起眉頭,這時忽然就見眼前一花,花無常卻已立在身前,花無常一指苦茶喝道:“你這蠢貨,糊塗透頂,我若想殺你們何必偷偷摸摸。”
眾人見突然現出一隻大妖,立時嚇了一跳,紛紛運足法力,一時間劍拔弩張。大袀這時已攔住花無常,喝道:“快回來。”
花無常回身挽住大袀手臂,只道:“他們這麼難為你,